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一時無言。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初雪的身上竟然有種淡淡的威壓和氣勢,雖然她的姿態仍舊平和,荔枝還是有些小緊張。
初雪蹙眉問道,“莫非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從剛纔在樓下的一幕可以看出,荔枝並不很情願和喬雨柔在一起。
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荔枝詫異的轉過頭來看着她,把櫃子合上,“初雪,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平時不做虧心事,怎麼可能會被人揪住小辮子?
初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看到了。”
若是沒被人威脅,她幹嘛好好的要討好自己不喜歡的人?
更何況,她們明明之前水火不容。
荔枝臉色一僵,再次沒了聲。
初雪嘆息一聲,“出於朋友的道義,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喬雨柔不是什麼好人。難道你忘記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了嗎?
搶別人男朋友,找人強-暴我,極盡言語諷刺,再加上上次的事情,她被張廣權罰了軍棍,想必現在正恨我們恨得要死。
她這時候如果試圖接近你,一定沒什麼好事,說不定只是她的蓄意報復和打擊......”
“初雪,你別說了,我又不傻,這些我都知道的。”荔枝打斷她的話,走到自己牀邊坐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而且她也沒有威脅我,是我自己願意這樣做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就別問了。”
接近喬雨柔,她真的在心裡把自己鄙視了千百遍。
可是......
造物弄人啊。
見她並不想多說,初雪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你注意留個心眼就好,別傻傻的別人給騙了還不知道。”
“我懂的......哎呀,好睏啊,我先睡咯。”荔枝打了個哈欠,踢掉拖鞋,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初雪坐在椅子上,望着她香甜的睡顏,心裡一直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究竟是因爲什麼事,她對喬雨柔有這麼大的改觀?
......
轉眼已是一天後。
初雪回到了帝爵山莊,隨意的靠在一顆百年老樹上的枝丫上,琢磨着怎麼才能在比賽上贏。
要想在短時間內有所突破,必須在戰術上取勝。
比賽的對手是三位國家拳擊運動員,泰恩,正浩,和睿莊。
三人的能力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要想打敗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需要知己知彼纔可以。
初雪摸了摸下巴,抱着樹幹,小聲的呼喚着:
“隱?”
“隱先生?”
沒人理會。
初雪始終不肯放棄,兩手做喇叭狀,溫柔的叫了一聲:
“小隱隱隱——”
“噗通”一聲,黑色重物從樹上摔了下來。
男人額頭滑下三道黑線,很難以接受自己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被人稱作“小隱”這個一聽就很弱受的名字。
隱摘下兜帽,盡力忍住內心想要打人的衝動,擡頭問,“初雪小姐有何吩咐?”
該不會又要讓他跑腿吧?
他可是頂級僱傭兵,先生重點栽培的暗衛第一人,怎麼老是讓他做些不符合身份的雞毛蒜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