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行苦笑了一聲說:“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你去死吧,我本來還說過來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的。既然,你都想死了,那就去死吧。我走了,眼不見,心不煩。”他說着就轉過輪椅要走了。
蘇念淳一聽,忙起身拉住展立行的輪椅說:“展立行,你給我說清楚,邁克兒的仇真能報嗎?你不要騙我。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邁克兒的爸媽來醫院來找我,他媽媽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他們的心裡該有多痛呀。如果可以找出殺邁克兒的兇手來,我一定不能讓他好活的。”
展立行淺笑一下說:“你不是要去死嗎?算我看錯了你,我對你的認識還停留在五六年前那個敢愛敢恨敢闖的女孩身上。你自己愛怎麼就怎麼吧,不要再爲難我一個殘腿的老頭了。”
蘇念淳忙跑到展立行輪椅前面攔着說:“算我說錯了,算我說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展立行笑了起來說:“我給你重新找一個住處,你安心住下來。我現在不方便經常出來,你安心的等着我。電話要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我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想起什麼來,會給你打電話的。”他說着遞了兩串鑰匙和一個地址給她說:“這串是家門鑰匙,這串是汽車的鑰匙,汽車已經停在了荷香別院的外面,是輛白色的。我記得你說過喜歡白色的汽車,希望我沒有記錯。”
蘇念淳笑了一下,她記得這個話是說過的,而且是在五年多前說過的,那時還沒有泥泥,難爲他還能記着。
展立行沒有再說什麼,他往着荷香別院的另一處去了。
蘇念淳看看手上的鑰匙笑了笑,她現在的人生新目標就是爲邁克兒報仇了。
她決定去買一臺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邊工作邊等着有機會爲邁克兒報仇。
蘇念淳出去看到有一輛白色的甲殼蟲車停放在門口,她曾經跟展立行說過甲殼蟲的樣子很萌她很喜歡。
蘇念淳開着車去買筆記本
,可是,新的筆記本用起來感覺很陌生,不順手,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買了。
蘇念淳打了個電話給餘馨荷:“媽媽,你先幫我帶着泥泥吧。我這邊沒有什麼事,但是,我要去參加個珠寶設計大賽,需要專心的在Y市準備幾幅設計稿。我是在郵箱裡看到的邀請函,我就暫時不回去了。我本來想買臺新的電腦來用,但是,新的電腦用着不順手,所以,媽,我想請你把我的舊電腦給我寄過來吧。”
餘馨荷有點不放心的說:“你不至於吧,你回來設計的話,我們也不會打擾到你呀。你這樣寄來寄去的多麻煩呀,寄筆記本的錢都不知道要花多少的,就算是花了錢,萬一讓他們給弄壞了,那就成寄一堆廢鐵了。”
“媽,我的好媽媽,你不要說了嘛,我當然知道要花很多錢的,但是,我很需要它呀。媽,你不要跟我說了,你就給我寄過來嘛。”蘇念淳央求着。
餘馨荷耐不住她磨,只好答應了。餘馨荷又把電話拿給泥泥,讓泥泥跟他媽媽說說話。
泥泥以爲蘇念淳要回來了,正高興呢,聽說他媽還不回來就大哭了起來。
蘇念淳的心碎碎的把電話掛了,如果,邁克兒不死的話,泥泥就有爸爸了。
蘇念淳開車去了她的新家,在個高檔住宅小區裡,環境很好,裡面的房子也是裝修好的。可以看得出來沒有人住過,不知道展立行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蘇念淳住下後,她用手機上網一一的給那些電子郵件做了個回覆。起碼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她都沒有打開過郵箱。
等郵件回覆完了之後,蘇念淳就沒有什麼事可做了。她想了想把在荷香別院拍的照片全部傳了過去,沒有想到那些照片裡有她跟邁克兒相擁着一起拍的。
餘馨荷從來都沒有見過蘇念淳有過男朋友,她看到這個照片就問泥泥,泥泥高興的告訴外婆:“這是他的幼兒園園長邁克兒,他一直在追求媽媽。還有
另一個叔叔,媽媽讓他叫展叔叔的也在追求媽媽,看來,還是邁克兒叔叔贏了。”
餘馨荷聽說有人追蘇念淳挺高興的,但是,聽說展立行在追求蘇念淳就不高興了。
她忙打電話質問蘇念淳:“現在,展立行是不是在追求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叫邁克兒的也在追求你?”
蘇念淳沒有想到媽媽會這樣問,她忙說:“沒有,沒有,他們兩個都沒有追求我的。展立行是有老婆的人了,邁克兒只是泥泥幼兒園的園長。”
餘馨荷鬆了一口氣說:“你不要犯糊塗,我們走的時候,展立行正在結婚呢,你怎麼能去要個結了婚的男人。邁克兒可以考慮一下,聽泥泥說他這個人很不錯。”
蘇念淳心裡又一陣難受,她勉強答應着掛了電話。
蘇念淳痛苦的想着:現在不是考慮不考慮的事了,人家都死了,哪還用得着考慮呀。
蘇念淳不想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這個屋子,她忙下樓來走走。
就在這時,展立行的電話打了過來,看到他的號碼,蘇念淳馬上就興奮起來忙接了起來。
展立行懶洋洋的問:“在忙什麼呢?趕快跟黨組織彙報一下。”
“哼,我跟你彙報得到嗎?我在花園裡散步呢。”蘇念淳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線索要跟我說了?”
“什麼新線索呀?舊的線索你就知道了嗎?”展立行笑了起來說:“我本來是打過來想跟你閒聊一下的,但是,看你那麼可憐,我先跟你普及一下舊線索吧。”
蘇念淳不喜歡展立行在這個時候還嘻嘻哈哈的,她嚴肅的說:“趕快說,少笑來笑去的。”
展立行清清嗓子說:“那天晚上,你回國來趕夜路時撞到我的車子,我坐的車子上有兩個人,一個司機已經被撞死,另一個人還活着。這就是我們的線索了,只是他什麼也不肯說。他現在的傷情又重,所以,警察也不敢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