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低下頭,在封辰的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吻,快速的跑了出去。
留下心情抑鬱的白斐述,望着封辰那張絕世容顏,臉黑成了炭。
“什麼時候手術?”
“明晚。”
……
唯伊從醫院裡跑出來,站在路邊,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封辰他整整昏迷了十幾個小時呢……有點嚇到她了。萬一他有什麼不測,她真的不敢想。
她在路邊等惜言來接她一起去幼兒園。因爲幾分鐘前纔給惜言打了電話,讓他先來醫院接她過去,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惜言才能趕過來。
無聊之下,唯伊掏出手機,玩了一會兒遊戲,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手機快沒電了。
這是一部新的手機,她的那一部,被竹笙帶到海里了。至於那個人是否還活着,沒人清楚。
爲了給小寶打電話,她向夏夜要了一部新的手機,到現在還沒充電。現在想想,她的手機更換的頻率還真是高啊……
這樣想着,她隨手把手機放到了包裡,拉上拉鍊。
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車子裡,花是非靜靜的靠在駕駛座椅子上,心情沉重的看着她。
他很喜歡她,可是終究不如封辰。
封辰爲了她,能開着遊艇,手握着槍,獨自去找那夥人拼命,而他卻不能。
他本以爲,只要唯伊和封辰還沒結婚,他就有機會。
可是,當他親眼看見,封辰落入海中,瞬時被海浪淹沒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緊張、害怕、憂慮、擔心、甚至是悲痛和絕望,都深深的震撼着他。
原來,他們早已經深愛着彼此。
看不透的,始終只有他一人。
花是非靜靜的看着她的優雅曼妙的身影,眸子裡的暗潮像是海水涌動,久久難以平靜。
“唯伊,我不願意放棄。”
……
唯伊站在路邊等了小半個鐘頭,白色的蘭博基尼才姍姍來遲。
惜言降下車頂,墨鏡下的清絕眼眸透着疏離的恭敬。
“太太,上車吧。”
唯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坐在有些溫度的真皮座椅上,眼睛四處打量一下這個車子,有些疑惑。
這輛車子,該不會是她塗鴉的那一輛吧?
惜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目不斜視的說道:“這臺車子是新提出來的。畫着卡通圖案的那一輛,總裁讓我悉心的保養着,不讓上面的線條有任何的缺失,它還在封家的地下停車庫裡。”
唯伊囧了囧,好吧……
她當初喝醉酒乾的傻事,原來封辰都給她保留着。這是時刻提醒她自己還欠着債嗎?
不過,她有些奇怪:“接小寶不需要開這種型號的車子吧?低調點就好。”
雖然社會上開豪車的不在少數,不過這輛拉風的蘭博基尼Veneno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惜言戴着白手套的手,輕輕轉着方向盤,平淡無波的解釋:“這是總裁最低調的車子了。”
唯伊:“……”
她覺得醫院門口那輛大衆就挺不錯的,很大衆。
車子一路飆到了幼兒園的門口。
唯伊剛一下車,就看到小寶站在一羣同學中間,被人老師領着出了校門。
儼然是剛放學的時間,幼兒園門口水泄不通,家長都在等。
蘭博基尼剛一接近校園門口,周圍的家長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
有豔羨,有驚歎。誰家孩子這麼幸運,小小年紀就含着金湯匙?
惜言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爲他在意別人的眼光。
而是他無意間看見,一個讓他最不想看見的人。
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