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在他們周圍氤氳,柔黃色的燈光給一切都染上了迷離的色彩。溼熱的空氣使他們的身體更敏感,愛慾快速的滋生。
歐陽亦謙的脣沿着司徒米粒的脖頸蜿蜒,含住了她的耳垂,司徒米粒身子一顫,呵,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耳垂是那麼敏感的地方。
熱氣,溼意,被輕輕含咬的觸感,以及他脣齒間那再清晰不過的曖昧聲音,引起她的顫慄,電流從耳朵蔓延開去,讓她整個身體都緊縮起來。
司徒米粒想她是真的醉了。頭腦中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動洶涌的幽黑,不時有燦爛的星子在這幽黑之中爆炸開來,一個一個,逐漸將黑暗照亮。
歐陽亦謙擡起頭,捏捏懷中女子的臉,笑出來,聲音低低啞啞:“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很美。”
司徒米粒看看臉上含笑的男人,他俊美的臉龐上也因爲快樂而染上了迷人紅暈,只是,“我很累了,這一次你可真的要認真幫我洗了,下午我爸爸回來的話,被他知道我們這樣了,你就危險了。”
說完沒等歐陽亦謙迴應,司徒米粒就靠在他還帶着溫熱的胸膛,安心的睡着了。連續兩次的親熱,早就把她的體力給榨光了。
歐陽亦謙看着懷裡昏睡過去的女人,無奈一笑,只是視線一接觸她那滿身的吻痕,就忍不住心蕩神馳了。
想起她睡着之前說的話,歐陽亦謙收起滿心的遐思,認真給她清洗了起來。把她安置在牀上之後,又把兩人之間歡愛的痕跡全都給收拾乾淨了。
下午的時候司徒米粒的家人就要回來了,他是不是現在離開比較好呢?歐陽亦謙心裡思忖着。原來的那棟公寓他是不想要回去的了。
再蕭藍還沒有打電話給他之前,他不想要再去接觸他們。爲今之計就只有等他們自己知曉兩個小傢伙是他的骨肉,只要他們知道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在這之前,也許他可以考慮找個地方,只有他和司徒米粒的兩個地方,或許還可以讓兩個小傢伙下課之後直接去他那裡。
公司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做也不會怎麼樣,那麼多年了,他都從來沒有休過年假呢。
這次提前體會一下一家四口的悠閒生活,想想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讓那個小女人點頭才行,只要她點頭了,然後再說服司徒君正讓寶兒和貝兒和他這個親生父親一起生活看看,培養感情。
嗯,這個計劃非常不錯。想到就要行動一向是歐陽亦謙的行事風格。等到司徒米粒發現自己正身處一棟陌生的花園式公寓時,已經是好幾天過後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嘛?幹嘛要帶我到這裡來?”司徒米粒收回一直流連在這棟漂亮的公寓的美景的目光,疑惑的問道。
“歐陽亦謙拉起她的手,和她在這棟公寓裡面逛了起來,邊走邊說道:“喜歡嗎?這是我特意按照你的眼光來挑的。”
“怎麼,是要送給我的嗎?”司徒米粒戲謔的問道。歐陽亦謙勾脣一笑,說道:“是又如何,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直接把這棟公寓劃到你的名下。”
瞧瞧,這就是有錢人的氣派,多少人就爲了一棟小房子就拼死拼活的工作了,可是他的語氣聽來就好像這裡一棟漂亮寬敞的公寓就是那隨處可見的糖果似的,想要的話雖是可以得到。
“我又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要這裡做什麼。”歐陽亦謙皺了皺眉,說道:“那現在你可能要先適應一下了,因爲這棟房子是我給我們適應兩人生活準備的地方。”
適應兩人生活的地方?那是什麼意思,司徒米粒更加疑惑的看着男人。歐陽亦謙心情很好的解釋道:“我想要我們先暫時生活在這裡。
我原來那棟公寓我不想要回去了,就只能另外找了一棟,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見到這棟公寓的時候,我唯一的念頭就是:這棟公寓如果司徒米粒你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的。
果然,我猜的沒有錯。司徒米粒,你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好嗎?還有寶兒和貝兒,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生活。就當做是爲結婚後的生活做準備好嗎?”
