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掀開，凌穆辰精壯的身體裸露出來，南悠悠曾經替他擦過背，當然看過他的後背。可那時候，在氤氳的水汽之中，她幾乎不敢正視他的身體，所以從來也沒有仔細的瞧見過，他身上究竟有什麼。
這一刻，當他們談論到傷疤，凌穆辰卻掀起被子讓自己看。
南悠悠出於某種好奇，沒有移開視線。
她看向凌穆辰，有細長的不甚明顯的細微傷疤，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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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在背部下方，有一兩道鞭傷一樣的傷痕，從後背劃到了側腰。
所幸，這些傷痕全都年代久遠，而且看起來不太明顯。
南悠悠忍不住伸手撫上其中一道，聽到凌穆辰口中輕嘆出一聲低濁的吐息。
“還疼嗎？”
她擡眸看他，明明是那麼舊的傷了，爲什麼自己摸上去的時候，他卻彷彿很痛苦。
“傻瓜，當然不疼。”
凌穆辰搖頭，看着一臉小心翼翼看着他的小東西。
“你身上，爲什麼會有這些傷？”
她只是條件反射的問出這句話的，可話剛說完，屋裡卻忽然沉浸在一種奇怪的安靜之中。
氣氛……很奇怪。
凌穆辰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他眼中有狂風暴雨刮過，有來不及掩蓋的憤怒，但看向南悠悠後，很快又轉爲了平靜。
彆着急，說好了的。
等一年時間到了，再清算那些舊仇。
凌穆辰的情緒很快恢復平靜，可南悠悠卻沒有。
剛纔說出口那句話，她忽然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很多年前，她曾經對某個人說過。
“小哥哥，你身上爲什麼會有這些傷？”
那時候她彷彿也對另外一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是“他”嗎？
她記憶有些飄忽，和“他”之間的相處已經是那麼小的時候了。甚至於“他”的長相都快要不記得。
只記得拿時候在孤兒院，“他”倔強的保護自己的背影，還有“他”說，讓自己等“他”，“他”一定會回來。
接她出去，帶她去好大好大的莊園，那裡的房子很漂亮，牀很軟，吃的食物也很美味。她再也不用怕受冷受餓，等“他”回來接她出去，永遠不分開。
直到她長大，娶她當“他”的新娘子。
南悠悠狐疑，思緒彷彿回到曾經，她不敢置信的擡頭，又不敢置信的低頭。
凌穆辰……凌穆辰難道是……
凌穆辰沒有發現南悠悠的不對勁，他也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
好不容易強壓下對那個女人的恨意，正想安慰南悠悠幾句，卻看見她主動的朝自己靠近過來。
女人柔軟的小手摸上他的身體，凌穆辰詫異了一瞬，但很快卻化被動爲主動，捉住她的小手。
“一大早就這麼着急，昨天一晚上我都沒餵飽你嗎？”
色氣滿滿的話，要是往常這樣說出口，南悠悠絕對會羞紅了臉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起來。
可現在，南悠悠非但沒有一點害羞，反而還掙脫出凌穆辰的手掌，繼續摸上他的腰身。
凌穆辰挑眉，有意思，看來小野貓也有發狠的時候。
他乾脆不阻攔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幹什麼。
只見南悠悠軟弱無骨的小手順着他的腰一路往下，在他緊緻的腹肌上摸索一陣，又向下移動到他結實的臀肌，非但一點不害羞，還摸的很慢很仔細。
雖然凌穆辰有些享受這種被她撫摸的感覺，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這摸索的架勢，不像在調情，倒想是在檢查身體。
“你找什麼？”凌穆辰剛問完，便看到南悠悠詫異的擡頭看他。
“你大腿上……你這裡受傷了？”南悠悠此時已經摸到了他的大腿上，已然看見了大腿外側那個新的傷痕。
“是。”他淡然的點頭。
“是……上次救我的時候？”
“嗯。”凌穆辰毫不在意。
南悠悠沉默了，她的手劃過那個新癒合好的傷痕，“對不起。”
她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歉意和愧疚，還有一點……奇怪的惋惜？
“一點小傷，根本無礙。更何況，傷痕只會讓男人看起來更性感，難道不是嗎？”凌穆辰這輩子大概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來安慰一個女人，可是現在和南悠悠在一起，他卻總是能很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
南悠悠摸着那個傷口，低低的悶着頭。
她心裡雖然也有愧疚，但更多的，卻是……惋惜。
剛纔那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來了當年的那個“他”，身上也有很多的傷痕。只不過和凌穆辰
身上的傷比起來，要更加猙獰難看一些。
她還記得，自己給他上藥的時候，看到他的身上有一處十分奇怪的傷痕。
和普通的鞭傷不一樣，那是一個五角星一樣的痕跡。
只是，南悠悠不太記得那個五角星的傷痕在哪裡了。是在後背，還是在側腰，亦或是大腿上？
所以剛纔，她從凌穆辰的上身一路摸索到腰間到臀肌到大腿，就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那個五角星印記。
然後，就在她終於想起來，“他”身上的痕跡是在大腿右側的時候，卻發現……在同樣的位置，凌穆辰的那裡卻是一道新的創傷。
被匕首劃過的傷痕，已經重新縫了針長好。
或許那裡曾經也有個五角星印記，卻有更大的可能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南悠悠忽然覺得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有些可笑。
“他”如果就是凌穆辰的話，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
如果“他”就是凌穆辰，或許一切都不會那麼複雜了。
不不，如果“他”就是凌穆辰，那纔會更加複雜……說過要來接走她的人，說過要娶她當新娘子的人，說過會一輩子保護她的人。
南悠悠寧願那個“他”是死了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來，也不希望，“他”是凌穆辰。
因爲這代表着，“他”失信了，“他”早已將自己忘記了。
“怎麼了，一點小傷就讓你這樣低落？”凌穆辰不知道，只以爲南悠悠是因爲愧疚纔看起來不太有精神。
“沒……就是覺得對不起你。”南悠悠收斂起情緒，扯了個大大的笑臉給他。
“知道對不起我，在牀上的時候就該賣力點，總跟小懶蟲一樣，還要我伺候你。”凌穆辰捏捏她的臉。
“好了，起來吧，帶你去試禮服。”
“誒？”南悠悠驚訝，怎麼忽然又要試禮服了。
“呵……”凌穆辰輕笑出聲，“昨晚那麼賣力的勾引我，不就是想去參加頒獎典禮麼？你不會連這個都忘記了？”
被凌穆辰提醒，南悠悠纔想起來，高興的撲向他連親了好幾口，一時都忘記兩人什麼都沒穿。
於是，早就被撩撥得不耐煩的凌穆辰順勢便將她壓在身下又吃了一遍。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了，南悠悠這才真正的起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