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飯局結束,回酒店的路上。
“少爺,是我的失誤。原來那間客房早就訂給了赫曼集團的特助,但是下午我打電話過去通知的時候,事先沒有問清楚,以爲房間沒有訂出去的所以才發生了誤會。”
景雲這時候已經知道莊悠兒因爲住不到102層的房間而親自打電話給凌穆辰訴苦的事,對於這位莊二小姐的行爲,他沒有立場加以評論。
不過,該有的責任他卻必須向少爺承認並擔當。
雖然和酒店客房部那邊沒有第一時間說明有關,可景雲知道,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以後這種事,不能再犯。能住最上面幾層的客人,都是酒店的貴客,這次只能先委屈了悠兒,你去找一些絕版的老電影套片,幫我送給悠兒。”
“是,知道了,少爺。”
景雲恭敬的答道,不再多作辯解。
不過,對於少爺送禮物的品位,他實在是不敢苟同。
每一次,少爺都會讓他送一些精心挑選的絕版老碟片,或者是最值得珍藏的藍光影片,又或是一片難求的某些經典老片的導演剪輯版碟片送給莊二小姐。
景雲不太懂,少爺爲什麼會覺得莊二小姐喜歡這種禮物。
明明,好幾次少爺未作吩咐,他按照一般的送禮標準送過去的首飾珠寶什麼的,反而更得莊二小姐青睞。
可少爺,卻像是完全看不懂女人心似得。
每次親自送的,總是那些奇怪的電影碟片。
景雲不敢多問,也不敢暗示少爺什麼,只會在準備禮物的同時貼心的再附上一份包裝精美的貴重首飾。
“對了,102層那位叫芙蕾雅的住客,調查清楚了嗎?”不知道爲什麼,凌穆辰就是覺得,對這位住在自家酒店的住客充滿了好奇和在意。
“已經在調查了,目前傳回來的資料來看,的確是赫曼集團那邊的高級管理人員。從入住信息上看,是一位東方女人,可能是M籍華裔。”
爲了躲避凌穆辰,艾倫早就給南悠悠辦妥了一個M國的公民身份。她這次入住酒店,用的就是護照,上面只有英文名,並沒有中文名字。
赫曼集團的總裁艾倫·羅伯特是一位十分低調的人,凌穆辰曾經在M國和他私下見過一次,其他人就連見他一面的機會也很少有,聽說是個要求極度挑剔的完美主義者。
如果是這位總裁身邊的私人助理的話,凌穆辰想,那個叫作芙蕾雅的女人,如果不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話,以艾倫·羅伯特的苛刻要求,根本不可能會把她放在身邊做私人助理。
如此想着,他就更想親自見一見那位讓他覺得十分特別的“芙蕾雅”了。
……
因爲莊園的翻修,凌穆辰這半個月都住在帝梵酒店。
莊園翻修的原因很簡單,自從兩個月前開始,每當他在莊園自己的房間入睡時,晚上都會做各種各樣奇怪又模糊的噩夢。
其實,夢中的具體內容,在他醒後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可滿身的冷汗,和偶爾會莫名流出的眼淚,讓凌穆辰深深的忌憚。
他這樣的人,最後一次流淚,他早已忘記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了。眼淚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絕緣體。
後來,偶爾一次在外出差工作,他發現那種被噩夢纏繞的情況消失了。
於是,凌家莊園爲此重新翻修,因爲難得不迷信的凌穆辰,得不得爲自己莫名的反應而懷疑起了莊園的風水。
……
“少爺,莊小姐正在房間等您,這是您要的禮物。”景雲將禮物交給凌穆辰,此時他們正從專屬的地下車庫進連接的專用電梯,上101樓。
“嗯。”凌穆辰接過禮物,視線卻不自覺的落在電梯內印有102三個數字的冰冷按鍵上。
“那個,少……少爺……”景雲看出凌穆辰的心不在焉,可是有件事他覺得,作爲被父親委以重任的後繼者,他必須好好幫少爺考慮到。
“有事就說。”凌穆辰不耐的挑眉,爲了心底莫名其妙出現的奇怪躁動。
“那個,那個……我還買了這個……可能少爺晚點會需要。”景雲決定豁出去了,墨墨跡跡的從褲子側袋裡掏出了幾個包裝鮮豔的小東西。
“極薄……”凌穆辰接過看,“這是……避孕……”
性感的薄脣戲虐的勾了起來,“景雲,你真是比你父親想的還要周到,這是給你家少爺我準備的?”
他的這位小特助是不是想多了什麼?
