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穿也好,我不介意你穿着這身像是剛從幼兒園做完遊戲的幼稚荷葉邊和七分褲和我去酒吧,如果你不想被人當做我弟弟的話。”
此時,封華已經換了一身純黑色的小禮裙,妝容精緻的像一個假人。
安止毫不懷疑,封華一閉眼,那長的要死的睫毛就能把她扇到馬里納亞海溝裡去。
“怎麼打扮的這麼正式?”安止忽然發現,她連紅底黑色細高跟鞋都穿上了。
這不是生意談判時候的套裝嗎?
“見帥哥去,當然要打扮的隆重一點。”封華踩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在梳妝鏡前,高冷的望着鏡子裡驕傲的女人。
“帥——哥?!!你約了人?怎麼不早說?!”安止心中的火苗暗戳戳燃燒起來了。對於她來說,沒有帥哥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
安止廢了八分的力氣,肺裡的空氣都快要被她吐乾淨了,好不容易把自己塞進去那件變態的要死的小禮裙,踩上高跟鞋的那一秒,華麗麗的崴了一腳。
封華遮住自己的臉。
安止一瘸一拐的扶着牆壁往前走,廢了十分鐘,終於走到了門口。
封華望着她姿勢怪異扭曲的長腿,表情凝重。
“刺拉——”
安止一屁股坐在地上,成功的把那件小裙子給撐爆了。
“太欺負人了!我不活了!我特麼寧願一輩子當個男人!好氣啊!”
封華苦大深仇的注視着她一頭雞窩一樣的短髮,放棄治療。
......
封華口中的那家酒吧,在A市北區的一家偏僻的衚衕裡。
安止最後還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宛如一個漂亮的男孩,和封華雙雙來到了酒吧裡。
在安止的認知中,封華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在她看來,酒吧既不夠格調,也不夠風雅,更不夠奢華。
最讓她難以難受的是,和一羣瘋狂甩頭夜夜買醉虛度光陰的社會青年同處一處,簡直是一種自我折磨。
她不能忍受浪費寶貴的時間來做這麼無意義的事情,在她看來,時間就是金錢,能給她帶來無盡的財富,可以準確用砝碼精確到小數點後第三位。
安止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封華大小姐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兩人坐下來之後,高貴獨特的氣質和不俗的容貌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封華點了一瓶法國紅酒,自斟自飲。
安止不時盯着她看,抓心撓肝,快要急死她了,“封華姐,我們到底來酒吧做什麼的?該不會只是單純的喝酒吧?”
這兒的帥哥的確不少,可是他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人。
封華的眼光一向很毒,她看上的人,沒有錯的。
“急什麼?”封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時間,慢悠悠的搖晃着酒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到她的動作,安止也開始頻繁的看時間,沒有留意到,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從她身後走過,上了臺。
三分鐘後,酒吧裡動感的音樂忽然曲風一變,輕揚縹緲的笛音和琴絃聲將電子搖滾樂覆蓋,彷彿從喧雜煩亂的人間,一下子來到了出塵的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