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本領,就是高中時期,爲了趕上希文梓,努力掌握的那一口英文。
女孩總是這麼傻。
往往爲了那個喜歡的人,做出無法理解的蠢事。
她一個人身處異鄉,一無所有,肚子裡還懷着寶寶。
那時候,真的是她最孤單的時候了。
被父母趕出家門,被深愛的人拋棄。
就連孩子,她也不得不放棄。
因爲憑藉她的能力,真的養不起了。
她找了一個在路邊給人擦鞋的外國老奶奶,在她身側坐下。
老奶奶很慈祥,“美麗的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我可以和你一起掙錢嗎?”她怯怯的開口。
“當然可以。”
擦一雙鞋,能掙五歐元。
修腳的話,有的客人會格外給一些小費。
爲了儘快掙到回家的錢,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第一次伺候別人。
偶爾遭受白眼,被別人看不起。
不知什麼時候,她迫切想見希文梓,想要和他問個明白的心情漸漸被磨平,她甚至不怨再想起她。
老奶奶對她很好,知道她急着掙錢做手術,把掙了幾個月的錢都拿出來,交給她,“小姐,以後找丈夫,一定要擦亮眼睛。不然,受苦的會是你。”
丁雯鈴感動不已,連連道謝。
她在英國做的人流。
脫了褲子躺在手術室,感受到冰涼的儀器在她體內刮來刮去,她沒流一滴淚,只是咬着牙,忍着痛,汗水浸溼了頭髮。
回到國家之後,她換了手機,再也沒和家裡聯繫過,找了一份藍氏珠寶銷售員的工作,遇到了唯伊。
而希文梓,也變成了她不願提起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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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梓怎麼也想不到,丁雯鈴忽然消失的理由。
那天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笑意的里美。
里美的笑有些他看不懂的成分,但是他沒有多想。
他冷着臉,讓她滾。
里美什麼話都沒說,甚至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拿起桌上的手機,想要給丁雯鈴打電話,轉念一想,還是放下了。
明天正好去A大找她,給她一個驚喜。
翌日。
他早早的起牀,開着車子,繞到學校附近的花店,給她買了一大捧玫瑰花,又買了她愛吃的蛋糕,拎着進了學校。
站在女生寢室樓下,他心情愉快的給她打電話,想象着她開心的撲到自己懷裡的模樣,溫柔的彎起了眼睛。
希文梓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她,已經踏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一直沒有聯繫到丁雯鈴,他忽然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給她的寢室座機打了電話,舍友告訴他,她這幾天一直在外面租房子,沒有來學校。
他問地址,舍友卻說不知道。
“雯雯已經很多天沒來上課了,據說是和家裡產生了什麼矛盾。你是她男盆友嗎?我知道她家裡的地址。”
掛了電話,希文梓開着車子,來到了丁家的宅院裡。
開門的女傭對這個面容英俊的男人很好奇,急忙去通知了丁先生。
客廳裡,他提着禮物,禮貌的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