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封辰收到了夏夜發來的一個地址。
加州亞利桑十九區聖瑪麗精神病醫院。
封辰盯着這一行字,眉目森涼。
他本想打個電話,派人直接去封了那家醫院。但是電話被撥通,他又快速的掛斷了。
仔細回想着夏唯伊說的那些話……
“你以我親人的身份,證明我沒病。”
以親人的身份。
她的親人……
封辰腦海裡劃過一個想法,心念忍不住微微晃動。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仔細想了想,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回到沙發上,撿起扔在上面的私人手機,重新撥打了一串號碼。
“總裁~您找我有什麼事?”安止在那邊,像是在洗澡,嘩嘩的水聲從聽筒傳來。
“我要你去辦一張結婚證。”
“什麼?”安止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都沒有穿,直接從巨大豪華浴缸裡站起來,跨出大長腿,溼淋淋的往臥室走。“誰的?”
“我和夏秘書。”
“……”安止握着手機,第一次感覺自己在做夢。半晌,他斗膽問了句,“總裁,你們該不會是去度假了吧?日久生情??夏小姐她知道嗎?”
封辰那邊沉默下來,安止三秒鐘內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頓時慫了,趕緊說道,“好的沒問題。我需要您和夏小姐的戶口本身份證以及代辦證明。”
“自己想辦法。”
“我……喂?喂!喂??”安止拍了拍手機,甩了一地的泡沫和花瓣。
半晌,他把自己摔進了浴缸,“哼,不就是你們倆的戶口本嗎?以爲我搞不到啊?”
……
第四天,夏唯伊開始渾身煩躁起來。不是因爲別的,她清楚的知道,這幾天頻繁的被注射抗抑鬱的藥物,她有了不良反應。
腹痛,乾嘔。頭疼,暴躁易怒。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真的瘋掉的。
她心裡十分擔心小寶,萬一他給自己打電話,一直沒有接聽,會不會多想?
會不會哭鼻子?
她愈發的心煩意亂了。
那個該死的Ken,最好別栽在她的手裡。
第五天,她一直盯着醫院門口,心心念的人影始終沒有出現。
那時候,她才意識到,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給了封辰。
他是她這一段灰暗人生裡,唯一的光亮。
他,會來嗎?
第六天,也就是這次來加州出差的最後一天。
夏唯伊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新聞。意外的,她看到了夏夜的身影。
國的國防部部長,來加州進行軍事訪問。
她直勾勾的盯着電視裡的清俊人影,猛的站起來。
這時候,護士小姐出現在門口,叫了一聲,“306號,家人來接你了。”
夏唯伊盯着電視發呆,好久,她纔回神,意識到是在叫自己。
她偏過頭,盯着護士,“?”
護士小姐說了句,“你的丈夫說你沒有病,可以出院了。”
說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丈夫……難道是封辰?
夏唯伊心裡疑惑,卻沒有多想,跟在了護士的身後。
接待室裡,她看到封辰的熟悉的身影,眼淚立即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