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仔細的打量着她。
她身上穿了一件米色的睡衣,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髮尾略捲曲。
臉上施了一層精緻的妝容,金色的眼影和火熱的紅脣襯得她絕美的五官更顯妖嬈嫵媚。
夏唯伊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不知她已經被從頭到腳“點綴”過了。
她坐在漂浮墊上,覺得越來越難受。
這樣的她,彷彿是絕美誘人的罌粟。
美麗,卻是致命的毒藥。
封辰俊美異常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
“過來。”
恍惚間,她聽到封辰冷峻的聲音。
哈士奇伸着舌頭,在她身邊徘徊一陣,噗通一聲跳下了泳池,朝着封辰游過去。
夏唯伊熱的厲害,冰冷的金屬環卻桎梏着她的動作,她無可奈何。
封辰彷彿沒察覺她的難受,長指在哈士奇的身上緩緩撫摸。
“放開我……”
她終於忍不住,咬牙說道。
封辰眉心一動,卻沒有反應。依舊垂着眸,愛撫着這隻陪伴了他五年的愛犬。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纔不緊不慢的起身,解下外面的浴袍,望着泳池中央受盡煎熬的女孩,跳下了水。
夏唯伊睜開薄霧氤氳的眼眸,男人已至身前。
他的眉目比五年前,愈發冷冽清明,具有震懾力。輪廓分明的臉龐,在夜色下妖冶迷人,彷彿暗夜裡的惡魔。
溼潤的頭髮,垂在額前,爲冰冷的氣息添了絲溫柔。
“花是非和你什麼關係?”
他的聲音,依舊很冷。
夏唯伊的手腕用力磨着金屬環,冷聲開口:“……朋友。”
“是嗎?”他冷笑,眉眼愈發冷冽,像是暗夜的惡魔。
若只是朋友關係,怎麼會在英國共同生活五年。
住着同樣的酒店,念着同樣的倫敦商學院,就連之前,也是共同出現在訂婚晚宴上。
就算她想法單純,同樣身爲男人,花是非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夏唯伊知道,他這是誤會她了。也不知哪來的委屈和怒火,她把臉扭開,不去看他,“我和他沒關係,隨你怎麼想。”
就算是五年未見,封辰還是瞭解她的。
看她這副神情,便知道,她應該是沒有說謊。
冷凝的神色漸漸舒展,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麼饒了她。
遠處的哈士奇,見兩位主人不理它,小眼神頓時露出高冷鄙夷的神色。
它繞着泳池跑了一圈,甩着舌頭,像是智障兒童一樣躺在地上裝死。
見兩人仍是沒有朝着它的方向看過來一眼,它訕訕的爬起來,抖了抖毛,猛地衝到了水裡。
“噗通!!!”
巨大的水花四處飛濺,大片清涼的池水落在夏唯伊的身上,驅散了她的滿身燥熱,她的眼眸清醒了許多。
封辰陰沉着臉,掃了一眼硬撲騰到漂浮墊上,像是落湯狗一樣的蠢蛋,毫不心軟的推開它的大餅臉,讓它溼漉漉的毛離自己遠一點。
蠢蛋不知自己被嫌棄,仍自使勁的蹬着四條蹄子,把自己當成了寶寶,碩大的身軀奮不顧身的朝着封辰的身上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