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憐香惜玉的佔有方式,沒有溫柔的安撫和滋潤,南悠悠在抵擋不住的情況下,被凌穆辰狠狠的折磨了一個晚上。
這種屈辱的感覺,比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還要讓她難堪。
最起碼那時候,她還能保有本心,還沒有迷失自我,還不曾丟掉所有的尊嚴。
而現在,她卻連吶喊,爲自己爭辯一句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僅僅是因爲嗓子出了問題,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髒,自己下賤,自己不堪……
凌穆辰感受着懷中女人的顫動,感覺着她一次次想要掙脫自己懷抱的意圖,只能更加粗暴的將她禁錮在身下。
爲了不讓她逃跑,他使了更大的勁。
可越是這樣,他卻越是覺得,南悠悠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你爲什麼不叫!”
明明,以前的每一次,她都會在輾轉承歡的時候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那纖細得猶如貓叫般的嗓音,總是會像羽毛一般若有若無的搔在自己心上。
可今晚,南悠悠卻像是在賭氣一般,一聲也沒有叫出來。
可她越是這樣,凌穆辰就越是生氣,越是要變着法的折磨她。
憑什麼!
憑什麼她可以對葉一澤淺笑宴宴,可以對葉一澤溫柔相待,可以在他身下浪叫,卻不肯在和自己做的時候給出一點反應?
凌穆辰明顯是想歪了,可他不覺得,反而覺得自己曾經對南悠悠的一片真心,都被她踐踏在了腳下。
這是兀長的一夜,也是讓兩人之間都彼此折磨的一夜。
縱使凌穆辰狠狠的要了她一個晚上,可到天亮的時候,凌穆辰的心底除了疲憊和無力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滿足感。
身邊的女人,早已沉沉的睡去。
她在昨晚最激烈最瘋狂的時候,也只是緊咬着下脣倔強的忍着淚,到最後的那一瞬時,連一個音都沒有發出。
……
凌穆辰知道,那是她抗拒自己的表現。
爲了抗拒他,她竟然不肯放縱自己叫出聲來。
因爲這個認知,凌穆辰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整個人的臉部線條都冷硬了下來。
“南悠悠……”他側眸,看向正無知無覺睡在自己懷中的女人。
看着女人軟綿的睡容,看着她眼角未乾的淚痕,他的一顆心也逐漸變得堅硬起來。
這個女人,無論如何,就算讓她痛苦難過,就算讓她痛恨自己,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
如果溫柔和寵溺不能感動她的話,那就讓她恨自己好了。
讓她恨他,讓她永遠都忘不了他!
……
南悠悠緩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
她剛剛鬆了口氣,以爲凌穆辰已經離開了,可在下一秒餘光掃到牀尾的沙發處坐着的那個人時,又忍不住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凌穆辰,他還在?
發現那個男人還在屋內,南悠悠不自覺拉緊了被子,往後縮了縮。
南悠悠的動作沒有逃過凌穆辰銳利的雙眼,他眼中的溫度又降低了一度。
“醒了?”
這是明知故問,可他依然用涼薄不帶感情的聲音冷漠的問道。
聽到這句話,南悠悠忽然擡頭看
他。
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奇怪的情緒。
凌穆辰眯起眼微微打量南悠悠,而南悠悠,則微張着雙脣也在打量他。
其實他不知道,剛纔的那句話,那種說話的方式和聲音,還有兩人所處的環境,全都讓南悠悠想到了他第一次抓自己回來的時候。
那時候,她因爲甩巴掌事件太累而在片場暈倒,緊接着被凌穆辰帶回了莊園。
那時候也是這樣,她在他的牀上悠悠轉醒,而他正是坐在現在的那張沙發上,用同樣冰冷又冷漠的聲音對她說了一句,“你終於醒了”。
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註定的。
兩人兜兜轉轉了這麼久,從陌路到相互抗拒再到互相淪陷,而後徹底的走上了這麼一條互相傷害的道路。
南悠悠的思緒從回憶裡抽出,她看向凌穆辰,想張嘴。
忽然想起自己無法張口說話,她只能點點頭。
看到南悠悠點頭,凌穆辰的心情卻比剛纔更差。
這個女人,現在是在裝啞巴嗎?她連和自己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嗎?
