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終於在連起重機都開走之後才散去,大家興奮的架式彷彿是來看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蘇念淳帶着泥泥也坐車下了山,等回到家後,她讓傭人帶着泥泥去洗個澡,而她則跪在臥室裡向着那個郊外跪下雙手合十的祝福着。
下午,周石磊來約蘇念淳吃飯,蘇念淳看看泥泥,見他嘟着嘴就讓傭人帶好泥泥,自己跟着周石磊出去了。
周石磊回去想了一夜後,覺得還是捨不得就此放手蘇念淳,他決定還是得努力一下就來了。
兩人吃喝玩樂了一晚,蘇念淳不知道什麼時候挽上了周石磊的胳膊,周石磊覺得這是一種默認的態度,他非常高興的把小時候的事情說了許多給蘇念淳聽。
蘇念淳似乎聽得津津有味的,還提了許多問題。
等兩人玩夠了回來時,泥泥都睡了,周石磊也告辭回家了。
蘇念淳去吻了吻泥泥的額頭,去把他房間的窗簾給拉上,結果看到花園裡有個東西一紅一滅的。她有些害怕,忙叫來一個傭人,傭人看了一下說:“這是展總,他在蘇小姐才走不久就來了,一直坐在花園裡吸菸,吸了一天了。”
蘇念淳聽了有些愧疚:她出去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展立行的情況好不好。她想的是如何能跟展立行快速的結婚,不要讓她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她對自己思考久了還能不能接受周石磊一點信心也沒有。
但是,她又不願意對周石磊太主動,她覺得這是事關她的自尊的,她一定要矜持一點。
“要不要我現在請展先生進來,或者是請他離開?”傭人問。
蘇念淳搖搖頭說:“算了,他願意呆多久就讓他呆多久吧。我無所謂的,由他去吧。”蘇念淳阻止了傭人,她對展立行的感情很複雜。
她也不知道要拿這個男人怎麼辦,她只想把她交給周石磊,被動的做一些改變,不需要再去爲這些事操心傷神。
展立行沒有往上面
看,他是被救了下來後就被送進醫院裡檢查,檢查的部分結果要等幾天纔出來,但目前來看他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展立行要求馬上離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醫生還是建議展立行留院觀察幾天,展立行不願意,走了。
展立行一分鐘也不能停的要去看蘇念淳和泥泥,他想跟蘇念淳和泥泥擁抱在一起,在他可能會要死的時候,最關心他的人還是蘇念淳和泥泥。
等展立行飛快的來到蘇念淳的家時,她的傭人告訴他,家裡只有泥泥在,蘇念淳已經跟周石磊出去了。
展立行呆住了,前一分鐘還在山腳下關心他擔憂他在電話裡爲他哭的女人,後一分鐘已經跟別的男人在約會了?
展立行又想着蘇念淳會不會是去跟周石磊說永遠的?他讓傭人不用去叫泥泥了,他要在花園裡等着蘇念淳回來先跟她談談。
就是這樣,展立行坐在花園裡等了一天,他看到蘇念淳和周石磊回來時,她是挽着周石磊的胳膊有說有笑的,這絕不可能是分手的樣子。
展立行又在花園裡抽了兩隻煙後才走的,走後,他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再來這裡。
展爸展媽在接到展立行助理的電話後就託關係從某些地方借用了一架直升機把展立行救出來,同時,他們往中國趕着回來看他。
展立行回去後,他在自己的花園裡把草坪上的噴頭打開,自己就站在旁邊讓水噴着自己。
他是因爲痛苦纔想過要去飆車的,如果,不是那棵樹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可是,蘇念淳卻根本不在乎,她一樣的開心着,快樂着戀愛着。
一個人的死活在另一個人那裡一點點影響也沒有,那麼,他們也不應該有什麼關係的。
展立行這樣想着,他就地躺下,感受着自己現在是一棵正在被雨淋着的小草平凡到根本就可能忽略不計了。
展立行可能是太困了,他居然在被給草澆水的噴頭下睡着了,那水
足足淋了他一夜,直到早上五六點他家的傭人起來做事時才發現。
展立行已經發了高燒,神志都不清了,管家他們忙把展立行送進醫院。
展爸爸展媽媽還有云溪和秦桑四個人到了Y市後一直給展立行打電話都打不通,只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展立行發高燒住院治療了。
他們忙打了輛車子直奔醫院,展立行就是發燒,醫生已經給他打了退燒針,其他的情況只有等他醒了之後再檢查。
展媽媽看着展立行睡在牀上,眼睛閉得很緊,眉頭還是皺着的,她有些心痛的對大家說:“我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是,我從來都想着兒子不能慣,女兒要得寵,所以,對立行的關心太少了。我總覺得不管什麼事,他自己都能處理的,而且會處理的比我們處理的還要好,可是,他現在......”
展媽媽有些哽咽了,展爸爸忙扶住她的肩頭說:“過去的就過去了,真要對立行好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吧。走,我們去問問醫生立行的情況,讓秦桑和云溪先守着立行。”
“我覺得展先生應該是心裡有什麼大結,否則,他不應該去參加黑市飆車的。在黑市飆車的人都是想突然得到一筆錢的,他們不惜冒着生命危險的去做這件事。然而,展先生怎麼可能會是想要這筆錢呢?這樣做等於小命已經交給老天了,展先生應該懂。”醫生皺着眉頭說。
展媽媽難過的流下了眼淚,醫生接着說:“而且,今天送他來的你們家的人說是展先生可能太累了,睡在花園裡的灑水噴頭下面,被水淋了一晚上。如果,真是太累了,怎麼偏偏會睡在噴頭下面呢?再說,你們的管家也說了,那個噴頭是定時的,在那個時間不會噴水,除非有人去打開它。這樣看來展先生是故意想讓自己被水淋的,他這種行爲應該是心裡有太多的壓力和痛苦吧。我們可以幫他檢查他的身體,但我建議你們還是想辦法給展先生寬寬心或者給他找個心理醫生把心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