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許敘背靠在搶救室門口的牆壁上,抽着煙,薄霧遮住了此時他的神情。
這時候陸謹來到醫院,看着老闆沒了往日的乾淨清俊,衣服褶皺,還染上了血,
整個人透着不明顯落拓。
他遞上衣服:“老闆,您先去換個衣服吧!”
許敘沒有接,而是掐掉煙,問:“是誰?”
陸謹說道:“前一段時間打擊的仿冒犯,不過是有人故意透入了夫人的消息給他的”
老闆您和夫人的關係沒有多少人知道,又沒婚禮,又沒在公衆場合出現,怎麼會知道呢?
許敘眸底倏地染上冰霜:“誰?”
“姜小姐”陸謹說道。其實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單純的報復,沒想到還有情敵的因素。
倏然,許敘冷峻的五官如同冰雕般,目光幽寒,薄脣扯開一個弧度陰鷙的弧度:“讓人無法生存下去”
“是”陸謹應道。
那樣的女人是不值得同情,太狠毒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姜小姐竟然把夫人送上絕路,也不能怪老闆太絕了,這都是她應有的報應。
搶救室的門經過終於開了,許敘上前:“她怎麼樣了?”
“幸好她的心臟有點偏移,否則就算華佗在世也救活不了她”醫生公式話的說道。
擰着眉頭的許敘終於鬆了,心裡還莫名的放鬆。
兩天後,醫院,光線柔和的VIP高級病房中,躺在病牀上的女人悠悠轉醒。
睜開眼,觸目的一片白色。
“
好像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和醫院有緣,隔三差五就會進來。
牀前,一道清俊雅緻的身影撞入視線,而一直寸步不離照顧的護工首先發現她醒來,激動的喊道:“許先生,許太太醒了”
她剛醒來,意識還有點餛鈍,因爲‘許先生’三個字,心微微一震。
而此時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已經醒來的女人,還很虛弱,說道:“既然死不了,我就先走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與這個季節相符的清冷和涼薄。
頓時病房裡一片死寂,只能聽到那點滴的聲音。
程靈漾的眸底隱過一抹黯然的情緒。
而男人已經步出了病房,程靈漾望着門口的方向,身子一動,立即牽動了傷口,尖銳的疼意席捲全身,她光潔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一旁的年輕護工也不明白怎麼情況,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開口說道:“許太太,您先生一定是累了,您都不知道再您昏迷的這兩天,他一直徹夜的陪在您的身邊,我們醫院那些女護士,女醫生個個都羨慕你,真恨不得是你,都說您很幸福,雖然嫁給一個那麼有錢的男人,可是他對你卻很好”
她真的幸福嗎?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許他留下照顧自己,是因爲怕他自己良心不安吧,畢竟自己是爲了他才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