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輕微的點了一下頭,把傘撐到她頭頂,“一起走吧。”
“好。”落鷹提起裙子,走到傘下。
她不是嬌弱的人,不過,今天是唯伊的婚禮,弄溼這身婚紗就不好看了。
兩人皆將自己的心事藏起來,像是普通的朋友那樣,壓下內心翻滾的深情,刻意保持着疏離和淡漠。
心底艱澀又難過。
古城是夏夜長大的地方,不到半個小時,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婚宴的地點。
雨水如絲,打在鋪滿雨花石的清澈河水中,別有一番唯美的意境。
冷清明和冷千殤穿着裁剪合身的高定白色西裝,從小船上走下來,踏上青石磚。
白玉橋上,花是非斜靠在哪兒,穿着一身風騷的暗紅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目光落在河中的游魚上,手中抓着一把魚餌,漫不經心的丟到河裡。
“喂,老弟。”
白斐述走到他身側,在他胸膛捶了一拳,“打扮這麼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結婚。”
“我心情好。”
花是非將手中的魚餌盡數灑在河裡,看到一羣紅色的錦鯉張着嘴巴爭先恐後的吞着,英俊的臉面無表情。
“別騙人了。”白斐述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比你哥都要了解你,看到唯伊終於要嫁給封辰,心裡不是滋味吧?”
“都這時候了,說這些幹嘛。”
花是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長指抓着白玉欄杆,望着河中緩緩移動的船,忽然笑了,“嫁給封辰,是我對她最好的祝福。”
風輕輕掠過,將白斐述的頭髮吹起來。
花是非側目看他,“你呢?你這傢伙風流成性,恐怕還沒喜歡過別人吧?”
從年少時認識他,到現在的十幾年,還沒見過他對誰動過情。
白斐述的眼神悠遠而飄忽,視線落在水中,像是想起了年少的往事,心中一動。
“誰說的?我在等一個女孩。深情不悔這四個字,你小子是不會懂的。”
“嘖,母胎單身汪也能給我講愛情?”
“誰單身狗?咱倆彼此彼此,你哪來的優越感!”白斐述簡直想要把身邊這貨踹下河裡去。
“......”
兩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在橋上互相嫌棄,橋下的希文梓正沉浸在愛情的甜蜜裡,將他們忽略的徹底。
“希文梓,我今天的眉毛化的好看嗎?”丁雯鈴挽着他的手臂,踮起腳尖湊上去讓他看。
“很美。”
希文梓的眼底的柔情足以膩死一汪湖裡的魚。
“嘻嘻,親一個。”
“MUA~”
不遠處的河岸上,MTG的男女員工一齊聚在那兒,眼珠子掉了一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嘟着嘴巴幼稚的要死的男人是他們雷厲風行的希特助!
“嘟嘴賣萌,讓我死了吧!”
“那一定不是希文梓!絕對是我眼花!”
“那一定是希文梓!呵呵噠,悶騷纔是這廝的本性!”
最後一聲略帶嘲諷的呵呵噠是安止發出來的,她永遠也忘不掉在病房裡被希文梓勾肩搭背秀恩愛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