司徒米粒心裡動搖了,可是,“你這麼確定我們一定會結婚?”司徒米粒帶着不解問道。歐陽亦謙手臂一緊,抱着他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只是一下子又恢復如常了。
他笑着說道:“當然,你放心,用不了幾天了,我就可以帶你去見我母親了,還有寶兒和貝兒也要一起去的。”
聽着他篤定的語氣,司徒米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道:“那,好吧。”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只要還是得讓孩子適應有他的存在。
得到司徒米粒的肯定的回答之後,歐陽亦謙高興的開始自己一家四口生活的準備工作了。首先就是要說服司徒君正他們。
這件事情因爲有司徒米粒出面,所以很快就解決了。
剩下的就是去幼兒園把兩個小傢伙接過來了。
把兩個小傢伙帶到公寓之後,司徒米粒就直接跟他們講了讓他們把歐陽亦謙當做父親來對待。
小孩子的心思是很敏感的,寶兒一聽司徒米粒那麼說,就馬上問道:“司徒米粒的意思是,歐陽亦謙叔叔就是我們的爸爸嗎?親生爸爸嗎?”
這個問題有些棘手,司徒米粒看向歐陽亦謙,向他詢問要怎麼回答先。歐陽亦謙說道:“寶兒貝兒怪爸爸這麼多年都不在你們身邊嗎?”
寶兒和貝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想了那麼久的爸爸竟然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還是他們很喜歡的歐陽亦謙叔叔。
歐陽亦謙和司徒米粒見兩個小傢伙沉默了起來,以爲是兩個小傢伙心裡有氣,剛想要說話安慰一下他們,並且開解一下他們。
就看到寶兒和貝兒歡呼一聲朝歐陽亦謙撲了過去。真的是撲了過去。“爸爸,爸爸,我們好想你呀。”
小孩子的心思本來就單純,寶兒和貝兒又才記事不久,對怨也恨呀什麼呀幾乎是沒有什麼概念的。
他們只知道他們想念的人回來了,還是他們很喜歡的歐陽亦謙叔叔,至於爲什麼之前歐陽亦謙叔叔見到他們卻沒有認他們這樣的小事情,他們早就不記得了。
看來是她想多了。看着兩個小傢伙開心的樣子,司徒米粒就知道歐陽亦謙成功當上他們的父親了。雖然還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不過就這個樣子吧,生活哪有處處如意的呢。
真正生活在一起是需要一起克服很多事情的,就比如不同的生活小習慣。兩個小傢伙是第一次身邊有爸爸媽媽這樣家庭成員齊全的情況。
因此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是精神奕奕。對什麼事情都想要親自試一試。甚至當司徒米粒在廚房裡面忙活的時候,兩個孝心可嘉的小傢伙都想要進去廚房幫媽媽的忙了。
歐陽亦謙是個秉持君子遠庖廚的男人,對於廚房這個地方一向是隻有路過,沒有進去過的,見兩個小傢伙一個勁的的想要往廚房裡面鑽,忍不住就站起來,想要把兩個小傢伙帶到他們該去玩的地方。
誰知道他剛走到廚房不遠處,寶兒和貝兒就衝1了上來,對他說道:“爸爸,爸爸,媽媽在忙呢。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就坐在那裡,媽媽說了那是不禮貌的標下”
當別人在忙的時候自己也應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些事司徒米粒平日教導兩個小傢伙的話,沒想到他們記得那麼牢,還能活學活用了,司徒米粒在廚房裡面聽到這句話,好笑之餘也感到很欣慰。
歐陽亦謙哭笑不得,看着兩個小傢伙眼裡理所當然的神采,難道他要說做飯是女人的事情,而不是男人的事情嗎?
