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禾蹲下身子，指了指那條顏色翠綠的長蛇，“有毒嗎？”
中年人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那條啊，沒毒，可以當寵物養，也可以殺了吃肉。”
誰知，聽了攤主的話，右禾反而搖了搖頭，“我要有毒的，咬一下就死那種。”
攤主睜大眼睛，反覆的打量着她，“美女，你要毒蛇做什麼？”
“安心做你的生意就好，管那麼多幹嘛？”右禾的視線在一堆蠕動的蛇上面巡邏着，“到底有沒有？”
“有……不過不好逮，成本高，風險大，所以價格相對來說要貴好多。”
右禾從包裡拿出錢包，“給我拿十條，不，二十條……還是三十條吧！”
“三十條！我這籠子裡的毒蛇最多十五條，你要的話，提着這個大籠子走吧！”攤主指着最邊上，足足有一米高的大鐵籠。
手臂粗細的五花蛇盤成一坨，伸着脖子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口中的蛇信子柔軟的吐着。
右禾望了一眼那個籠子，忽然把抽出來的紅鈔塞到了錢包裡。
攤主看到她的反應，不解。
“不能裝我這個書包嗎？”右禾把揹包摘了下來，拉開拉鍊，露出巨大的口子。
“……美女，你在開玩笑吧？一條蛇噴出的毒液，足以把你的書包給腐蝕了。更何況，你這麼捉回去，蛇會突然竄出來咬人的！”
右禾不說話了。
若是提着這麼個大籠子，豈不是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攤主看她皺着臉，以爲她買毒蛇真的有急用，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商，“你可以去那邊看看，或許會有你想要的。”
“我不喝酒。”
右禾把錢包塞到了書包裡，正要走，攤主告訴她，“那邊是蛇酒，酒裡泡着的都是毒蛇。”
兩人交流的話語，完全的傳到了惜言的耳中。
惜言握緊了拳頭，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毒。
右禾朝攤主指的地方快速的走過去，看到外面一排排整齊的玻璃瓶子裡，各自裝着一條盤着的蛇。
“都是毒蛇嗎？”她問店主。
店主走出來，拍了拍一個瓶子，“必須的啊！只有毒蛇泡的酒，才叫蛇酒，毒性越大，酒越好！”
右禾：“裡面的蛇活的還是死的？”
店主摸了摸下巴，答非所問的說道，“美女來兩瓶吧！蛇酒補腎壯陽，男人喝了硬邦邦，女人喝了水汪汪……”
“我就想知道蛇是活的還是死的？”右禾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若是死的，她也沒必要買了。
“這個……當然是死的。”店主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以爲她害怕蛇沒有死透，揭開蓋子跳出來咬人，立即肯定的說道。
“我要活的。”留下這句話，她就要離開。
“別走啊！客人？”店主急忙叫住她，“這個酒裡面的蛇吧，其實也說不準死了沒。蛇是冷血動物，薰不死，憋不死，也凍不死。只要裡面有一點空氣，它就能活下來。有的在酒裡能活整整兩三年呢！”
右禾果然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那，怎麼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