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大好青年,根正苗紅,若是沒有她的糾纏,應該早就找到了軍人家庭出身的女朋友了吧。
正義凜然身着制服的女軍官,和不苟言笑的夏夜站在一起,想想便很配。
而她呢?
父母雙亡的孤兒,隱藏在深海里的鯊魚,雙手沾滿鮮血,始終無法觸及那片陽光的領域。
她的眼眸陡然落寞起來,身份永遠是她和夏夜之間的溝壑。
嘆息一聲,何必奢求那麼多呢?
眼下能看到他,他還在自己伸手觸及到的地方,這就夠了。
落鷹將雙腿曲起來,想要去摸懷裡的東西,胳膊一動,瞬間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臉色驀地蒼白一瞬。
“怎麼了?”夏夜攏了眉心,擔憂的看着她。
落鷹擡起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展顏一笑,眉峰上揚,挑起邪肆的弧度,心裡生出幾分調戲他的意味。
“幫我拿個東西,我肩膀不方便。”
“好。在哪?”
“懷裡。”
經歷了在羅馬的那件事,落鷹的臉皮倒是厚了一點,反正裡面還穿着自己的衣服,索性撇開嬌羞,坦然的注視着他。
果然,夏夜臉微紅,很快恢復正常,望着她別有深意的眼神,面色自然的俯身,把手伸在她制服裡。
“哪裡?”
這下,倒是落鷹驚訝了。
不過她很快鎮定,“摸摸看。”
“......”
夏夜手指僵硬,一動不動了。
下一瞬,胸膛忽然被她用力一推,借勢倒在牀上。
落鷹單腿跪在他雙腿間,手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襯衫鈕釦,一顆一顆,自然又熟稔。
“幹什麼?”他抓着她的手,眼眸幽深的注視着她。
“做我很早就想做的事。”
落鷹俯下身,柔軟的發不經意落在他臉上,癢癢的,很柔順。
夏夜的眼眸仍舊清冷剔透,不曾有過一瞬的迷離,彷彿對她生不出一絲的浴火,理智的讓她氣惱。
她的魅力下跌的這麼快了嗎?
還是說......他其實根本對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
一股巨大的挫敗感,襲擊了她。
不過,她也是未經人事的身體,不懂得如何去勾|引男人,將他推倒之後,便沒了下文。
他的襯衫鈕釦被她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落鷹看的心臟跳動極快,卻仍舊裝作淡定的樣子,嘴角揚起優雅魅惑的弧度,伸手摸進了他的襯衫裡。
“你肩膀上的傷,是永遠也別想好了。”夏夜微微一笑,在她訝然的注視下,伸手將她制服上的鈕釦一顆一顆解開,小心的將衣服拽了下來,扔到地毯上。
制服很厚,也很緊,落鷹肩膀上有傷,自己是脫不下來的。
她怔忡的看着他,臉越來越紅,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沒想到,接下來他說的話,將自己拉回了現實。
“好好休息,你的身體還不足以讓我欲.血.沸.騰。”
夏夜面色自然的理了理衣領,在她更加驚訝的目光中,直起身,走到沙發上躺下來。
三分鐘後,落鷹才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
原來,夏夜也有這麼腹黑可惡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