這樣做他怎麼向他們解釋那麼多的男性廚師。不想要在兩個小傢伙心裡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歐陽亦謙只好擡起腳步往廚房走去。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踏入這間名爲廚房的地方,他希望,這也是最後一項。
看着面前那麼多陌生的東西,外面還有兩個小傢伙晶亮的眼睛在看着他,歐陽亦謙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道。
司徒米粒強忍着笑意,用手指了指一旁放着等着剁碎的肉片,這種活最適合天生力氣比女人大的男人來做了。
歐陽亦謙擡起彷彿有着千金重的腳步,走向那塊砧板。他怎麼會沒有看到那女人臉上的笑意只是連他都覺得自己很好笑,是以他只是瞪了女人一眼,就不管不顧了。
看着無師自通的歐陽亦謙站在砧板前剁着瘦肉,司徒米粒覺得這個畫面好友喜感呀。
託難得喜感一回的歐陽亦謙的福,司徒米粒這次雖然是第一次在“新家”掌廚,可是超水平發揮,做了好幾個菜,最後還弄了一個甜辣大蝦。
晚飯可謂是吃得其樂融融呀,氣氛那是好得不得了。睡覺的時候司徒米粒就犯難了。在孩子眼裡,他們就是爸爸媽媽,就是夫妻的關係,夫妻哪有分房睡的。
可是難道就要開始和男人的同居生活了嗎?在司徒米粒愣神的空檔,男人已經在房間裡收拾好了自己,看見司徒米粒還是呆呆的站在外面,不由地疑惑的說道:
“怎麼了嘛?怎麼不進來?”雖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司徒米粒還是弱弱的問道:“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睡的?”
歐陽亦謙眼一眯,說道:“你要讓寶兒和貝兒難受嗎?”一句話馬上就打消了司徒米粒所以念頭,司徒米粒乖乖的爬上了牀。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晚,兩人相安無事,真的就只是,睡覺而已。司徒米粒很滿意。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昨晚男人躺着的地方還是溫熱的,說明男人剛起身不久。
是去哪裡了嗎?司徒米粒邊走向上洗手間邊想到。沒想到在洗手間見到了男人,他正在刮鬍子。
這還是司徒米粒第一次見到男
人刮鬍子呢,司徒米粒好奇的湊上去,想要好好研究一下。
司徒米粒趴在盥洗臺上,仰頭看他拿着剃鬚刀在臉頰刮過去,刀片像掃雪車,經過的地方,沒有了泡沫也沒有了短短的胡茬,露出一片光潔的皮膚來。
司徒米粒看的手癢,輕輕拉他襯衫下襬:“歐陽亦謙,剩下的我幫你刮好不好?”歐陽亦謙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興致勃勃的女人,心裡一顫,不過還是把剃鬚刀給了她,有點懷疑地瞅着她說道:“你會嗎?”
