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告他家暴嗎?”小寶窮追不捨的問。
麥克先生:“呃,不能。”
打女人在非洲是很普遍的現象,家暴不能作爲離婚理由。
“好氣啊。”小傢伙哼了一聲。
封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和黑人離婚的難度太大,只能依靠使館出面,幫她逃回國。”
只要回了國,黑人對她就沒有威脅了。
“這......”麥克臉上浮現一抹猶豫,但是顧忌到面前的人更不能得罪,於是點頭答應。
對方來頭太大,無論是安全局的部長還是黑手黨的老大,他都惹不起,就算是當地法院,想必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
封華放下茶杯,“現在就走。”
小寶若有所思的跟在封華後面,原來只要說出他兩個舅舅的身份,就能有這麼大的便利啊......
......
楊綿綿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她的丈夫踩在她的頭上,把她擠壓在臭氣熏天的泥水裡。
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沒這麼屈辱過。
更深的,是對自己當初天真愚笨的懊悔和恨意。
非洲是沒有希望的,他們骨子裡懶惰、貪婪的基因註定了這個民族終究活在貧困和飢餓之中.
高犯罪率、高艾滋病率、以及頻繁的性.侵案讓這個大陸像是最可怕的地獄。
泥水混着淚水流在臉上,楊綿綿抱着自己的腦袋從泥濘不堪的地面起身。
“爸爸......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楊綿綿哭喊着,嘴裡唸叨着普通話,她知道沒人聽得懂國語,不然她一定會被打。
史瑞離開了。
她拖着殘破的身體,艱難的走到草垛後面,將黃色的泥土挖開,找到自己的包包,取出一瓶避孕藥。
這還是她來非洲之前順手買的。
她想的多美好啊,她還年輕,暫時不想生孩子,黑人那麼愛她,一定會理解她......
楊綿綿捂着自己的小腹,胃裡一陣噁心翻滾。
剛來非洲,她就被侵犯了。
她是黑人的第四個老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連他的兄弟和父親也開始公開性||侵她,她成爲他們家族男人的公用泄||欲工具。
一旦反抗,就被打的很慘。
她極有可能會懷孕,但是她絕對不會生下黑人的兒子!
避孕藥只有幾顆。
楊綿綿吞下一顆,勉強混合着渾濁的水嚥了下去,眼淚當即就滾落下來。
難道她這輩子就要生活在這裡了嗎?
她捂着嘴巴,任憑鹹溼的淚水流淌,深深感覺到無力和恐慌。
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道黑黢黢的人影。
她大驚失色,本能的將避孕藥藏了起來。
男人的弟弟盯着她看了會兒,走過來,操着一口濃重的非洲方言,“這是什麼?你吃了什麼?給我看看。”
“沒有......沒什麼。”避孕藥上有英文說明,楊綿綿嚇得都哭不出來了,死活不給他。
要是沒了這藥,她就徹底完了。
黑人弟弟見她這麼緊張,伸着手要來奪。
楊綿綿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抓起一塊石頭砸在他頭上,起身就跑。
腿是軟的,還沒有平時走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