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亦謙此刻怒火正燒得旺盛,再次看到這女人的喜悅被她的狂吐給攪得一點不剩。他可沒忘記,五年前,她和他,就是在酒吧裡,纔有那一夜的。
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到這酒吧裡,是因爲那些事,他就覺得寒心得很。司徒米粒這下真的清醒起來了,雖然頭還有些痛,但至少胃不再那麼難受了。
她撐着牆壁站了起來,腿雖然有些打顫,卻還是筆直的站在了這出口難聽的男人面前。“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這麼近距離看他,司徒米粒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再加上她現在火氣很大,滿腦子都是他剛纔那句陪酒的。她是哪裡長得像那陪酒的了?
歐陽亦謙看這女人眼裡陌生的光彩,這女人,竟然會將她忘了,一思機此,歐陽亦謙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他猛地抓住司徒米粒的雙手,把她抵在牆上,司徒米粒剛剛纔吐完,還吐得那般厲害,早已經是渾身無力了,光是站着就很勉強了,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當下就只能軟綿綿的任他擺佈了。
只是手上沒力氣,氣勢上卻不甘示弱。司徒米粒瞪圓了一雙美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了。
“你不記得我了?”歐陽亦謙忍不住,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這是他很不能接受的事情。司徒米粒看着眼前的男人,聽他的話,倒不像是騙她的。
偏了偏頭,司徒米粒努力想了一下,這麼出色的男人,彷彿晴天霹靂般,司徒米粒的腦海裡驟然閃過一陣閃電。
她18歲之前生活簡單,平時在學校裡面與自己相熟的都是一些和她一般年紀的少年,大些年紀的,就是因爲司徒君正的緣故才認識的,只是都是點頭之交而已。
而她生命中的最大轉折就是她18歲那年,因爲爸爸,而與那個男人的一夜,纔有了後來的一切,包括她的兩個寶貝。
那個男人,可不就是站在自己面前,正滿臉怒容看着自己的男人嘛。再一次看到這個人,司徒米粒心裡不可謂不復雜,畢竟她是那個買了她的初夜有給了她七百萬的人。
只是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到底是屈辱的,所以司徒米粒這幾年都是很控制着自己不雅去他的,結果沒想到纔回國,竟然就跟他碰上了。
瞧着司徒米粒臉上連變化多彩的表情,歐陽亦謙知道他是想起自己是誰了,只是一想到是自己提醒的,心裡就有些堵了。
捏着司徒米粒肩膀的手不自覺的就用了勁道了,把司徒米粒都弄痛了。司徒米粒實在是不想要和他多做糾纏。
在她看來,他們當年是銀貨兩清的關係,既然,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就應該乾乾脆脆的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纔是。
只是歐陽亦謙似乎不這麼想。瞧着司徒米粒低着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頭就不自覺的火起。手捏上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擡起頭和他對視。
“那麼快就把我忘了?怎麼辦?我可是一直記着你的。”司徒米粒想要掙脫他的
懷抱,只是她的掙扎只是增加了兩人的摩擦。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不要去打擾彼此的生活嗎?”司徒米粒終究是講出了這一句話,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歐陽亦謙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在她這句話出去之後就徹底黑如鍋底了。
兩人都不再開口,歐陽亦謙幾乎是瞪着司徒米粒,司徒米粒也不示弱,狠狠的回望了過去。即使是爲了那兩個她視若生命的寶貝,她也要和歐陽亦謙斷乾淨。
只是,男人的視線,是那麼兇狠,彷彿要把她撕碎了吞下肚才解恨似的。還沒徹底醒酒的司徒米粒在這樣的眼神下就不自覺的瑟縮了,她的眼神首先往下移,不往他臉色看了。
身子也悄悄往後退,只是後面就是牆壁了,她除非把自己變成一隻壁虎,否則是逃不開的。只能儘量往後縮,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察覺到她幾乎白目的小動作,歐陽亦謙怒極的同時也有些好笑。瞧她還有一些迷迷瞪瞪的樣子,分明就是醉了,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呀?