雖然莊悠兒是他的未婚妻,不過說實話,從認識莊悠兒到現在,他似乎從來還沒有對莊悠兒起過那種心思。
除了想要寵着她之外,其他的親密舉動,似乎從來都不曾考慮過。
“呃……少爺,我只是害怕……那個……”景雲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實際上,他真是很怕少爺在結婚前就和莊小姐玩出“人命”。
那樣一來,兩人的婚事就再無寰轉餘地。
畢竟,那位莊二小姐在他看來,並不是一位十分合適的凌家家主夫人人選。
“行了,我有分寸。”凌穆辰沒作解釋,反而收下了那幾包小東西。
或許,等會他應該試試,和悠兒確定感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兩年,他幾乎過的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自從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他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偶爾對女人還會有些生理需求。嗯,大概是憋得太久了所以反而沒了感覺,凌穆辰也怕自己被憋壞了,既然景雲準備了這種東西,那等會乾脆試試好了。
……
電梯很快停在了101樓。
“少爺,晚安。”景雲恭敬的站在電梯內,朝走出電梯門的凌穆辰說道。
凌穆辰並未停留,只微微點了個頭當做迴應,隨後便舉步朝莊悠兒所住的套房走去。
很快,門開了。
“凌,你終於來了……”
一看見凌穆辰,莊悠兒立刻撲了上去,也不管這是酒店的走廊上,即便高層住戶就兩戶,可也會有偶爾路過的服務人員啊。
“悠兒,乖……進去說。”凌穆辰不太自然的接住撲過來的莊悠兒。
“嗯,人家不進去嘛
,人家想死你了。除非你先吻我一口,我才進去!”莊悠兒穿着性感的黑色真絲睡衣,柔軟又服帖的剪裁將她妖嬈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故作嬌嗲的撅起了紅脣,踮起腳勾着凌穆辰的脖子向他索吻。
自從和凌穆辰交往之後,雖然享受了衆人的羨慕和討好,可莊悠兒卻有一件十分惱怒的心結一直沒有解決。
凌穆辰雖然寵她疼她,在莊家人面前幫她撐腰,可凌穆辰卻從來不碰她。
不碰她,不僅僅是不上她的牀,就連接吻,他都從不曾對自己做過。
莊悠兒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懷疑,凌穆辰是不是個GAY,又或者是不行,娶她只不過是用來做掩護的?
反正,她這次特意在訂婚宴舉行前一週過來,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和凌穆辰的關係更進一步。只有生米煮成了熟飯,她才能真正的坐穩凌家家主夫人的寶座。
可惜,她專門穿上的性感黑絲睡衣,真空上陣的美好肉體,緊貼着凌穆辰嬌羞的索吻,卻完全被凌穆辰無視了。
僵持了幾秒後,凌穆辰終於俯身低頭朝她吻了下來。
莊悠兒激動極了,甚至開始期待等會要怎麼反客爲主的將凌穆辰拿下。
然而下一秒,微涼的薄脣卻在她的臉頰上擦了一下,幾乎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離開了。
“凌,你……”完全沒想到,凌穆辰竟然又用一個貼面吻來敷衍她。
凌穆辰,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好了悠兒,很晚了。這是送你的禮物,明天見。”凌穆辰將手裡的禮物放入莊悠兒手中,神情略顯恍惚的直接轉身朝電梯間走去。
“凌,凌……你……”莊悠兒完全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又泡了湯。
她都已經準備好了紅酒,還點燃了帶了特殊香料的薰香,可凌穆辰居然就這樣走了!
要不是知道凌穆辰向來說一不二,生起氣來的模樣十分可怕,莊悠兒真想衝出去把凌穆辰給哭回來來。
無奈之下,莊悠兒只能氣沖沖的關上門,低頭打開手中的禮物盒。
“什麼嘛,居然又是這些無聊的電影老片……”掃了一眼禮物盒,莊悠兒終於在最邊上找到一個珠寶盒,“嗯,這幅耳環還不錯,寶格剛出的限量版款式呢……凌果然是最疼人家的!”
