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從她身上起身,趴在牀邊,咳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斐言!”封華心驚的撲過去,摟着他的肩膀,聲音帶着抹顫抖的恐慌。
男人的脣被鮮血染紅,長睫輕輕眨了眨,面容如雪般蒼白,有種妖孽般的美。
大抵是察覺到她話語裡濃重的鼻音,他漫不經心的用手背擦了下脣邊,笑着想要安慰她。
“沒事,小毛病。”
封華怔怔的看着他,忘記了反應。
沒想到,他的病竟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真的沒事,親愛的,你......別哭啊......”
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水光,他慌了神,擡手想要擦掉她眼底的淚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病房裡。
封華穿着睡衣,外面匆忙披了一件外套,守在牀前,閉上了雙眼。
眼前一圈淡淡的青色,很是疲憊。
男人面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臉上帶着呼吸機,如劍一般的眉宇舒展開,神色安寧。
心電儀“滴滴”的響着,在氣氛沉重的病房中格外清晰。
“呯——”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封華!你這個喪門星,你害的他還不夠慘嗎?!行爲不檢點,居然現在還假惺惺的出現在他面前,你給我滾出去!”
殷若蘭紅着眼眶衝了進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銳利的嗓音在寂靜的病房中額外刺耳。
封華皺起眉頭,“吵什麼?”
白斐述和幾個醫生護士趕緊衝進來,將殷若蘭攔住。
“媽,你這是幹什麼?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還想不想他好了?”白斐述煩躁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捏了捏眉心,很是無奈。
“不想他好的是這個女人!你看看她揹着斐言做的那些缺德事,是一個正經女人做出來的嗎?”殷若蘭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咆哮的聲音帶着哭腔,憤怒傷心到了極點。
封華放下白斐言的手心,站了起來,盡力維持着平靜,嘴角一抹笑容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誰不正經?”
“你還裝!”
殷若蘭似是恨透了她這副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將她臉上的面具撕裂。
察覺到其餘人打探的視線,白斐述趕緊把那些醫生護士全部趕出去,閉上了門。
“家醜不可外揚,媽,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嗎?”白斐述快要氣炸了。
“難看?到底是誰難看?!這個女人早就把我們白家的臉丟盡了!現在誰不知道她那點破事?需要藏着掖着嗎?”
殷若蘭從包裡抓出一把照片,甩在封華的臉上,照片紛紛揚揚灑落了一地。
照片鋒利的一角劃過封華嬌嫩的臉龐,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封華閉上了眼睛,垂下眸子注視着地上的那些照片。
“媽,你過分了。”白斐述沉着臉說道。
“老二,爲什麼連你也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我是你媽!”殷若蘭拿着一張照片,指着上面的人,“你給我看看,到底是誰過分!”
白斐述早就知曉了昨晚的新聞,接到母親的質問,頓時啞口無言。
因爲封華強大的影響力,娛樂版和經濟版都在大肆報道,他想不知道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