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呼吸可聞，韓靈兒心中一陣喜悅，手指偷偷的順着沙發朝白斐言的手摸了過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的手背時，男人陡然睜開了雙眼。
韓靈兒忽然感覺到一股冰封千里般的寒意從面前的男人身上傳來，下意識的擡起頭，卻無意間對上一雙冷的駭人、卻又無比清冷的眼睛。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
墨黑神秘，高貴疏離，帶着一股顯而易見的冷意和生人勿進的戾氣。
韓靈兒條件反射的縮回手，手中的酒杯差點滾落在地。
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早已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彷彿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種對眼睛的褻瀆。
韓靈兒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保持鎮定，不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
同時，僵硬的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染溼了小禮裙。
這一細微的情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韓靈兒的老公楊平顯這時候完全喝得不省人事，反應遲鈍了許多，絲毫沒察覺老婆精神上的“出軌”。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拉開。
儘管只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卻因爲女人強大的氣場和無以倫比的氣質，讓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是都朝着門口看了過去。
封華從衛生間回來，正準備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忽然發現包廂裡多了一個人，而且，那人正好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
還和白斐言離得這麼近。
封華的眉毛極其細微的上挑了一下，盯着那個裹在黑色奧黛麗赫本小禮裙裡的女人，雙眼掠過一道極爲明顯的殺氣騰騰的光芒。
這不是當年糾纏在白斐言身邊的黑長直小白蓮嗎？
這麼多沒見，倒是會打扮了。
封華的表情之所以僵硬在臉上，是因爲這個小白蓮此刻和她穿着同樣的黑色小禮裙。
平生最討厭撞衫的她怎麼能忍受？
韓靈兒今天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來打扮，爲的就是在這麼多商業大佬面前，把曾經這個最看上去最難以打敗的女人比下去。
她故意挑選了同樣的黑色小禮裙，畫着同樣精緻的妝容，甚至還穿着封華最愛的十二公分細高跟鞋。
韓靈兒挺直了腰，心裡無比得意。封華再怎麼美，在年輕的小姑娘面前也沒有任何的優勢。
不過，韓靈兒自己這麼想，別人就不這麼覺得了。
包廂裡的女秘書們好歹是女人，看到兩人穿着同樣的小禮裙，不由自主的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打量。
封華的性格一向雷厲風行，冷靜果決，像是商業金字塔的女王，臉小精緻，一身黑色的禮服完全符合她身上那種高貴冷豔的氣質。
妝容乾淨完美，顏值本就沒的說，畫了妝更顯得盛氣凌人，光芒萬丈，讓人不敢以之對視。
而韓靈兒才二十幾歲，嚴格來說還是個大學生，臉上嬰兒肥還沒褪去，就把自己打扮的這麼“社會”，她長了張清純的臉，不適合封華這種妖嬈魅惑的妝容，有種老氣橫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