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敘卻揚眉:“你要習慣,以後也許會經常發生的”
程靈漾臉羞紅:“習慣你個頭,我以後再也不來的你公司的”
不過她說的話好像很不作數。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程靈漾都被他領到公司,他坐在大班椅上認真的看着文件或者電腦屏幕,而她就如一個監工般坐在沙發上東看看西看看。
無聊。她不想呆在辦公室裡,而他卻很霸道的要求她不能離他三尺遠。
她在辦公室裡,陸謹就可以少了一項工作。
那就是幫老闆點餐,因爲老闆要帶着夫人出去吃大餐。
這天中午,許敘帶着程靈漾去了一家川菜館。
她的舌頭已經漸漸的好了,吃了那麼多天的素食,嘴巴淡得好像前世都沒吃過東西一樣。
她極力的要求要去吃些重口味的東西。
當然現在對她極好的男人自然不會同意,理由當然是她的舌頭還未痊癒,不能吃辛辣的食物,還很嚴肅的說道:“如果不想以後都不能吃,今天就忍着”
最近許敘對她太好了,好到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極力的站在他的對立面。
就如現在,她說如果不去吃川菜館,那麼我就不吃飯了。
最後妥協的是許敘,但有一條件,他得佔有絕對的點菜權。
她欣然答應。
川菜和江西菜館都是一個道理,裡面的菜譜只有青菜的不辣的,不管上面有沒有寫辣,都是辣的。
所以程靈漾準備放開自己的胃大吃一頓。
等菜上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情緒都不好了。
不是說好川菜館的嗎?
怎麼看起來比那些素菜館的東西還淡,讓人看起來一點食慾都沒有。
對着坐在對面,嘴角微勾出弧度的男人很是不滿,放下筷子,賭氣的說道:“我不吃了”
許敘一臉無辜挑眉:“不是你說要來川菜館的嗎?”
“是我要來的啊,可是我要的不是這個啊”程靈漾盯着桌上菜盤裡連一個辣椒籽都看不到,心裡很是鬱悶。
“來之前我說過我擁有絕對的點菜權”許敘提醒她。
“是我知道,可是也不帶你這樣的啊”程靈漾埋怨的說道。
這都啥人,來了川菜館不點辣,還不如去吃其他的呢。
川菜不放辣還有什麼意味可言。
“自己決定的,含着淚也得吃完”許敘說道。
程靈漾瞪了他一眼,有時候霸道會讓人心裡暖洋洋的,但有時候也會苦不堪言啊。
就連現在的程靈漾連吃點辣椒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自然一頓飯,程靈漾吃得不順心,所以吃的也不多。
許敘倒也還好,辣與不辣他都可以。
只要她喜歡。
出了餐廳,程靈漾一臉幽怨的坐上車,許敘緊隨其後,上車。
問她:“吃飽了嗎?”
程靈漾看他:“沒吃飽難道還可以去下一家?”
“恩,可以”許敘說道。
程靈漾看着的臉沒有一絲的玩笑:“算了吧,就算我再去十家,結局都還是一樣”
許敘溫軟的眼眸專注的凝視她,漆黑的瞳仁裡倒映着她有些認命委屈的模樣,緩緩的開口:“靈兒,不是我不讓你吃辣,而是現在的舌頭不允許,等你好了,不管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好嗎?”
許敘的低低的嗓音如同一片一片的白色的羽毛落在她的心口上。
心裡再多的不滿和委屈都蕩然無存了:“恩,好,我知道了”
許敘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絲,悠揚的說道“真乖”
許敘並沒有帶她回公司,而是往着公司的相反方向開。
她有些疑惑:“你是送我回家嗎?”
