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柔如同被雷劈了似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往上冒。沒想到上官初雪的小辮子沒抓到,倒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監控室的人看她的眼神簡直像是看瘟疫,從沒見過這麼令人不齒的女人。
“一場烏龍,耽誤大家時間!”
“哪個組的?這種素質也能成爲特工?”
......
晚上。
初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幸虧她當初拜託紋身師把這個紋身弄得小一點,不然肯定早就被發現了。
她翻身起牀,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特殊的藥劑,走到洗手間,塗到手臂上,開始清洗自己的胳膊。
膚色的顏料被藥劑刺激,變成了綠色。
這種純天然無害顏料的秘密是她無意中發現的,那次被冷清明畫在臉上的胎記,用水根本無法洗乾淨,只能用這種特殊的藥劑才能卸掉。
她細心的發現那盤顏料有好幾種顏色,這種和膚色相近的米白色正好可以塗在胳膊上,像是遮瑕膏一樣,遮蓋了紋身的印記。
在清水的沖刷下,藥劑和顏料一齊被衝乾淨,露出那個黑色的黑手黨紋身。
“嘶——”
初雪被刺激的倒抽一陣冷氣,顏料是假的,可上面的抓傷是真的。
爲了達到逼真的效果,她不惜自己對着手臂撓了一爪子。
沒辦法,若是這點小傷都捨不得下,等待着她的必定是審訊室冰冷的刑具。
傷痕掩飾了顏料的痕跡,在觸目驚心的傷口下,顏料和膚色的那種細微差別根本不足以讓人發現,更何況,她之前和喬雨柔的對話鋪墊了一切,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初雪從回憶中回過神,拿着酒精和棉球給自己上了藥,重新貼上紗布,拉好衣服,正要走出浴室,忽然撞入一具堅硬的胸膛。
是冷清明......
初雪後退一步,揉着自己的額頭,抱怨道,“沒事長這麼硬做什麼?磕的我疼死了。”
“......”冷清明那雙琉璃般的眸子劃過一抹興味,“哦?記得我們在牀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膛,“不是摸的愛不釋手麼?怎麼現在就變了心?”
初雪:“......”
她急忙伸出自己的手,“誰......誰愛不釋手了?你記錯了吧。”
雖然她晚上的確是經常被他弄得昏昏沉沉,喪失理智,甚至會剋制不住內心的激盪主動反撲......
咳咳......她腦海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冷清明怎麼現在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去羅馬鬼城辦點事嗎?本以爲他三天之後才能回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初雪盯着他什麼都沒穿的上身,有些口乾舌燥,快速地從他身側溜出洗手間,正要回去看書,胳膊忽然被他抓住。
“受傷了?”他沉沉的注視着她手臂上的紗布。
“小傷,沒關係。”
“怎麼弄的?”
“自己抓的。”
“又犯傻了?”
初雪被他這句話激的瞬間炸了毛,昂起小臉怨懣的看他,“你還說!都是以爲你非要讓人家弄這個紋身,結果今天被發現了!我沒辦法啊,只好絞盡腦汁的擺脫嫌疑,最後總算驚險的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