“醒了就好,衣櫃那邊有你的衣服,自己過去挑一件吧。”
凌穆辰低聲冷厲的聲音裡帶着某種不懷好意的味道,南悠悠不懂,卻不敢不動。
她對自己現在的身份,比任何時候都清楚。
從凌穆辰在車上將自己剝個精光開始,她所有的尊嚴都被踐踏了。等到被人辱罵,被女傭欺辱,被他將自己任意的在牀上擺弄,沒有感情的佔有她之後。
南悠悠,已經完全放棄了反抗。
凌穆辰不知道,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可能不容易,但要摧殘一個人的意志,有時候,卻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被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無情的踐踏尊嚴,很容易就會讓一個女人變成一個自卑又低賤的人。
凌穆辰以爲南悠悠會抗議幾句,誰知,她卻只是愣了幾秒鐘,而後便緩緩的從牀上爬了下來。
她如今,依然全身不着寸縷。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用被子裹着身體慢慢的下牀。
可今天,她卻罕見的直接下了牀。
凌穆辰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看向南悠悠,卻在看清楚她身體的一瞬間,忍不住抽了口氣。
白玉凝脂般的肌膚上,是深深淺淺的斑駁痕跡,有的是紅紫色的,有的呈青色。
凌穆辰知道,那是昨晚的自己,留下的痕跡。
那些痕跡,遍佈了她全身,從上到下,從內到外。
南悠悠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從這些印記可以看出,他昨晚有多麼的憤怒,她便同樣承受了一場多麼粗暴的牀事。
“……”
凌穆辰忽然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在南悠悠打開衣櫃門的一瞬間,卡在了喉前。
算了,就這樣吧。
折斷她的雙翼,讓她跌落塵埃,讓她再也不能飛出自己的手心。
他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
寧願她恨他,也不要另外一個男人,佔據在她心底。
就算是恨,她的心,也只能滿滿當當的只被他凌穆辰一個人佔據!
……
衣櫃的門被拉開了,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一般。
主臥的衣櫃,向來只
是擺設,裡面偶爾只掛幾件衣服,凌穆辰的衣物有專門的衣帽間放置,所以這邊的衣櫃,以前除了幾件凌穆辰的衣物之外,放的最多的,反而是南悠悠的衣物。
可現在,當南悠悠拉開衣櫃門後,卻被裡面的景象嚇到了。
掛了整整齊齊的一排衣物,從左到右依次排開,幾乎將整個衣櫃掛滿。
可那些衣服,乍一看上去華美,仔細一看,卻沒有一件是正常的。
南悠悠顫抖着伸出右手,隨意拿下了一件。
那一件做工精美的小“禮服”,衣領綴着成串的水晶,可仔細一看,卻是一串銀色鈴鐺。
只不過每顆鈴鐺的外邊沿,都鑲嵌了一排水晶。
南悠悠還來不及仔細看清手裡那條看起來十分繁複的“禮服”,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凌穆辰的聲音。
“穿上它。”他說。
這是凌穆辰的命令,已經心灰意冷再無抗爭意識的南悠悠,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後,她毫不避忌,當着凌穆辰的面便開始穿這件看起來不太好穿的“禮服”。
她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穿上“禮服”的方法。雖然感覺到這可能會是一件十分暴露的“禮服”,但南悠悠依然乖乖的照辦。
她將頭鑽進了那鑲嵌着水晶鈴鐺的領頭,很順利的穿了進去。
銀光閃爍的領口在她的脖子上,將她白皙的脖頸襯托的更加優美纖長。
南悠悠穿好了領口部分,又繼續看上衣的其他部位如何穿。
可她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左右兩邊能夠讓她伸出手的袖口。
說是袖口,其實卻完全沒有袖子,在這樣冷的冬季,這居然還是件無袖的衣服。
可她沒有猶豫,更沒有開口求饒。
哪怕凌穆辰實際上,正在期待着她的服軟告饒,但她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惱怒的看着他的女人,繼續穿那件特製的“禮服”,沒想到她一挑就挑中了那件他親自選中的“禮服”。
凌穆辰已經等不及想看,她穿上“它”時候的誘人身姿了。
南悠悠穿了半天,終於是將這件“禮服”艱難的穿好了,她面前沒有鏡子,不知道自己穿好之後的全貌是什麼樣的。
“過來。”
就在這時候,凌穆辰又發出指令,南悠悠只能乖順的朝他走去。
即便,每走一步,她的身子都在極力的顫動着,她在強壓着心底的懼怕,一步步朝這個在昨晚深深傷害過他的男人,走去。
“很好。”男人審視了她一陣,而後接着說,“不過……穿錯了。”
凌穆辰忽然向前近了一步,南悠悠本能的向後退,卻在下一秒被他的大掌狠狠的捏在了腰上。
“你想逃?”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眼底又忽然聚起的怒意。
沒有,她想說,卻只能搖搖頭。
看到她故作疏離不願意回答自己只是搖頭的冷漠反應,凌穆辰雙眼微眯,眼底有猩紅一閃而過。
他忽而用手扯住了她身後的一根水晶鏈子,就像牽寵物一般,將南悠悠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直到此刻,南悠悠才知道,原來這件所謂“禮服”的水晶領口正後面,竟然還吊着一條長長的水晶鏈子。
這……這是真要把她當做寵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