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擡起鐵棍,一棍子照着撕家悶了過去。
鐵棍劈頭蓋臉的打在了它的身上,撕家死也不鬆口,男人的手很快流出了鮮紅的血。
“鬆手!畜生!”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麻醉槍呢!打死這麼多土狗,還對付不了一隻阿拉斯加?”一個叼着煙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吆喝了一句。
“噗——”
麻醉針終於射入了撕家的身體裡。
它無可奈何地閉上了愈發沉重的雙眼,摔在了一側。
蠢蛋看到撕家倒在地上,睜着藍色的眼睛看了很久,忽然從籠子裡站了起來,大大的腦袋猛地一下撞在了鐵籠上。
一下一下,毛茸茸的腦袋狠狠地,用力的朝着冰冷堅硬的籠子上面撞過去,嘴裡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
圍觀人的視線從撕家身上,轉移到這邊,臉上還掛着看好戲的笑。
因爲重力的轉移,摩托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蠢蛋從籠子上面跳了出來,片刻不停的朝着撕家跑過去。
拿着鐵棍的男人,正準備揮在撕家的身上,將它一棍子打死,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銳利的鋼針紮了一下,頓時疼的鬆了手。
低下頭,原來是哈士奇正狠狠的咬着他的小腿,喉嚨裡不斷髮出兇狠的“嗚嗚”聲。
打狗隊的人早就見慣了狗發狂咬人的場面,被號稱犯二的哈士奇咬到,還是第一次。
這是蠢蛋第一次咬人,下嘴沒個輕重,死死咬着男人腿上的肉不鬆口。
“滾開!我打死你這畜生!”
男人試着沒掙脫開,力氣極大的握起拳頭,劈頭蓋臉的照着哈士奇的頭揍了上去。
周圍的人看好戲的圍成一團,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有的甚至掏出了手機,點開了錄像功能。
“喲,這哈士奇還挺能折騰,不是說是隻紙老虎嗎?怎麼還咬人呢!”
“一槍崩了算了,麻醉一上,還不是乖乖的?”
“噗”短暫的一聲悶響,麻醉針飛到了哈士奇的後腿,終於搖搖晃晃的摔倒了。
一向愛乾淨的哈士奇和阿拉斯加,倒在塵土飛揚的土地上,灰頭土臉,毛皮上也是斑跡縱橫,經過這麼長久的驚嚇,害怕的逃離着這些人的視線,腦袋貼着地面,眼珠裡的光芒漸漸變成暗色,流下的淚水也拌着塵土變得混濁。
拿着鐵棍子的男人快速的擡起腿,照着哈士奇的肚子就狠狠的踹過去,“我踢死你這個畜生——”
“住手!停下!!”一聲厲喝,在空曠的場子裡響起,宛若平地驚雷,所有人都愣住了。
男人聽到這聲熟悉的暴喝,心裡一驚,急忙收回了腳,看向了聲音傳來的位置,“隊長!”
被稱爲隊長的男人,約摸四十歲,小平頭,皮膚黝黑,面容嚴肅,十分有威信,這裡的人都很怕他。
男人看到隊長竟然目不斜視地徑自朝自己走過來,急忙快速地跑過去,看到他戰戰巍巍卻又強打着威嚴的臉色,心裡有些忐忑,“隊長,怎麼——”
“了”這個字還沒發出音來,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鼓膜嗡嗡的疼,臉上火辣辣的,鼻血都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