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什麼時候到?”
“這個嘛,不確定,下了飛機聯繫你。”
“好。”
掛了電話,她忽然覺得,和斐言在一起頻繁接電話不太好,於是把手機關機了。
“花是非打來的?”白斐言隨意問了一句,目光不經意的掠過她的眼睛。
封華垂眼切牛排,“是啊,那傢伙心情貌似很好,看來安排他去度假是對的。”
“他還有說些什麼?”
“大概就是近期回來之類的。”封華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異樣,擡起眼皮看向他,“對了,辭職之後計劃幹嘛?忙公司?該不會要回家繼承白家的億萬家財吧?還是你有別的計劃——”
“封華。”白斐言忽然打斷她,指間的刀叉輕放在桌子上,像是耗盡了很大的力氣,胸腔像是被淋了酸澀的汁液,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們分手吧。”
他的話不啻與平地驚雷,封華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臉。
心臟被砸了一拳。
她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模樣,繼續手中的動作,“別開玩笑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鬧的矛盾不少,哪次分手不是說着玩的?好好的在一起分什麼手?這不神經病嗎?”
“這次是真的,每次分手都是你提,這次換我。”白斐言收緊了手指,勉強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異樣。
“理由?別TM說什麼不愛我了,或者是小三插足之類的,我不接受。”封華將明晃晃的刀叉拿在手中,大有一種他要是不老實回答就宰了他的衝動。
“我......”白斐言神色無奈。
“你病的很重是不是?白斐述騙我是不是?”封華咬着下脣,腦子一熱,“好端端的做什麼爛好人!你救了那幾個小孩,現在烙下了病根,所有的疼痛都得你來受着,這值得嗎?”
“封華!”白斐言忍無可忍的打斷她,“不要說這種話。”
“好,我不說。我就問你一句,你選擇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封華眨了眨眼,逼退眼底的霧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白斐言沉默了幾秒,墨黑的眸子漸漸深沉,嘴角淡淡的笑卻是極爲隨意的,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妖冶。
肺裡的空氣忽然有些稀薄,呼吸都很艱難。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靠在舒適的沙發後座,目光澄澈的看着她,“你脾氣這麼臭,嘴巴這麼倔,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我耳根子還想多清淨幾天。”
“斐言,你不是這麼想的。”封華緩緩站了起來,聲音帶了抹恐慌,“你是不是......很嚴重?我現在陪你去醫院。”
“夠了。”他打斷她,漫不經心的抽了紙巾擦着自己的手指,“封華,你太強勢,整天只想着自己的事業,工作,把男朋友應該是放在第三位四位的吧?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類型,我現在想換換口味。”
“是嗎?”封華眼眸閃爍,笑得有些牽強,“你當初和我告白的時候,可是說很喜歡我的性格。現在這算什麼,膩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