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警界老大白奕承也跟陵寒反目成仇.跟陵寒對抗上了……”小弟也很興奮.帶着自得的笑意報告着.
“呵.鷸蚌相爭.就等着我坐收漁翁之利.現在陵寒應該已經很恨冷溪了吧.再讓她回到他身邊恐怕難於登天.而白奕承對冷溪也有放手之意.這個時機正是我出手的好時機……”慕容蕭梓脣邊的色彩很豐富.很自得.
“恭喜少主要奪回美人歸.少夫人就要快回歸原主了.要不要發E-meil告訴老夫人這個消息.她一定會很高興.”旁邊的小弟附和.
慕容蕭梓垂眸沉思了一下.擡手道.“不必了.等我把她帶回去.給她老人家一個驚喜……”
說是這樣說.可慕容蕭梓深藍色的眼底卻暗藏着孤疑.
陵寒爲什麼早不魔性大發晚不魔性大發.非要在發現冷溪只不過跟別人睡了一晚後爆發魔性.
要知道.女人在陵寒眼裡從來只是匆匆過客.大家各取所需.不樂意了便各奔東西.就算冷溪出軌了又怎樣.陵寒完全可以無所謂的拋開冷溪.雲淡風輕.一個女人而已.他玩了之後被別人玩.他大不了如同扔垃圾一樣把她扔了.從此再不沾染就行了.
這對於以往的陵寒來說是多麼輕鬆的事情.而現在卻讓他大發雷霆.甚至心狠手辣起來.還撤了白奕承的職.恐怕這不單單只是殃及池魚吧.
慕容蕭梓眯起眼.越發凝重起來.陵寒那裡似乎有些東西已經形成.他要想點辦法將之拆滅才行……
而冷溪從凌雲集團出來之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摩天大樓工作的地方.恍恍惚惚的.神經身體全都很痛.
腦海裡不停的浮現陵寒和童顏激情的畫面.每浮現一次.她的心就揪疼一分.臉色就蒼白一寸.
陵寒這是在報復她嗎.可她真的沒有跟百里程怎麼樣……陵寒現在一定很生氣.她也很生氣.他都快要做爸爸了.還跟別的女人……她真的忍受不了.想想都忍受不了.眼眶又酸了.她真的不想哭.可是很愛哭.真的好討厭自己……
看着冷溪咬脣忍着眼眶裡的晶亮的樣子.季心沫在一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略微垂眸.將絲絲縷縷的愧疚掩蓋在眸底.“還在生白奕承的氣嗎.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季心沫清冷的音質稍帶了些柔軟.
冷溪急忙將眼裡的淚眨了回去.擡頭不解的對視着季心沫.“你怎麼知道我和百里程的事.”昨晚房間裡的事是私事.也不會誰都知道啊.難道真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說……
“其實……”季心沫遲疑.欲說又止.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口.“你知道我是白曉優的貼身保鏢吧.其實我是白奕承叫過來跟在你身邊的.”
冷溪驚愕.“不會吧.你是百里程的間諜.”
季心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堪.垂下了頭自知有愧.
“呵呵.跟你開玩笑的.他是讓你在我身邊保護我吧.”冷溪笑了笑.拍了拍季心沫的肩膀.安慰季心沫.她說那話是找點樂子.也好安慰安慰自己.那顆心太沉痛了.必須得放鬆一下.
“算是吧.但是也有別的.你難道不想知道白奕承爲什麼總是知道你在哪裡.你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出現在你面前.其實都是我把你的行蹤告訴他的……”季心沫一口氣說完.她決定坦誠.
上次酒店慕容蕭梓的襲擊事件.她已經虧欠陵寒了.她在這樣幫着白奕承似乎對陵寒很不公平.欠他的就更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冷溪也沒太大反應.只是看似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又撐着腦袋看自己的圖紙了.
她現在其實沒什麼心思知道別的事情.她一門心思的想着自己的孩子.想着陵寒的壞.
而她幾乎沒反應的反應.讓季心沫以爲她還是在計較.在生氣.所以賭氣的不想說話.季心沫接着解釋道.“其實白奕承會這樣做也是太過在乎你了.你可以試着去諒解諒解他.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真是對不起……”她說着.鞠躬道歉.
冷溪呆呆的看圖紙的思維.猛然被季心沫的這一舉動給拉了回來.她急忙扶正她.看起來比季心沫還着急還不好意思.“你別這樣.我沒事我真的沒生氣.我知道百里程的苦心.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我……我真的……我……有自己愛的人……”說到這裡.她的臉驀然的紅了一下.心跳了驟然快了一下.那股感覺除了陵寒之外.誰也無法給她.想到陵寒.她的心總會縈繞着絲絲的暖意.絲絲的疼意.幾分傷感.幾分溫暖.這是什麼感覺.是愛吧.即使別人再好也取代不了.
