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如果陳濤無法把這事辦好,他也沒有辦法的。
晚上,展立行坐在大陽臺上吸着煙,他是孤單的,孤單能讓一個男人成熟起來,可是他孤單得太久了,有些孤獨。
展立行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個僵局,他想到了蘇念淳,但是,蘇念淳給他一種根本沒有希望的感覺。如果,他再去找別的女人,他真不相信還能愛得上她們。
雖然,蘇念淳不願意跟他進一步交往,但是,只要有蘇念淳在這座城市裡,他能偶爾看到她一眼,他就滿足了,心安了。
如果,真要讓他選擇別的女人,他自問是不能放得下蘇念淳的。
展立行苦笑一下,早年的風流不拘,讓他得到的是無限的空虛寂寞。他想到了一句香港電影裡的臺詞:“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是的,他現在就是在還債吧。
蘇念淳這個時候正在畫設計稿,可是,她的心總是不能專注於工作上,她總想起蘇毅然的那些話。
這麼多年了,她真不知道蘇毅然爲什麼要那麼恨她。她是做過親子鑑定的,是展立行幫她做的,蘇毅然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展立行去找人幫忙做親子鑑定的話,她根本不可能不徵得蘇毅然就做這個鑑定的。
她現在很想讓展立行把那份鑑定拿給蘇毅然看,她很想當面質問他: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你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是,她不能確定蘇毅然知道不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且,她覺得她如果這樣做的話,會很對不起餘馨荷的。有個這樣的父親對她對媽媽來說都是一件恥辱的事,怎麼還能一提再提呢?
蘇念淳畫了幾筆後就呆住了,她一旦被吸引進蘇毅然這個黑洞裡就被攪得頭昏頭痛的,而且還根本停不下來。
蘇念淳又開始想着那些往事,蘇毅然對她比餘馨荷對她還要好,整天整天的跟她玩,只要他休息在家。
蘇念淳記得那時,餘馨荷總擔心蘇毅然把她慣成個壞脾氣的姑娘,她總說:“你不要
那麼順着她,太慣着她了,她長大了沒有人慣,會覺得不幸福而很失落的。”
爲此,餘馨荷還故意對蘇念淳冷淡一點,她的要求餘馨荷都很少滿足,直到她十三歲被跟着媽媽一起趕出來後,餘馨荷才加倍的對她好,唯恐讓她受到一點委屈的。
怎麼可能不受委屈呢?生命中最親的爸爸不愛她們的,怎麼可能不受委屈呢?
蘇念淳忍不住捂着嘴痛哭了起來,當她想到這個屋子只有她一個人後,她才放聲的大哭起來。
就在蘇念淳痛哭的時候,白雨剛剛跟老鯊魚風雨完。
老鯊魚對蘇念淳牀上的功夫很滿意,這個女人雖然現在不是很可愛了,但跟她上上牀還是可以的。
他在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個很風流的人,現在看來的確不錯。
老鯊魚滿意的摟着白雨柔聲的問:“寶貝,你想要點什麼?說出來給我聽聽,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白雨的眼睛一亮,馬上又黯淡了,她有些委屈而遺憾的說:“不用了,只要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就行。我沒有別的想法,魚哥你一定要答應我呀。”
這是白雨賄賂專門給她做家務的一個外國老太太,她教她的。
流水的主人,鐵打的傭人,那幢房子裡的女人換了好幾個了,都是那個老太太給她們做家務。很少有主人對她好的,雖然,她也不在乎。但是,白雨是習慣哄人的,哄個老太太更不在話下,她幾下就把這個白人老太太哄得心裡暖暖的教給她幾招。
白雨知道,這幾招在關鍵時候,可能能用它們保命的。
現在,她就用了一招“欲擒故縱”,老太太說特別想要什麼的時候,還不能馬上就說,得越讓老鯊魚爲她動心才行,等老鯊魚自己不耐煩了再說,事情更有望成功。
果然,老鯊魚笑了起來,抱着白雨吻吻她的額頭說:“寶貝,你說,我知道你一定有個想法的。不過,除了讓我再派人去殺你中國的那個老公以外的要
求,我都會考慮的。
白雨想裝作哭,她要是真想哭也不是哭不出來,她演員的功力還在,但她怕這樣會讓老鯊魚反感的。
看着白雨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老鯊魚有點心煩的把白雨推開起身邊穿衣服邊說:“你先睡,我再去場子裡賭兩把。我一個做主人的,早早的摟着美女睡了,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老鯊魚的理由是無可挑剔的,白雨也不敢說什麼。這是老鯊魚給他們兩人留的臺階和臉面,她不能給臉不要臉。
等老鯊魚走後,白雨睡在牀上哭了。
她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爲了報復這個男人而拋棄了愛自己的男人。她真不知道這樣下去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可是,讓她就此放棄報復,她是絕對不肯的。
而老鯊魚又不肯再爲她派人去報復展立行,他不像馬鬃男一樣,她想要他怎麼樣他就肯爲她怎麼樣。可惜,現在馬鬃男也不肯再爲她付出什麼了,今晚他肯塞個字條給她,已經夠難爲他的。
白雨現在感覺自己什麼也不再擁有,卻還把自己都弄成了別人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她的心裡很迷惘,想不出來是不是要呆呆的就這麼活下去,讓自己什麼也不想。
老鯊魚在賭桌上很不得意,當然,他也不是那種在乎錢的人,所以,無所謂。
正在這時,他的一個手下來對他附耳說了幾句,他有些高興的對手下揮揮手,讓他下去。
他們已經探得派去Y市的殺手兩個都死了,老鯊魚本來就打算派人去殺了剩下的那一個的,只是沒有成功。現在,老鯊魚放心了,他把手上的那一局玩完了之後,讓人去叫白雨出來陪他去酒吧裡喝一杯。
白雨不敢不從,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出來老鯊魚是在爲什麼高興。當然,老鯊魚不告訴她,她也不敢問的。
而蘇毅然在Y市就忙了,他又去拜訪了兩家當年展立行回來時拜訪過的人,他許下只要他們肯出來作證,告倒展立行,他就肯重金酬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