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心急如焚,封辰快速的撥打了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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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在海南的醫院住了兩天,昏迷了兩天。
之後,轉移到了A市。
封辰請了全球最權威的腦科醫生給他治療,冷清明也將自己的私人醫療團隊從鬼城叫了過來。
一屋子白大褂圍在病牀前,低聲交流着。
封辰耐心的等了良久,清了清嗓子,病房頓時安靜下來。
“情況怎麼樣?”
醫生們對視一眼,其中國內最有名望的老醫師搖了搖頭,“不容樂觀。”
看到封辰陡然沉下來的臉色,另一名戴眼鏡的醫生急忙說道,“封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盡畢生所學,盡力挽救。”
封辰望着牀上昏迷不醒的惜言,心裡深深的震撼。沒想到,他會盡職到了這種地步。
從沙發上站起來,封辰注視着一屋子的醫生,“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他平安無事。”
......
安止下班之後,會開着車子來到醫院,順道來看看惜言。
看到牀上面色蒼白的男人,她本以爲自己已經刀槍不入,沒心沒肺。
沒想到,心臟還是微滯了一下。
她提着蘋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側過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想起自己生病時,他跑前跑後幫她拿藥的畫面,喉嚨有些發哽。
安止低下頭,垂着腦袋。
額前的頭髮有些長了,遮住了眼。
不知爲何,不想去剪掉......
她胡亂的抓了抓頭髮,忽然停下手,擡起頭,衝着牀上的男人睞了一眼。
這一看,就看了一個小時,目光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樣,再也移不開眼。
惜言其實還是很有魅力的類型。
濃密的眉和睫毛,挺拔如山的鼻子,還有好看的脣形。
盯着他軟軟的脣,安止忽然有個奇怪的念頭。
想要吻吻他。
活了二十六年,初吻還在,沒什麼經驗的她剛有這種想法,就被嚇到了。
安止無語的擡起手遮住自己的臉。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娘娘腔的想法了?
不對,她本來就是個女生。
反正......
他昏迷了,也是不知道的吧?
鬼使神差的,安止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病牀前,微微俯身。
惜言孱弱的閉着眼睛,呼吸淺淺,額頭纏着一圈繃帶,將額前的劉海撩了起來,露出棱角分明的臉型。
這種臉型,是很有男人味的。
安止的心跳漏了一拍,清秀的臉龐難得紅了紅。
視線從他額頭往下,落在脣上,又着了迷。以手撐着牀側,不自覺的俯下身,朝着他的脣靠近。
兩人的距離從來沒有捱得這麼近過。
她顫抖的睫毛可以碰到他的眼簾。
他身上暖暖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快要吻上去時,安止忽然想起這麼多年,自己一直被當成男孩子,怎麼也親不下去了。
她懊惱的撓了撓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惜言仍舊是一張面癱臉,嚴肅,冷淡。
“我一定是腦子不正常了。”
安止直起身來,嘴裡唸叨着,“居然會向去親一塊木頭。”
她的臉難爲情的燙紅,被這種心猿意馬的感覺搞得心跳都不正常起來,像是做了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