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夏夜部長剛到特工學院那會兒,我們就認識了......”雲施雅開始講述她初遇夏夜的經過,講述她對他偷偷的喜愛,隱藏在心裡深沉的愛慕以及仰望,最後,她開口,“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你能不能別和我爭?”
“......”
雲施雅知道,落鷹雖然戴着耳機,其實是聽得見的。
她越說越激動,眼角泛起了晶瑩的淚花,想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殊不知,落鷹最是冷血無情,對這一套毫無反應。
任憑她說破了嘴皮子,依舊無動無衷。
雲施雅把自己能想到的話全部說了一遍,見她依舊那麼漫不經心的模樣,終於裝不下去了,“你到底怎麼才能離開他?”
落鷹摘下耳機,望着場地上空曠的綠色,勾脣淺笑。
回過頭來,定定的注視着她的眼睛,“除非我死了。而且三天之後,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死了。”
雲施雅愣住。
反應了三秒鐘之後,回過神來,氣沖沖的說道,“也就是說,你不肯放棄了?”
“我爲什麼要放棄?”
因爲你喜歡他,所以我就得自動離開嗎?
這是什麼邏輯?
雲施雅當真是拿她沒辦法,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抹修長俊逸的身影,眼眸陡然狠戾,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那般,擡起手,猛地朝落鷹絕美的臉扇了下去。
“咔嚓——”
骨節碎裂的聲音響起,巴掌當然沒有扇成,換成了她手腕粉碎性骨折,再也擡不起來。
雲施雅雖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但是忽略了落鷹的動手的限度,當即疼的叫出聲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哎喲......我的手好疼!”
她是真的疼,完全不需要刻意去演,疼的滿身是汗,手腕抖得都擡不起來,軟軟的垂在身側。
眼淚一下子滾出來了,故意提高聲音,哭訴道,“我無非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一下你,你不想聽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下這麼狠的手?”
此刻,夏夜已經走到了這邊,看到忽然出現的雲施雅,輕輕蹙了蹙眉。
看到他,雲施雅忽然止住了眼淚,斷斷續續的抽噎着,“部長......”
她長得挺美,此刻哭的柔柔弱弱,恐怕一般的男人都難以抵擋。
偏偏夏夜不近女色,或者說是看慣了落落,對一般的美女無感,見她哭的這麼傷心,面色疏離的問了句,“怎麼了?”
“部長......”雲施雅先是撒嬌般的叫了他一聲,不顧落鷹冰冷的眼神,開始告狀,“落落是新人,我們恰巧分到了一個宿舍,本想多多相處一下,幫她儘快適應學院的生活,所以多多指點了一下她,沒想到,她不樂意聽,一下子折斷了我的手。”
說着,她吸了吸鼻子,把手腕發青的一部分展示給他看。
雲施雅之所以敢當着落鷹的面顛倒黑白,是因爲她可以肯定,落鷹不是喜歡解釋的人。
她很傲,隨心所欲,所以不屑於去解釋。
更不會爲自己動手找一個說辭。
雲施雅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想要夏夜對她產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