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明回頭看他一眼。
十四不敢再多嘴,急忙頷首,“明白了!”
差點忘了,對方可是先生的小舅子,關係着先生和初雪小姐未來的幸福,他能不重視嗎?
冷清明理了理雪白的袖口,高貴墨黑的瞳孔仿若深沉的大海,眉宇間浮現出極少見的戾氣,“把山莊的弟兄們全部叫上。”
十四傻眼:“......”啊?!!
全......全部?!那聲勢得多浩大啊,不把那小子給嚇慘了?
“還不快去!”
“是!”
嚶嚶嚶......從沒見過先生這麼兇殘,正好讓那羣不長眼的傢伙看看他們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物!
郊外,某廢棄倉庫。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天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層極爲陰沉的暮色中。
“譁——”
一桶冰水毫無預兆的澆下來,將凌寒冰潑醒。
白色的半袖溼噠噠的淌着水,頭頂上還頂着幾塊正方形的冰塊,頭髮像是落湯雞一樣貼在一起,那張如利刃出鞘的冷酷面容蒼白無血色。
文澤坐在地面的沙袋子上,嘴裡咬着一根菸,正用手擋着風打火。
紅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半陰影,忽明忽滅。
用力吸了一口煙,慢悠悠的吐出眼圈,看向了趴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瑟瑟發抖的凌寒冰。
倉庫中除了凌寒冰和文澤之外,還有六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背心,筋肉緊實的胳膊上紋滿了猙獰的紋身,肥碩粗大的手中提着一個冰桶,剛纔那桶水就是他潑的。
凌寒冰咬碎了銀牙,手掌暗自發力,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擡都擡不起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怎麼回事?
“桀桀......”紋身男把冰桶一扔,臉部肌肉抖動了一下,獰猙的笑了出聲:
“別他媽白費力氣了,你的身體裡被大量注射了禁藥,能使人四肢無力,陷入昏迷,幸虧我把你潑醒,不然你要一直睡下去,還不感謝爺爺我?”
凌寒冰的眼神幾乎要殺人,吃力的在地上挪動着,想要憑着毅力克服身體的無力感。
一個染着紅頭髮,右耳耳骨上穿着耳環的男人在他面前蹲下。
手指夾着三根注射劑,在他臉上抹了一把,手指落在他細嫩的脖頸,舔了舔舌頭,“你猜這是什麼?猜對了,就不折磨你。”
凌寒冰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把臉扭開,心裡的憤怒幾乎要衍化爲實質,將面前的人焚燒殆盡。
“嘖嘖,真是一個倔強的小白臉。”
紅毛在他身上摸了一遍,摸出了他的手機,還意外的摸出一張黑卡,兩眼一瞪,一下子尖叫了出來,“臥槽!全球限量款卡片之王!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個款爺那!這下子賺大發了!”
文澤緩緩擡起頭,昏暗的光線下,那張鍍了金邊的黑卡低調中透着奢華,刺痛了他的眼。
“媽得!”
他氣急敗壞的丟掉指尖的煙,一腳踩了上去,狠狠碾壓。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他看不上的平凡丫頭離開他之後,一下子變得這麼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