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火焰瘋狂燃燒,將周圍的空氣烤的熾熱。跳動着的火光映在兩人身上,驅散了寒意。
夏夜的眼眸有淡淡笑意,“你倒是懂得很多。”
落鷹輕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將地上活蹦亂跳的魚拿着長軍刀插起來,在火上烤。
忽的想起了什麼,開玩笑的說道,“我們這算不算冰山火海,生死與共?”
長時間沒聽到他的回答,落鷹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在認真的思索着什麼,眼底倒映着跳躍的火光。
可能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夏夜平靜的開口,“看着我做什麼?”
“你很……迷人。”這是她想到的最合適的形容詞。
夏夜終於正眼看她,吐出兩個字,“膚淺。”
她纔不是膚淺的人,只是眼裡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落鷹撥弄着火堆,手中不停的翻轉着軍刀。
“給,烤好了。這魚刺很少,你可以直接吃。”落鷹將香氣四溢的烤魚遞給他。
夏夜望着面前的魚,說不上心裡是一種什麼心情。“不是很餓。”
落鷹挑起一邊眉毛,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害羞了?還是怕它有毒?”
“……”
夏夜的臉上爬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伸手接過。
落鷹依次把魚放在火上烤,屈起一條腿,坐在地上,動作熟練,儼然經常這麼做。
望着她安靜的模樣,夏夜的心裡滋生出絲絲縷縷的異樣。他嚐了一口,魚肉竟然意外鮮美,第一次對她的過去產生了好奇。
“你之前經常這麼做?”
落鷹三兩下將解決了肚子的飢餓問題,瞥見他優雅的動作,和自己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不會覺得她很糙吧?
“之前偶爾會遇到意外,在野外生存,填飽肚子是基本的能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她忽的有些懷念之前自由自在的日子。
其實可以隨時離開。可是……
望着面前的清秀男孩,心裡是一萬個捨不得。
不管了,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就算他一輩子也不會愛上她,只要他不趕她離開,她就永遠陪在他身邊。
夏夜吃了半條魚,停下來,望着她,“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啊。”
“那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秀色可餐,看見你,我就飽了。”落鷹朝着他笑,成功的看見他臉上不自然的紅了紅。
調戲夏夜,是她一生的樂趣。
四周安靜下來。夏夜望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最終還是把衣服拿下來,遞給她,“穿上。”
落鷹頓住,擡起頭看着他,“我真的不冷。你發燒了,需要保暖。”
“穿着。”夏夜定定的看着她,眼眸裡的堅決不容置喙。
“好吧。”落鷹伸過手,準備去拿外套。碰到他的一瞬間,手中的微型麻醉針刺了過去。
“抱歉啊……哈哈哈……我只能這麼做。”她朝他笑的無辜,眼睜睜的看着夏夜垂下了手臂,不可思議的注視着她。
夏夜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全身很快陷入了麻痹。腦袋能思考,卻什麼都不能做,就這麼睜着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