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幹了這麼多年,一定有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更何況,當初的爆炸案件還沒結束,只要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所有人都逃不過命運的審判。
隱心下大撼,先生從不插手白道的事,更何況還是國安局的糾紛。
這次,是因爲初雪小姐嗎?
隱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假山後。
冷清明垂下眸,根根分明的睫毛在暖陽的照射下投射出一片扇子似的陰影。
碧綠的池水中,倒映着男人月華色的衣衫,像是雪一般乾淨。
良久,冷清明撥打了夏夜的電話。
“我請你幫個忙。”
......
初雪坐在臥室,打開電腦,上網百度了一份檢討書,拿着稿紙洋洋灑灑的寫着檢討。
寫了一半,把稿紙丟到垃圾桶。
她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寫?!
盯着檢討書上的一行行虛僞又卑微的話,她恨不得文卿去死。
她太弱了。
真的太弱了。
初雪逼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着如何才能改變現狀。
她的優勢是什麼?好像沒有。
勢力單薄,明明有好的大樹可以依靠,偏偏不想抱冷清明的大腿。
初雪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怎麼辦了。
過了三個小時,寢室的門被打開。
荔枝匆匆忙忙跑進來,“初雪,教研室的閆老師找你!你快去吧,好像是關於處分的事。”
“無所謂了,字都簽了,去了無非是被罵一頓。”初雪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轉着筆。
“不是啊,據說這件事鬧得很大,因爲你的態度問題,文卿強行要給你記大過!”荔枝見她一臉淡定,比她還着急,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拉她起來。
“這是要把我逼到絕境啊。”
初雪冷冷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反而沒那麼傷心了,走到洗手間,對着巨大的鏡子,開始給自己上妝。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你那張臉吶!”荔枝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學院裡的每個特工都很清楚記過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檔案不僅跟隨自己一生,將來畢業之後,也很少會被國家派遣出使任務,就算是被淘汰了的不良品了吧。
初雪不緊不慢的勾勒着眼線,“他們看的不就是我的笑話嗎?我若是梨花帶雨,臉色蒼白,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話是這麼說沒錯......”
“樂觀點,大不了被開除嘛。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初雪拍拍她的肩膀,徹底的冷靜下來。
現在唯一的路,就是靜觀其變。
初雪化了妝,拿出那套貼身的警服穿在身上,站在鏡子前,戴上警帽。
荔枝在一旁看傻了,風華正茂也不過如此吧......
教研室距離宿舍有很長的一段路,初雪不緊不慢的走在路上,目不斜視。
本是簡單的制服,一路上,回頭率卻百分之兩百。
電眼勾人,紅脣明豔,十足的風情萬種,充斥着濃濃的女人味。清澈的眼睛能看透人心,黑色的瞳孔下,沉澱着智慧和冷靜。
上了樓,來到一組的教研室,敲敲門。
門裡,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