歐陽亦謙還是看不得她受苦,他鬆了自己的手勁,只是並沒有放開的,依然掌控着她。司徒米粒此時眼前已經有一些模糊了,好像有人在她耳邊問些什麼的樣子。
只是對她來說,要挺清楚實在是太難了,那聲音好像隔了十萬八千里似的,還斷斷續續的,只是聽了前面一點司徒米粒就難受的推着歐陽亦謙表示自己不想聽了。
把她推拒的動作看在眼裡,歐陽亦謙卻以爲她是在反感他抱她,心裡就更加生氣了,竟然在喝醉酒的情況下還不讓他接近。
歐陽亦謙看着還迷迷糊糊盯着他的司徒米粒,忽然湊近她的耳邊,然後表情溫柔語氣卻有些兇狠的對她說得:“你想要撇清我們的關係,你以爲,我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嗎?那七百萬,可不是白給的。”
就在歐陽亦謙打算直接抱着司徒米粒走人的時候,突然就傳來了一個憤怒的男聲,然後一個拳頭不由分說就招呼上歐陽亦謙的身上了。
歐陽亦謙是什麼人,他的身手可也是經過名師練過的,哪裡會讓他那麼容易就打到。一個側身,他輕巧就帶着司徒米粒轉了個圈,就直直的站在男人對面了。
這一下,雙方都暗暗在心裡打量着對方。歐陽亦謙看着這個年紀和司徒米粒相當,長相不錯的男人,心裡就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長得脣紅齒白的男人了。
關錦鵬也看着站在他面前,正摟着司徒米粒的男人,難道,她是司徒米粒的男朋友不成?這個念頭一升起,關錦鵬心裡就很是難受了。對歐陽亦謙也更加討厭了。
司徒米粒似乎是察覺到來人了,剛纔還無法動彈的身子也迷糊的站了起來,看向關錦鵬的方向。待認清真的是關錦鵬之後,司徒米粒忽然就扁了扁嘴,軟乎乎的叫了聲關錦鵬。
這一聲聽得歐陽亦謙一陣火起,聽得關錦鵬心裡一喜。司徒米粒掙開了歐陽亦謙的手,踉踉蹌蹌的跑到關錦鵬面前,關錦鵬忙伸手扶住她。
“大家都走了嗎?”關錦鵬關切的看着她,輕輕搖了頭,說了
一聲沒有。又接着說道:“我看你出來那麼久了,不放心,就來看看你了。”
司徒米粒向他感激得一笑,只是那笑容很是無力。“我扶你回去?大家都在等你。”關錦鵬殷切的看着她。
司徒米粒有些擔憂的看向歐陽亦謙,她是真怕他說出他們之間的事情。歐陽亦謙冷眼看着司徒米粒和那叫做關錦鵬的男人的輕聲低語,表面上看着很冷靜,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裡快氣炸了。
看到司徒米粒看向自己的,那略帶懇求的眼神,他心一緊,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彷彿要把她的模樣給印刻在腦海裡一樣,就率先走了。
司徒米粒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對關錦鵬說道:“麻煩你了。關錦鵬。”關錦鵬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不用那麼客氣的。”
回包廂的路上,關錦鵬還是忍不住,問了歐陽亦謙是誰。他看他們之間好像不是很普通的關係。司徒米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關錦鵬說。
在心裡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是以前認識的人,因爲發生了一些事情,就有了一些誤會,所以現在關係不是很好。
那就不是她的男朋友了。關錦鵬想起剛纔那個男人的表情,似乎是恨不得把司徒米粒吞下去一樣,卻是是跟司徒米粒關係不是很好。看司徒米粒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想要談論這個話題,關錦鵬也就不再說了。
歌唱了,酒喝了,聊天的也聊盡興了,今晚這場臨時的聚會也就到尾聲了。關錦鵬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所以他也得複雜把人安全送回家。
親自去叫了幾輛車,把人都塞到車裡面。關錦鵬早就跟司徒米粒說他要送她回去了,司徒米粒的頭暈得很,也就乾脆讓他安排了。
等到關錦鵬順利把司徒米粒送回她家之後,已經是很晚的時候。擔心兩個寶貝找不到要鬧騰,司徒米粒匆匆忙忙跟關錦鵬道了聲再見,然後目送關錦鵬離去之後,就快步往家裡走去了。
寶兒和貝兒確實因爲找不到媽媽,此刻正在鬧騰着呢,任憑司徒君正和周美雲怎麼哄也不消停。
後來還是司徒伊浩拿出了小房間裡面的玩具,親自下場陪他們一起玩,兩個小傢伙抽抽啼啼的臉才慢慢消失了。
只是隨着時間越來越晚,兩個小傢伙還沒看到媽媽,還以爲是媽媽不要他們了,又開始哭鬧起來了,那細聲抽噎的樣子看得伊家一家人心疼得不行。
直到司徒米粒站在他們面前,兩個小傢伙才破涕爲笑。
歐陽亦謙並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包廂,他親眼看着關錦鵬扶着司徒米粒進入某個包廂之後,就馬上招來服務員,詢問那個包廂裡面的客人是在做什麼。
那個服務員馬上就回來跟他說是同學聚會。歐陽亦謙擰起了眉,似乎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又似乎不是很滿意。
他剛纔說她是陪酒的,她應該是要氣炸了吧。歐陽亦謙冷凝的眼微微眯起,只是那個男人,對她的心思幾乎是昭然若揭了。把手裡的煙狠狠的擰碎在菸灰缸裡面,歐陽亦謙起身回了自己的包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