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兒子啊,看來你真的沒騙你媽,你真把溪兒叫來了,不錯不錯,這裝束真漂亮,不愧是我未來兒媳婦。
見冷溪乖巧的坐着,對面座上的白母滿臉笑意,上下打量着今天的冷溪,連連稱讚。
她穿着水晶高跟鞋,那水晶瑩潤的光澤將她白瑩水嫩的細腿輝映得格外透澈。
淡紫色的輕絨紗棉布晚禮服裙,是連頸款式,蓋住了脖子,露出兩條白蓮藕一般的手臂,雖然看不見她胸前的鎖骨,卻將她凹凸有致,曼妙多姿的纖瘦身形掩映地格外動人。
青絲如墨,披散在肩頭,如瀑布一般流暢輕盈,妝容清淡,清秀高雅,宛如陽光下的一縷清泉,涓涓流淌,靜默有聲。
密梳一樣的長睫撲閃在古泉般清幽的眼眸上方,猶如輕風拂袖,宛若謎蝶輕舞,飄散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白玉似的巴掌小臉,此時微微泛紅,更有霞光之妙,真是一幅巧奪天工的天然美人畫。
白母看得會心繪色,在心裡連連讚歎這個兒媳婦好啊。
“媽,你別用這樣賊兮兮的眼神看溪兒,你會把她嚇跑的。”白奕承見自家母親有失神之態,嗔了她一眼,嚇唬她說道。
冷溪擡眼,看了看微張着嘴正看着她的白母,臉攸的一下紅了起來,羞愧又尷尬,即刻垂下了頭,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了。
白母被兒子喚醒,她癡癡的神情回過神來,嘴上溢着滿足的笑意,“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等你娶回家,我天天看個夠。哎,對了,你們得趕緊給我製造孫子啊……”白母語出驚人。
冷溪的臉刷的一下由紅迅速變白了。
白奕承有些吃癟的撓了撓頭,老媽要不要把什麼事都記得這麼清楚啊。
冷溪尷尬得無所遁形,她還心念着找陵寒,實在坐不住了,她站起來道,“曹阿姨,你們在這坐會,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她就低着頭走過去了。
白母笑着連連點頭。
看着冷溪遠去的背影,白母滿心歡喜,拉着兒子趁熱打鐵道,“兒子啊,別磨蹭了,你們趕緊把婚禮辦了,媽給你做主,你面皮薄,說不出口,媽去給你求婚!”
白奕承囧,差點沒噴出來,心念道,老媽啊,你當你兒子還是三歲小孩子呢,追女孩子還要老媽出場!那您老人家求來的結果是讓溪兒嫁給你呢,還是嫁給你兒子?
“媽,你就別爲我的事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個屁,這麼好的媳婦,你還在磨蹭什麼,磨蹭跑了你才甘心是不是,不用說了,媽明天就去給你提親……”白母拉下臉來,不容置喙道。
白母的最後半句話,剛好被走過來的陵寒聽到,他俊逸的臉上噙着淡淡的笑容,“白大公子這是要成親了?什麼時候請我去喝喜酒。”他挺拔修長的身形帶着一絲慵懶走了過來,悠然的在白奕承身邊坐下。
白奕承看了他一眼,清潤的眼眸裡有着你走開的意味。
沒錯,陵寒坐的正是剛纔冷溪坐的位置,這個座位是他給溪兒留着的,陵寒倒好,來也不問問情況就徑直坐在了冷溪的位置。
白奕承當然要有嫌棄之色了。
“呵呵,是寒大少爺啊,我們啊,正在說奕承的婚事呢,你來得正好,幫我說說他,你說他跟自己的女朋友交往好些時日了,叫他結婚他不結,偏要說什麼等到製造出來一個孩子在結婚,你說說,這不是無理取鬧嗎。”白母見自己兒子的朋友寒大少爺過來了,她連忙碎碎念起來,讓旁人評評理,看是她有理還是自己的兒子有理。
“先上船後補票,這也不失爲一個良計,免得結婚了才發現是個破船,那豈不是虧大了,你說是不是白兄?”陵寒眉峰挑了挑,脣角帶着似笑非笑,卻有種戲謔的味道。
“哎,你們怎麼……”白母無語了,現在的年輕人啊,思想真是複雜,真是吃飽了撐了,“我說奕承,你們上過牀了吧,這懷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先把她娶回家,睡也睡得光明正大,懷孕也懷得理所當然這多好啊,偏要什麼你們所說的那什麼……”白母也不是一個守舊的人,她的話總是那麼直接而大氣。
白奕承自知自己母親的性子,對於她的話他只能保持沉默,因爲沉默纔不會越說越離譜。
陵寒倒是覺得挺有意思,他蹙了蹙眉,磁性好聽的聲音猶如泉鳴道,“白母都知道連牀都上了,怎麼不親自見見她呢。”
“你說那個女孩啊,呵呵,她呀,在這呢,去洗手間去了,等會就過來了,呵呵……”說到冷溪,白母滿嘴的笑意掩蓋不住,她對這個媳婦十分滿意,如果要打分,她鐵定打120分!
“哦?”陵寒挑眉,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笑意,挑了倚坐在靠背椅上的白奕承一眼,越來越覺得有意思,戲謔的口吻道,“看來白兄這回是動了真功夫啊,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偷得白大警長的芳心,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白奕承在他們之中是出了名的名花不惹野草,清正廉潔,不進女色,當然了,這得看具體情況,在外人面前他擔當這些褒義詞是當仁不讓的,這要是在他看得順眼的人面前,那就得另當別論了,這要看他白大公子的喜好。
但是,白奕承也是有原則的,他是絕對不會隨意濫情,公私分明的他,是萬萬不會隨隨便便把一個女人帶到如此嚴肅正式的場合上來,這回,白奕承不僅把這個女人帶來了,還讓她見了自己的母親,這說明,他動真格了。
陵寒脣邊的笑意愈放愈大了。
白奕承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怎麼有種發滲的感覺呢,還有絲絲縷縷的擔心感縈繞上了他的心頭,陵寒這般耀眼其華,出衆奪人,要是溪兒被他搶去了怎麼辦?
白奕承突然眼瞳一縮,有這個擔憂也不是沒有依據的,要知道,現在的溪兒,根本還沒有屬於他,她的心還不在任何人身上,白奕承自知自己有這個魅力將溪兒的心收服過來。
可是……
“陵寒……”
正在白奕承孤疑之時,他們身側傳來一個翠鳥一般,帶着稍稍喜悅的呼喚,轉首看去,卻見冷溪嘴角含着喜悅的笑意,面色覆上一層微微的緋紅,手簡在身前,朝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