將裝着剩下電影老片的禮物盒丟到一旁,莊悠兒心情頗好的走進浴室,帶着那副限量版粉鑽耳環左看右看。
至於原本準備對凌穆辰用的媚藥,她決定,下一次一定要得手。
……
而另一邊,神情不鬱的凌穆辰已經走進了電梯。
拿出他專屬的酒店總卡,隨手按下了頂樓的層號,凌穆辰伸手捏了捏眉心,想甩掉剛纔那種奇怪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明明準備好,今晚嘗試着要和悠兒更近一步的。
可就在剛纔,就要吻上悠兒的那一刻,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的臉忽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幾乎是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呼吸、心跳、就連思緒……在那一刻,他只想看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可只不過轉瞬之間,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容顏,卻又變成了眼前的莊悠兒。
他……沒辦法,在看過那張讓他瞬間就心疼到幾乎快要窒息的容顏後,再去吻莊悠兒。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也基本上看不真切她的臉,可凌穆辰卻依然停住了將要吻上莊悠兒嘴脣的動作。
身體輕微一偏,他讓這個吻變成了最普通的貼面吻。
“叮咚……”
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凌穆辰甩甩頭,他想,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趕走腦海裡那些奇怪的東西。
因爲心事重重,他並未擡頭看清周圍的一切,在這住了半個月,對頂樓的情況一切熟悉。
凌穆辰只低着頭,就駕輕就熟的刷卡進了總統套房。
從前廳到客廳,他太疲憊了,需要好好泡個澡再好好休息。
心情不悅的他,就連燈也沒有開,一個人呆着的時候,他甚至更喜歡黑暗。
因爲黑暗能讓他沉靜下來,也能讓他和黑暗融爲一體,不覺孤單。
扯掉束縛的領帶,拖掉西裝外套,修長的手指解開一顆又一顆鈕釦,不同於兩年前大病後的虛弱,現在的凌穆辰在經歷了半年的復健和一年半的休養後,又恢復了曾經強勁而有力的肌肉線條。
甚至,他如今身體的爆發力,可能比兩年前還更要強大。
寬闊的肩膀,線條凌厲的手臂,結實的腹部和深入下腹的人魚線,已經脫掉上衣的凌穆辰,只穿着西裝長褲便在夜色的掩蓋下步入了主臥室。
他很累,需要用一個熱水浴放鬆自己。
鬆開皮帶上的扣格,在靜謐的黑暗中,褲子滑落扯動皮帶掉落的聲音異常明顯。
此時,凌穆辰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內褲,修長有力的長腿穿過臥室邊緣,直接走進了主臥配套的浴室,然後開燈。
“啪……”
浴室昏黃的燈光打開,逐漸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
和他離開時一樣的浴室佈局,可是……和他離開時完全不一樣的那些日用品是哪裡來的?
看着擺放在洗臉檯上的幾個瓶瓶罐罐,那明顯是女人用的東西!
還有用過的浴巾,掛在涼衣鐵絲上的……女人內衣褲和兒童內褲?
凌穆辰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他現在不得不質疑起自家酒店的管理能力。居然連總統套房,都能混進來奇怪的東西?
凌穆辰銳利的視線如寒冰般掃過那一排掛着的不雅物,他現在心煩意亂,沒有心情追究這些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他決定先把這些礙眼的東西扔掉,等明天再處理。
……
“唔……蘭斯,是你在浴室嗎?”
南悠悠是被浴室的聲響給吵醒的。
要不是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摸到身旁少了兒子的身影,或許這樣的聲音都不一定能吵醒極度缺眠的她。
雖然兒子很懂事也很聰明,可畢竟還是小孩,南悠悠怕兒子滾下了大牀。
不過幸好,看到浴室裡有亮光傳來,她想,應該是小
蘭斯在裡面折騰。
“蘭斯,你在幹什麼?”
浴室裡的蘭斯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南悠悠乾脆從牀上爬了起來,身上雖然穿着睡衣,不過因爲剛起牀,一隻肩帶掛在肩膀上,一隻肩帶已經滑落到了胳膊上。
不過,兒子還小,她倒還沒開始避忌這些,所以習慣性的直接走去浴室,連浴袍都沒套一件在外面。
“刷……”的推開浴室門,南悠悠忽然以爲,自己穿越了!
她看到了什麼!
“凌,凌穆辰……”
誰來告訴她,爲什麼凌穆辰會在這裡?
爲什麼凌穆辰手裡還拿着她的內衣內褲還有小蘭斯的內褲!
她不過剛回華國24小時不到,凌穆辰的未婚妻找上門就算了,爲什麼凌穆辰還會出現在她的浴室裡?
“你,你在幹什麼!你……你出去!”
