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從包裡拿出那個禮物，拆開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的摸着，仔細的盯着看。
暖黃色的燈光下，雪白的雕塑精美細緻，栩栩如生。
南風衍詫異的望着迷你版冷清明，“這是？”
“是我喜歡的人。”初雪愛不釋手的摸着雕塑的臉，眼底流淌着濃濃的情意，“今天是情人節，我原本是想把這個送給他，再和他告白的。”
“後來呢？”南風衍明知故問。
“後來......他沒出現。”初雪哀傷的嘆了一口氣，攥着那個小人，忽然笑了，“你看，沙發和他是可以分開的。”
南風衍盯着那個精美漂亮的雕刻，眼睛一亮，“你親手做的？”
“嗯。我熬了一個通宵，本是滿心期待他的反應，沒想到，他連面都沒讓我見到。”到最後，初雪的聲音有些哽咽，喝了一口白蘭地，趴在桌子上，低着頭，眼淚順着胸前滴答在地上。
南風衍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精緻的手工吸引了過去，從小到大，收到過的貴重物品不計其數，但是這麼用心的，她是唯一一個。
“你......很喜歡他？”
“是啊。”初雪的聲音終於帶了一抹哭腔，壓抑着情緒，無比委屈的說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壞......第一次見面，就要把我扔出去。任意妄爲，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又討厭，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可是......只好他偶爾對我好一點點，我就會義無反顧的陷進去。”
南風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她的背。
初雪拿紙巾擦了擦眼角，擡起頭，無意中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眨了眨模糊的雙眼，“這是......牙印嗎？”
一隻修長的手快速的遮住那塊印記，“你看錯了。”
“那是什麼？”
“胎記。”
南風衍臉不紅氣不喘的扯着謊，喝了半醉的初雪根本沒有去懷疑他的話，遲鈍的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那個雕塑上。
“清明。”她喃喃的呼喚，語氣癡纏，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幽深的眼眸，咬着下脣，“我是不是很失敗？”
南風衍：“嗯？”
“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初雪收攏了手臂，將雕塑依偎在自己臉上，眼神像是穿過空氣，看到了那張目空一切的臉。
看到她像是洋娃娃一般無神滯然的目光，南風衍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抓住一樣，透不過氣。忽然站起身，離開了酒吧。
一分鐘後，初雪緩緩直起身，看着去而復返的他。
他的懷裡多了一大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迎着酒店的燈光，走到她身邊，“初雪，如果有一天，你忘掉了那個男人，我希望你能回頭看到我。他不能給你幸福，而我可以。”
“南風衍......”初雪清醒了些，玫瑰的鮮紅落了滿眼，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奢求你愛我，我只想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我可以給你一世安穩，給你想要的生活，只要你願意。”南風衍抓着她的手，滿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