“會會會!放心吧!”司徒米粒笑咪。咪點頭,躍躍欲試,拉他坐到浴缸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拿刀——剃鬚刀,開始動手。
刀片在他下巴緩緩刮過去,他眯起眼來,睫毛在眼睛下面灑下密密的陰影,一點眸光像穿過密林的陽光一樣,從陰影后邊瞅着神情認真的司徒米粒。
被他這麼靜靜看着,司徒米粒莫名臉熱心跳。 “你閉上眼睛啦,”司徒米粒忍不住要求,“否則把你的臉割破口子我可不管。”
他嘴角微微動一下,像是想笑,卻沒說什麼,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臉頰刮好了,只剩下下頜。司徒米粒用溼毛巾擦去他臉上的泡沫,碰碰他的下巴,示意他擡起頭來。
他仰起頭,露出修長的頸子。
司徒米粒拿着剃鬚刀比劃兩下,看着他的樣子,腦袋裡不知道爲什麼想起電視劇裡的情節來——某個流氓惡霸捏着賣唱小丫頭的下巴叫她擡起頭來,還一邊淫笑着說,擡起頭來,讓大爺看看。
她被自己逗樂了,“噗嗤”輕笑出來。 “笑什麼?”他閉着眼睛問,喉結輕輕滑動一下。
好笑的事情當然是要哦要一起分享的,司徒米粒心情很好的說道:“我在想如果你去街頭賣唱是什麼樣子。”還有我做惡霸的樣子,她吐吐舌頭,在心裡偷偷補充,“別說話,當心劃傷你。”
擔心會割破他脖頸柔軟的皮膚,司徒米粒彎下腰把臉龐湊近。 他這樣毫不防備的姿態讓司徒米粒有想吻他的慾望。
被他的體熱烘暖的熱氣從他的襯衫領口散上來,帶着她再熟悉不過的他特有的溫暖好聞的氣味,混着清晨洗漱後的清新味道,撲在她臉上,讓她的臉癢癢的,連帶着心裡也有點癢。
他微勾的脣角就在我眼前那麼近的地方,司徒米粒幾乎下意識地想要吻上去。
司徒米粒甩甩頭,讓自己回神。他的氣息對她而言像一種誘惑——或者說是一種條件反射,就像看見青梅子就會分泌口水一樣,聞到他的氣息,她就覺得慵懶溫暖而放鬆,知覺也變得敏感。
身體彷彿開始期待,親吻擁抱或者觸摸,某些溫柔的親密。 唉唉,他的脣角爲什麼那樣誘人?
冷靜冷靜。司徒米粒紅着臉,吸口氣,笑自己,司徒米粒,這樣下去,你可就沒有嘲笑歐陽亦謙是色狼的立場了。
剃鬚刀移動,發出輕微的“嚓嚓”聲,從他的肌膚上划過去。
歐陽亦謙的手慢慢爬上來扶在司徒米粒的腰側,他掌心的熱度透過布料熨貼我的肌膚。當她再次低頭感受到他的氣息的包圍的時候,同時也感覺到他的手掌的熱度變得微燙。
熱度一邊往她的全身蔓延,一邊往她的皮膚下鑽進去。心不規則地跳了兩下,司徒米粒正努力平復心緒,卻看見歐陽亦謙微張開脣,無聲地輕呼口氣。
司徒米粒突然停下動作,瞪大眼盯着他的脣,柔軟的,光滑的,溼潤的,像陽光下的花瓣。
深吸口氣,看見自己的手指不爭氣地輕輕抖起來,也許不是手指在抖,是因爲心跳得厲害讓她產生的錯覺?
腦子裡警鈴大作,司徒米粒彷彿聽見Michael Jackson在聲嘶力竭地提醒:“……DANGEROUS!DANGEROUS!DANGEROUS!”現在這個樣子親過去,絕對不是一個吻就能結束的。司徒米粒擡起手背蹭蹭臉頰,那裡一片熱燙。
不行不行,不玩了,這個人動着的時候是危險的動物,就連一動不動的時候也是某種有毒的植物,只消靜靜呆在那裡,那氣味那姿態那形狀色澤所有的東西就都成了魅惑,可憐的小飛蟲就會一股腦撲上去,現下,司徒米粒就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小飛蟲。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呢。
微微低下頭低頭,司徒米粒咬牙屏息,快速地把他下頜最後一小片沒刮到的區域刮乾淨,然後扔下剃鬚刀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去了。
歐陽亦謙在後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地得意的笑。其實他剛纔也差點保持不住了呢,昨天晚上想着她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雖然她看着很喜歡這裡,可是畢竟是一個陌生地方,還是有一些不適應感的。他就沒有動她,可是誰又能夠知道,自從和司徒米粒兩人突破了最後的界限之後,他幾乎是無時不刻想要她呀,這種強烈的慾望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