南悠悠幾乎是驚嚇着說出這句話的,她……她她她,她差點咬到舌頭,什麼要的語言都表達不出她現在所受到的精神衝擊。
可是,當凌穆辰發現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拿着她和蘭斯的小內內看向她時,她竟然忽然說不出話了。
不是因爲害怕,也不是因爲激動。
只是因爲她發現,凌穆辰看向她的眼神,竟然十分奇怪。
有好奇,有疑惑,有奇怪……還有困惑。
好吧,總之都是那種代表着詭異不解的眼神,和她以爲兩人再次見面,對方可能會有的冷漠、激動、仇恨等等的情緒完全不一樣。
她讓他出去,他無動於衷,也不回話,也不生氣,就這樣用那種她完全無法直視的眼神看着她。
南悠悠覺得心底有點慌,她被這樣的凌穆辰看得心底發毛。
“凌,凌穆辰……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私闖民宅,不,是私闖他人房間的過錯。現在很晚,我還要休息,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什麼目的進來的,但是……現在,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南悠悠深呼吸了幾下,既然凌穆辰選擇不說話,那就由她來開口好了。
這樣的他日再次重逢,她要說什麼話的演練。
實際上,這五年來一直在她腦海中不停的反覆的模擬着。
從最開始想象,要如何在他的震怒下解釋,然後讓他說清楚當初爲何要那樣對她的模擬。
變成了後來的,見面之後,要風情萬種的表現對他的不屑一顧,然後挽着一個假想的比他更好的男人揚長而去。
再到最後,也就是這一年的,可以心平氣和的和他交談,然後淡淡的微笑着說再見,不再在她心底留下任何的塵埃。
這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進步着,直到現在,即便面對忽然出現在自己房間浴室中的凌穆辰,她也只是在瞬間的震驚和慌亂之後就重新恢復了鎮定。
對於自己這樣的進步,南悠悠覺得,很欣慰。
然而……凌穆辰彷彿就是個註定在命中剋制她的男人的。
當他開口之後,她所有的鎮定,竟然就被他輕易的擊碎了。
“你……認識我?”
凌穆辰的聲音,依然低沉有磁性,深邃的眼底帶着熟悉的疏離與防備。
雖然也有好奇,但剛纔忽然見到她時的困惑已經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更爲巨大的防備。
防備……
真是好笑,竟然有一天,她能從凌穆辰眼底看到對她的防備。
“我當然認識你,不過現在是怎麼回事,你要假裝不認識我嗎?”
南悠悠被凌穆辰這樣裝傻的樣子氣得肝疼。
她從來都知道,凌穆辰是個多麼喜歡記仇的小氣的人。
可小氣成他這樣,確實南悠悠所料未及的。
“怎麼,女人……你覺得我應該認識你?”剛纔瞬間的疑惑已經從凌穆辰眼底消失,當他的視線順着南悠悠纖細的脖頸滑落到她半落的睡衣肩帶時。
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一種新的勾引戲碼嗎?”凌穆辰用食指挑起手中的內衣,故意在南悠悠面前晃盪。
他承認,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女人,不過這樣的突然狀況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只不過,爲什麼這其中還混入了兒童的內褲?
難道是爲了打造家庭的溫馨感?
南悠悠看到自己的內衣和兒子的內褲在凌穆辰纖長的手指上被甩來甩去,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凌穆辰,他怎麼這麼壞!
五年前負了她不說,五年後再次見面竟然還故意這樣羞辱她!
南悠悠現在,真是恨極了凌穆辰,特別是他脣角上掛的那抹邪笑,別以爲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戲謔帶着怎樣的鄙夷。
“還給我!”南悠悠生氣了,最後一絲緊張也被她從心底驅散,“給我……”她撲向凌穆辰手中的小內內,卻因爲他刻意舉高的手臂,而撲了個空。
“凌穆辰,你還給我!”她氣得牙都癢了。
哪有這樣的人,就算羞辱她就算了,竟然連兒子的內褲都玩!
“呵呵,這就是你們準備好的投懷送抱新方式嗎?”再一次撲空之後,南悠悠正好撞進了凌穆辰懷中。
大掌放在她纖細的腰上,出乎凌穆辰意料,他竟然不覺得難受。
相反,手掌還下意識的上下摩挲了兩下。
“你……凌穆辰,你……你太過分了!”
南悠悠幾乎在凌穆辰手掌上下滑動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不要臉的行爲。
對於曾經欺騙過她,還妄圖搶走她兩個寶貝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想給好臉色看。
“你,放開我!”氣極了,她再不顧上,開始用腳踹他。
凌穆辰身手敏捷的躲開了她朝自己重要部位襲來的一腳,寒着臉說:“你這是什麼態度,就這樣也出來接客?”
不說不要緊,這句話說出口,立刻讓南悠悠明白了凌穆辰在想什麼。
凌穆辰,他這個色胚子,他莫非以爲自己是沒錢了,走投無路重新回來接客的?
忽然聽明白了凌穆辰的想法,下一秒,盛怒下的南悠悠猛的朝他手臂上咬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