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廢棄大樓樓頂。
安止白色的襯衫滿是髒污,血跡斑斑,整個人狼狽不堪。
儘管如此,她依舊穩穩的站在那兒,像是一尊不敗的雕塑。
後背破了一道口子,裡面的內襯若隱若現。
“這小子長得倒是細皮白肉,跟個娘們兒似的!”其中一人圍着她看了半晌,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周圍人一陣鬨笑。
“哈哈哈……”
“要不是他長得這麼娘,就衝這硬骨頭我也敬他是個男人!”
那人還沒說完,就見一直站的筆直的安止很不男人的倒在地上了。
“切!還以爲有多硬氣!”
“也是個慫貨!”
“別廢話了,一刀費了他,讓他做太監!”
其中面相兇惡的男人掏出一把匕首,朝安止走過去。
從一開始便一聲不吭的安止終於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
他孃的!
老子是女人!
去他的太監!!!
就在那人的手碰到自己的瞬間,安止猛然飛起一腳,想要踢飛那人手中的匕首。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自己身體的韌性,腿還沒擡起來,身上一陣痠疼。
於是她低了一點,力道卻沒鬆懈,好巧不巧的提到了男人的命根子。
“咣噹——”
匕首掉在了地上,也算間接成功了。
安止還沒站穩,快速的一踢,把匕首踢得遠遠的。
“啊——我的——我的……”
男人捂着自己襠部,臉色漲紅,以一種以爲扭曲的姿勢站在那兒,不停的倒抽涼氣。
“還想廢了我?老子先讓你嚐嚐不能人道的滋味!”
安止氣勢十足的吼了一句,心裡卻是沒底。
他們這麼多人,自己不過一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這會兒,她忽然有些後悔。
後悔早上沒吃飽,不然還有些力氣想想怎麼逃。
這會兒,只能拖延一下時間。
那個被踢重的男人徹底惱了,緩了幾分鐘之後,抓起棍子朝她走過去,“居然踹老子,你他媽找死!”
安止秉着士可殺不可辱的信念,咬牙想,橫豎都是殘廢,不如廢在自己手裡。
看着圍攻過來的男人,她正準備拼死一搏,忽然看到樓梯口一個熟悉的人影。
惜言?
他怎麼找到這兒的?
安止眼睛一亮,但是很快一陣擔心。他們少說十個人,惜言只有一個,能打得過嗎?
想法不過一瞬間。
惜言看到她被衆人包圍的場面,又急又怒幾乎要瘋掉了,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別過來!”安止大叫,破了音。
聽到這聲女性十足的嗓音,歹徒們明顯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胸前。
很平。
是男人。
就在他們愣神的兩秒鐘,警車呼嘯的聲音響起,樓下漸漸被警車包圍,紅燈不停閃爍。
“條子來了!”
“誰報的警?!”
歹徒亂作一團,有幾個已經丟盔卸甲,蓄謀逃離現場。
那個被安止踢得魂都差點沒了的男人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舞起棍子朝她腿部中間揮下去。
安止順勢抓住棍子,往前一送,男人藉着這股衝勁朝樓頂邊緣栽了下去。
“我長得,就那麼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