“嗯.那就好.”聽到冷溪原諒的話.季心沫也釋懷了不少.出其不意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的脣紅齒白猶如冰天雪地裡的梅花.好美.
冷溪沒想到季心沫這個冰山美人也會笑.瞧着這一幕.她呆呆的愣了半秒.心裡是感嘆不已.
等等.爲什麼她原諒百里程了季心沫會露出如此會心的一笑.難道季心沫跟百里程的關係很好麼.還是說……
冷溪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就想探探季心沫.拉了拉季心沫的袖子.有些神秘的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心沫.你見到百里程心跳會加速嗎.”
臉驀然一下由額頭紅到了耳根.季心沫的心絃一錚.渾身不自在起來.似乎全身的肌肉在悄然爬上微熱的溫度.
只不過一句話.一個意識到那句話裡所表達的含義.季心沫那從來都是清冷如雪地的臉龐驟然開出了紅霞.
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眼神躍躍.“沒……沒有.怎麼會……”
她否認着.可她斷斷續續的話語卻出賣了她.
冷溪不需要她的肯定回答.她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不就是有些羞澀有些難以面對麼.看着季心沫那臉頰緋紅的樣子.她已經瞭然於胸.心裡暗笑了一把.
“咕……”陰霾的心情揮去.這一忘了陵寒給她的傷害.肚子裡的小東西就雀躍了.咕咕叫着餓了要吃東西.好像知道他的媽咪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該安靜.什麼時候該鬧騰一樣.
這會兒感覺到冷溪在笑.於是大膽的鬧着餓了.也放肆的叫出來.
冷溪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感覺很溫馨.也不再令季心沫囧了.對她扯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聽說對面開了一家冰欺凌店.不如我們去吃吧……”她現在很有胃口.
季心沫點了點頭.
摩天大樓對面一條街道是商業街.有賣吃的.有賣小首飾的.
和季心沫兩人一人吃了一個蛋筒冰欺凌.好冰好甜.冷溪又拉着季心沫到隔壁的披薩店點了一大塊披薩.熱乎乎的披薩剛出爐.還冒着熱氣.冷溪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香啊.真想吃……
她切了一大塊放在自己盤子裡.一小塊給了季心沫.嘿嘿一笑.便將披薩往嘴裡送.那咀嚼的樣子津津有味.好像吃着這世上最美的美食.
季心沫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冷溪彷彿變了一個人似地.平時胃小得連幾口披薩都吃不下.現在連續吃了幾大塊還有胃口吃……
“嘔……”吃到一半的冷溪突然扔下披薩往廁所跑去.樣子極爲難受.似乎是要吐.
季心沫愣了.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難道說冷溪被陵寒打出毛病來了.看她臉上那麼大一塊紅色的手掌印.應該是陵寒打的吧.
再出來時.冷溪的嘴巴都吐得泛着鮮豔欲滴的紅色.眼裡噙着未乾的淚.
季心沫不放心的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你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沒事.再吃一點就沒事了……”她擺了擺手.坐下來.再次拿起剛纔的披薩.卻沒有什麼胃口吃了.“我們再去買個冰欺凌吧……”扔下披薩她就站了起來.
她從小一個人長大.一些事情都不懂.更加沒有娘告訴她一些關於女人的事情.孕婦該注意些什麼她更是不知道.這樣吃什麼吐什麼.讓她感到好恐慌.好害怕自己照顧不好肚子裡的他.會再次失去孩子……她已經承受不起了.真的承受不起再次的失去……
逼着自己吃了一些東西.冷溪又拉着季心沫到一家小首飾店裡逛.
她站在一個玻璃窗前看着一個東西愣住了.那是用瑪瑙製成的小首飾.是兩個戒指.情侶戒指.
兩個戒指放在一起.指環上的裝飾品是兩個小人.女士戒指上鑲嵌的是男人.男士戒指上鑲嵌的是女人.兩個人互相對視.彼此凝望.拼湊在一起是一個愛心……
她心中驀然一動.“老闆.我要這個……”她轉頭對着店裡的老闆娘說道.
“小姐.你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一個設計師專門設計的情侶戒指.全世界僅此一對.再也不會有第二對了.因爲那個設計師前不久去世了……他的祝福是永恆的祝福.也是獨一無二的祝福.這對獨一永恆一定會給你和你的愛人帶來幸福……”店長的話很真誠.目光帶着些許緬懷.
獨一無二的永恆……冷溪在心裡默唸.摸了摸肚子.眼眶有些溼. 寶貝.你會爲媽咪加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