“姐!”
“你別說話!”丁雯鈴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瞪了他一眼。
面如死灰。
蘇妄年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來已經到了中午的十二點,以爲她已經該下課了,順道來辦公樓找她,沒想到,剛一走到外面就看到她被這個人面獸心的老頭欺負,腦子一熱就衝了進來。
他充滿愧疚的看着丁雯鈴,心裡自責到了極點,卻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
半個小時之後,救護車來了。朱耄耋仍舊昏迷不醒,被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七手八腳的擡到了擔架上,乘着救護車離開。
救護車嗚哇嗚哇的聲音在大學校園裡遠遠的傳開,過往的學生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打探着。
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
白斐言拿着一本《宏觀經濟學》,穿着教授服,從逸夫樓裡走出來。
在路上碰到了面色慘白的丁雯鈴和一旁手插在口袋裡沉默不言的蘇妄年,他頓住腳步,打了招呼。
“白教授。”丁雯鈴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想要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不開心。”
白斐言顯然心情很不錯,耐着性子問道。
“朱耄耋......教授,被救護車拉走了。”她的嗓子啞了下去,不敢再多談。
畢竟是託他的關係,纔得到了老師的職位。這麼輕而易舉的給丟了,她覺得沒臉見他。
蘇妄年眉眼涼了涼,“那是他該打。”
“你少說兩句吧。”丁雯玲扯了他一下,不敢去看白斐言的臉色。
白斐言是個聰明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什麼事。他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都沒說,拿着課本離開了。
這是讓她自求多福嗎?丁雯鈴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只覺得對不起他。
......
檢查結果出來了,朱耄耋其實沒什麼事。但是他和醫院的院長是老同學,硬是改了診斷結果,把輕傷改成了重傷,非要將蘇妄年告上法庭。
丁雯鈴急的焦頭爛額,蘇妄年剛剛成年,正是在社會上闖蕩的時候。若是被拘留甚至坐牢,就會在他的生涯上添一抹污點,要跟隨他一生的。
他正值好年華,不能被這件事毀掉。她思來想去,別無辦法,只好給朱耄耋打了電話,想要求他撤訴。
“你要多少賠償金,我都可以給你。”大不了,去求求自己的父母。
“呵——”朱耄耋在那邊桀桀的笑了笑,“丁老師,你認爲我一個年薪千萬的國學教授,會稀罕你那幾十萬的賠償金?”
丁雯鈴的心沉到了谷底,“那要怎樣,你才肯撤訴?”
“很簡單,來我家裡一趟。”朱耄耋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既然抓住了把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他話裡的含義不言自明,丁雯鈴抓緊了手機,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你其實沒受重傷吧?”
“丁老師這是什麼話?”朱耄耋冷笑一聲,“機會只有一次,看你願不願意抓住。週六,週日兩天我都有空,在家等你來。超過這一週,過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