可這也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我們去監獄”許敘平靜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起伏。
“去監獄?”程靈漾纔想起來前幾天她聽到陸特助和他說的話。
顏夕說想見他,如果不見他。就好像就要去找她媽媽的這類話。
他說安排,竟然是安排到了今天。
她還以爲不了了之了呢。
因爲這幾次她們除了在家就是在公司,他每天的二十四小時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沒有空去見她。
“恩,去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說的?”許敘當天沒有去看她,而是讓顏夕直接冷靜幾天。
反思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情。
“那你能不能和警局的說一聲放了薇茹啊?”就算真的要教訓薇茹,這幾天的監獄裡生活也夠了。
以前她都有聽過監獄也算一個小型的社會,裡面的人很雜,雜到你不懂下一秒就得罪了誰暴斃身亡。
所以她心裡對薇茹還是很擔心的。
她這幾天都被許敘如同啥一樣的栓在了褲腰帶上根本沒辦出來看她。
這次剛好,既然他來見顏夕,那麼她就見薇茹好了。
許敘的劍眉一擰。
“這幾天的監獄生活對她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所以啊,你能不能….”程靈漾求道。
“叫句老公聽聽?”許敘知道她心裡的想法,爲了她的心裡舒坦一點,自然會聽她的。
但是就此放過周薇茹,他心裡還是很不情願的。
程靈漾看到希望:“是不是我叫你老公,你就願意放了薇茹了?”
“那看你叫得動不動聽吧”許敘很倨傲的說道。
下一秒,他的脣上就多了一份柔軟,伴隨着酥麻的糯糯音調:“老公….你最好來了,你就答應我這個吧”
頓時他的下腹一緊,如果不是車輛正在前行中,他一定會把她就地正法。
程靈漾微微一傾的身子在他做出下一秒反應的時候就抽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側眸看着許敘臉上的表情,眼眸狡黠一笑:“老公,滿意不?”
許敘的臉色沉沉的,似乎在忍耐着啥:“不滿意!”
程靈漾卻又惹火的說了一句:“只要你放了薇茹,晚上讓你徹底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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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敘看了她一眼道:“真是個妖精”
好像這不是許敘第一次這麼說她了,不過對於這個稱呼她還是太符合的。
能稱之爲妖精的女人身材要火辣,臉龐要精緻嫵媚,能輕而易舉的就能撩動男人的心絃。
可是這些她都不符合,咋在他的眼裡就成妖精了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愛她的男人眼裡,不管女人長得有多麼的寒磣,都會被稱爲妖精。
很快,車就停在了江州郊區的一座監獄外。
好像剛剛那歡樂的氣氛,一下就變得肅清。
就好像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天氣,立馬變得陰天。
似乎要和這裡的環境襯托再一起。
江州的監獄在城北的郊區,附近沒有什麼住戶。
但是監獄的前面有着一大片的土地,土地上面正種滿了生氣盎然的植物和一片茂密的草地。碧翠的它們給了這壓抑的空間帶來了無限的希望。
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卻不料有一天她自己也會進入到這個黑色的空間裡。
許敘下車前對着靈漾說:“你就留在在車裡”
“我去看看薇茹”程靈漾不想自己一個人呆在這。
“那種人還有什麼好看的?”許敘不希望她再和那個可以出賣朋友的人見面:“而且她馬上也要放出來了”
“你答應了?”程靈漾驚喜。
“你都給我放福利了,我能拒絕嗎?”許敘曖昧的一笑。
“謝謝你,老公”程靈漾高興的摟住他的脖子,親暱的說道。
許敘卻有些不滿:“所以你就不必再去看她了”
“我一個人呆在車裡也無聊,就讓我去吧,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程靈漾說道。
“這次見過以後,真的就不會再見了?”許敘有點不相信。
“恩,沒有再見的必要了”程靈漾說道。
她們之間再也恢復不到以前了。
“那可以,但見完馬上就出來車裡等我”許敘霸道的說道。
“恩,你也必須要馬上見完顏夕就出來”程靈漾學着他的語氣說道。
許敘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好,我知道了,小醋罈子”
“我纔不是醋罈子”程靈漾哼哼道。
他們一起進入監獄。
和獄警說了來意。
很快就安排了。
他們見不同的人,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屋子裡。
但程靈漾卻沒見到人,因爲獄警和她說,周薇茹不見她。
心裡說不上失望,但總覺得心口悶悶的。
既然薇茹不願意見她,她也不好勉強。
而程靈漾讓獄警幫她帶一句話,告訴薇茹,很快就能出來了。
當獄警把這句話帶給正躺在堅硬的鐵架牀的女人時候,她的情緒有些起伏。
但並沒有回答。
而在另外一個見客室裡。
顏夕的頭髮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髒的坐在許敘的對面。
許敘沉黑的眸子一凜盯着對面眼眶泛紅,有些狼狽的女人。
“怎麼,覺得我很可憐?”顏夕冷冷的出聲。
“如果你見我是來說這個的,那麼我沒那個時間”許敘說着就要站起來。
顏夕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怨恨,很委屈的控訴道:“敘,你真的很殘忍和無情,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卻比不過一個你才認識三年的女人”
許敘的眉頭蹙得很深:“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顏夕一驚:“很快是多快?”
