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正在教兒子射擊,聽到她的話,偏過頭,不放心的說了句,“我讓惜言去送你。”
“不了。”唯伊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只是見一下雯雯,你認識的。”
“嗯。早點回來。”封辰在腦海裡略一回想,有了印象,沒多想,淡淡囑咐她。
“好。”唯伊朝他溫柔的笑了笑,轉身進了屋,臉上的笑消失不見,拉開衣櫃,找出一身緊身黑色皮衣換上,腳上的高跟鞋換成了白色的男士板鞋,將一頭長長的捲髮挽起來,戴上了金色的短髮。
她戴上了一枚閃亮的幽藍色耳釘,畫了一個帥得慘絕人寰的妝容,蹲下身子,繫好了鞋帶,在原地踩了踩。
出發之前,她特意抽出了牀下的麻醉槍,插在衣服內襯,戴上頭盔,騎着落鷹送給她的那輛哈雷摩托,一蹬油門,飛出了莊園。
軟乎乎的小寶被摩托車發出的甕鳴聲嚇了一跳,從封辰懷裡探出頭,大眼睛眨了眨,“拔拔,夏寶好像是去幹壞事了耶。”
“嗯。”封辰神色不見任何的異樣。
“你不打她屁屁嗎?”兒子伸出小短手,抓着自家爸爸的胳膊。
封辰擡手摸了摸兒子毛茸茸的腦袋,溫柔的笑了笑,眼眸裡的幽光像是暗夜的繁星。
“由着她吧。”
……
天黑了。
丁雯鈴在窗戶裡面往下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拿着手機,喃喃自語了幾句,“唯伊那傢伙不會真的過來吧?”
“呯——”
這樣想着,一個空的啤酒瓶猛的砸到了窗戶外的防盜窗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丁雯鈴嚇得立即轉身,抱着頭蹲下,靠在了牀上,心有餘悸的看着半個玻璃瓶落在了窗戶和防盜鐵欄杆中央。
“蘇妄年,給我出來!”
“滾出來,蘇妄年!”
外面,傳來幾個青年的叫喊聲,扯着嗓子,伴隨着嘻嘻哈哈的笑聲,在黑夜裡十分尖銳刺耳。
因爲十幾天的騷擾,周圍的鄰居對丁雯鈴充滿了厭惡和反感,覺得她連累了整個小區的住戶。每天晚上,他們總會鎖緊門窗,滿臉怨言,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同那些社會青年講道理。
他們沒有想過報警,沒想到拘留幾天之後,那些混混反而變本加厲的騷擾着丁雯鈴,每天晚上,大家都睡不安寧。
丁雯鈴心裡也很不好受,沒想到自己找個家教兼職,也能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她蹲在牀前,捂着耳朵,抓着手機,第無數次撥通了蘇妄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丁雯鈴擔驚受怕的靠在牀上,心漸漸沉下來。雖然知道一點作用沒有,她還是發泄性的,在微信上給蘇妄年發了第五十次消息:
“你到底在哪兒?”
“拜託你回個消息好不好?”
“你得罪的那些混混,現在正在我樓下找你。”
“就算是看在我教你學習的份上,你能不能回個話?”
“……”
丁雯鈴在手機上亂七八糟的按着,過了一分鐘,停下來,泄氣的把手機扔在牀上,抱着膝蓋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