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淳還在左右爲難的想着,泥泥就在屋裡叫媽媽了。
蘇念淳忙跑着進去倒開水給他喝,見泥泥喝着水,蘇念淳柔聲的問:“泥泥,今天買玩具時,被人家攔下來的時候,你害怕嗎?你沒有拿過東西,你怎麼不跟媽媽說呢?”
泥泥喝完水後說:“我害怕呀,我以爲他們是攔路搶人的壞人。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我想保護媽媽,所以,我想大哭,引着別人來看,別人會求我們的。可是,我不敢哭,我怕有我們幼兒園的女生也在商場裡,她會到幼兒園裡把我哭的事說給同學聽的。”
蘇念淳笑着把泥泥緊緊抱在懷裡,泥泥四歲的生日才過不久,有許多事他根本就不懂。
蘇念淳吻着泥泥的小臉說:“對不起,寶貝,媽媽錯的。寶貝,你原諒媽媽,好嗎?”
泥泥笑着揮着小手說:“好呀,我原諒你了。可是,媽媽,你怎麼就錯了呢?”
蘇念淳笑着說:“我的兒子,你只要知道媽媽對不起你就行了。我現在跟你說,你也許不會懂的。”
“也許,我就懂了呢?”
“泥泥,你想爸爸嗎?你覺得爸爸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泥泥想了一下說:“我每天都想爸爸的,每天晚上睡覺時,我都跟他說晚安,祝你好夢,就像奶奶以前跟我說的一樣。奶奶說,我爸爸的樣子就應該是我的樣子再老一點,後來,我畫了個爸爸的樣子的畫給奶奶看是不是我爸爸。奶奶讓我把畫收起來,不讓你看到,因爲你看到會傷心的。”
蘇念淳真的傷心了,她抱着泥泥又哭了起來。
外面的展立行正拿着一個望遠鏡往蘇念淳房裡看去,他看到蘇念淳正在抱着她兒子說話,後來不知道是爲個什麼事哭了。從頭到尾,蘇念淳的表情都那麼柔和,一種天使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
展立行心裡又酸又痛的想着:如果,當
時沒有誤會,沒有賭氣,那麼,他娶的就應該是這個女人,而她抱着的將是他的兒子。每天他下班回來,蘇念淳都會笑着跑過來迎他,而他們的兒子更是叫着爸爸跑着過來要他抱。
一種妻兒在懷的感覺,應該是什麼樣的呢?展立行在車裡做了個擁抱的姿勢,可惜,他的懷裡是空空的。
想到這裡,展立行又恨恨的想到那個背叛他的白雨。他拿起電話來撥了個電話號碼說:“喂,老王,我讓人送過去的照片,你看了嗎?我現在想要這個女人淨身出戶,你看憑這幾張照片能做到嗎?”
“單憑几張照片還是不容易的,不過,展總可以隨便給她點錢,讓她同意淨身出戶,反正,展總的錢也是花不完的。”
展立行生氣的說:“不,這個女人到處敗壞我的名聲,我想讓她生不如死。你給我想點狠招,哪怕是陷害她也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誣陷她在吸毒,把她弄到戒毒所,或者誣陷她有神經病,直接把她往醫院裡一送就行了。”
“不,這是不行的。我不想在離了婚後還背上了個良心債,你先找她談談吧,如果,她自己願意跟那些吧男混在一起也沒有關係,但是,離婚是必須的。”展立行冷淡的說。
白雨聽到展立行公司的法律顧問團的老大王律師來跟她說,展立行要跟她離婚的事時,她跳了起來叫着:“什麼?他好意思這樣說嗎?五年了,我們結婚五年了,我爲他一直守到最近纔跟朋友在一起玩玩,而他還不知道在外面怎麼亂的,現在,他居然敢跟我提離婚?王律師,你直接替我告訴他,要離婚,沒門。讓他早早死了這顆心吧,我知道他這麼多年來不跟我離婚的原因是因爲以爲蘇念淳那個女人結了婚了,而他不跟我住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想等她回來,現在,她回來了,他自然也就要跟我離婚了。”
王律師很想擦擦汗,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助手
後對白雨說:“白小姐,展總的意思就是這個。另外,他拿了一些照片給我,你可以先看看,看了之後心裡有個底。”王律師他們都不再稱呼她爲展太太了。
王律師把白雨車震的照片拿給她,她抽出來看了之後大叫着:“這是那些狗仔隊的人陷害我呀,他又不是第一天跟我這種大明星在一起,怎麼會不明白的。這個照片是合成的呀,你們看看,照片不是真的呀。”
王律師不動聲色的說:“照片是不是合成的,我們會送交法院請司法鑑定的人去鑑定的,如果,白小姐實在不肯離婚的話,我們只能走法律途徑了。”
“走什麼法律途徑呀,那還是明擺着由着你們欺負我嘛。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離婚的,姓展的這樣欺負我。除非他肯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給我,否則其他的免談。他名下的財產,我已經悄悄的做過調查,有多少我是知道的。”白雨不爲所動的說。
王律師也是遇到過各種難纏的人的,他點點頭說:“好的,白小姐的態度,我已經瞭解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的是,婚姻法規定,夫妻雙方分居兩年及兩年以上的就算是自動離婚了。你們兩個現在存在的問題只是財產分配,而我們掌握的關於白小姐所有的證據都是對白小姐不利的,展總願意出一筆錢了斷這件事,如果,白小姐還是不願意的話,那麼,走了法律途徑只會讓白小姐淨身出戶的。”
“老孃是嚇大的嗎?你們不要搞笑了,好不好?你們愛怎麼就怎麼去吧,我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也沒有片子可接了,我不多跟他要點錢,我下半輩子怎麼活?你來養我嗎?”白雨聽王律師這麼說,她的心也慌了,她灑着潑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王律師站起身來說:“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之後,我的助手會跟白小姐聯繫的。那我現在就不打擾了,告辭。”他一隻手壓在肚子上的西裝,微微向她鞠了一躬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