許敘說:“等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
頓時顏夕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睛也睜得老大:“我錯,我有什麼錯?”
一旁的獄警上前去制止她,呵斥她小聲點。
許敘擺了擺手,讓獄警任由她。
“難道這幾天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許敘看着不知悔改的人,臉色很沉冷。
“我沒錯,就算程靈漾真的被**那也是她應得的,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怎麼樣,你卻把我送進來這裡,你的心好狠啊”顏夕邊哭變控訴,臉色的神情還有些猙獰。
許敘站起來,離開。
顏夕立馬停止哭泣,叫住他:“許敘,我有話要和你說”
許敘的表情陰陰的轉眸:“如果你只是說這些,我沒有在聽下去的必要”
顏夕也站起來,看着眼前絕情的男人,心裡都是心傷啊:“許敘,你還記得我媽媽最後對你的說的話嗎?”
許敘漆黑的瞳孔微微一沉:“永遠不會忘記”
那天的場景永遠都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不只是阿姨的話。
那年他從孤兒院被爺爺領到許家,以前他的名字也不叫許敘,叫張三。
因爲是在孤兒院,孤兒衆多,有的被送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嗷嗷的小娃,根本連名字都沒有。
所以名字都是院長取的,爲了叫得順口,所有的名字都很簡單。
那時候顏夕的媽媽是孤兒院裡的一個員工,照顧着這些小孩子。
對他也挺好的。
自然他有時候也會好顏夕玩在一起,有人欺負她的時候,他也會站出來保護她。
不過顏夕小時候不過不是那麼願意和他玩。
有一天,孤兒院來了一個大人物,說要收養一個孩子。
本來那天被帶走的人不是他的,不知道怎麼了,那個大人物領走的卻是他。
後來被爺爺領回了家,改了名字,改了姓。
爺爺說張三這個名字太俗了,一點霸氣都沒有。
來到許家,自然改性許,單名一個敘字。
從此他不再叫張三,而是許敘。
其實他並不覺得許敘這個名字比張三好聽多少。
之後爺爺對他的要求很高,似乎什麼都想讓他學會。
不僅在學習上,還有在技能上。
每天都是在高壓下生活。
他那時候還小,在孤兒院也生活了那麼多年,習性總是有些散漫。
自然有些承受不了。
他就會偷偷的回孤兒院。
還會和顏夕的媽媽說這件事。
阿姨總會和他:“孩子,能被那樣的人家收養,是你的福分,好好的珍惜,如果我們家小夕有這樣的福分,我高興都來不及”
許敘只是聽聽而已。
後來有一次,他再次的從許家老宅逃出去。
這一次沒有那麼的幸運,爺爺知道了,命令人來抓他。
那時候他正在孤兒院,他記得那時候顏夕媽媽的臉色不是很好,生病了。
那次的她不同以往,似乎沒在說被富貴人家收養是一種福分,而是說要帶着他逃走。
自然許敘心裡的願意的。
就在那一天,顏夕的媽媽帶着他和顏夕一起逃走。
而爺爺派來的那些人窮追不捨,自然也會發生意外。
往往意外就在那一剎那。他們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奔來。
就在要撞上許敘的時候,顏夕的媽媽一把推開他,自己撞了上去。
就那樣她倒在了血泊當中,彌留之際握着許敘的手緩緩的說道:“三啊,幫阿姨好好的照顧小夕,不要讓她受苦知道嗎?”
雖然那時候許敘年紀不大,但這句話他一直都不敢忘記。
所以爲了阿姨的這句話,爲了照顧顏夕,他妥協於爺爺。之後他再也沒有逃。
而是每天更加的努力的學習各種,漸漸的他也就習慣了。
爺爺自然不會讓顏夕住在許家,但也念在她媽媽救了許敘一命的份上。
爺爺每個月會給孤兒院錢,讓顏夕過得比孤兒院其他的孩子好。
“如今我這樣,叫做你記得我媽媽的話?”顏夕的狠狠的質問道。
“如果阿姨在,相信阿姨我理解我的”許敘幽幽的說道,他也很想寬容,可是她做的事情讓人很難不狠下心來。
這次也只是給她一個教訓,可是她還是這麼的執迷不悟。
顏夕冷聲哼了一句:“好,我現在我不管你記不得記得我媽媽說過的話,但你答應一件事”
許敘的眉頭微蹙:“什麼事?”
顏夕說道:“你幫我把楊澤月找來,我要見他”
許許的薄脣抿起,聲音冷冷清清:“你憑什麼認爲他會來見你,而我又會幫你找他?”
“憑我媽的那條命”顏夕知道此時的許敘再也不是寵她如公主般的許敘,如今他爲了其他的女人竟然這樣糟踐自己。
自然自己再求他把自己放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
唯一她能自救的方式,只有找楊澤越。
等許敘出來的時候,程靈漾正仔細認真的看着這裡的環境。
心裡莫名的被堵得慌。
許敘上前:“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他心想靈漾應該有很多話和周薇茹那個女人說纔對啊。
卻比他還快。
程靈漾說道:“她不願意見我”
“她那種人,不見也罷”見了說不定還會再次在靈兒的心口上插到呢。
雖然他沒有經歷過那種被朋友背叛的經歷,不對,有,那就是蕭沂。
不過至少蕭沂他是明着來,不想周薇茹表面待你如姐妹,背後時不時x你幾刀。
程靈漾也不強求:“恩”
“你怎麼也這麼快?”他進去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想說的話說完了,自然就出來了”許敘說道。
程靈漾有些好奇:“你和你說了什麼?”
“想知道嗎?”許敘問道。
“想”她點頭。
“等晚上,我滿意的再告訴你”許敘勾脣的說道。
“哼,愛說不說”程靈漾生氣上車。
許敘脣角一勾,也上車。
“快點離開這,我覺得呆在這很不舒服”程靈漾看他上車以後,就連忙的催促道。
現在的她又多了一個不喜歡的地方了。
以前她不喜歡醫院,卻從三年前,她就和醫院結上了緣,媽媽生病,她隔三差五的就要進醫院。
而現在她心裡對於監獄這種地方也很是排斥。
“好,馬上就離開”許敘繫好安全帶,就踩下油門絕塵離開。
月朗星稀的夜,萬家燈火。
許敘用晚餐,洗完澡以後,自然開始索取他的福利了。
這幾天程靈漾心裡的恐懼也在他的溫柔以待中慢慢的消除了。
在情事上,很多時候都達到了心與靈魂的教合。
兩人都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和身體上的愉悅。
一番繾綣纏綿之後,許敘對着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說道:“靈兒,我們去度蜜月吧”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