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缸中的女人,不過什麼也沒做,只是那樣輕聲的如小貓般細細的叫了一下,便讓凌穆辰腦中的某根弦“啪嗒”一聲就斷了。
下一秒,他連一句質問的話也說不出,身體比大腦更快有了動作,已經直接過去將泡在水中的女人撈了出來。
“怎麼泡這麼冷的水?”明明這個奇怪的女人,不過昨晚才第一次見。
可凌穆辰卻自然而然用一種心疼又熟悉額語氣責備起她。
“凌,救我……幫我……”
離開了涼水,懷中女人的肌膚在一點一點升溫。
她的雙眼有明顯的失焦,身體無助的往他身上蹭,這樣詭異的情況凌穆辰見過不少,很顯然她這是中了某種藥物。
“你……”他沒有趁人之危的愛好。
特別是對他懷中現在抱着的這個女人。
雖然是幾乎陌生的一個女人,可凌穆辰卻發現,對於這個女人,他竟然有比對其他女人更多的耐心。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問,聲音沙啞。
“知……道……幫我……”
凌穆辰怎麼這麼討厭,討厭死了,他難道看不到自己的難受嗎?
他爲什麼還不抱她,他是不是喜歡別的女人,而不愛她了……
南悠悠的腦海中充斥着奇怪的幻覺,她看到的彷彿不是她和凌穆辰的現在,而是五年前的過去。
這種藥的藥效果然既霸道又奇妙,她現在不但身體渴望的緊,就連意識裡都充滿了對過去美好的回憶。
彷彿回到了她還沒和凌穆辰永遠分開的五年前……
“你要我幫你,怎麼幫你?”凌穆辰強壓下慾火。
他的確需要幫她,可讓他再把她扔進浴缸裡他卻捨不得。
可就這樣佔有她,凌穆辰敢發誓,等她醒來後大概會恨死自己。
哼,沒想到,他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在意一個第三次見面的女人,會不會恨自己。
“凌……幫我……”
女人泛着詭異緋紅的小臉正使勁往他身上貼。
他已經很剋制的在阻隔她了,可這女人……
真是,該死。
“你……你先等等……”
“芙蕾雅,你先等等。”
凌穆辰所有的意志力幾乎都用來壓制他激動的腎上腺素了,可理智告訴他,有的事他還是必須要先說清楚才行。
“我……有未婚妻,你確定要這樣?我可以幫你,但我……”
向來殺伐果決的凌穆辰,幾乎從未碰到過這樣糾結的時候。
明明懷中的女人讓他的身體瘋狂的叫囂着渴望,但事實卻是,他已經有一位未婚妻,並且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典禮了。
而且……
這個女人,她現在需要的是誰,是他,還是其他她真正愛慕的男人。
即便她很對自己的胃口,他也不想成爲別人的替代品。
“我……我不等……我等了五年了……我不等……”
似乎是被藥物燒糊塗了,芙蕾雅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
“好,不等……那你告訴我,你現在要的是誰?你要誰,來幫你?”
他的話問完,懷中的女人卻忽然靜默了,原本被緋色染紅的雙頰卻忽然滾落了一顆淚珠。
幾乎是在看到她落淚的一瞬間,凌穆辰的心就自動的揪了起來。
“我要的是你,是凌穆辰……是你……是討厭的你!”
“很好,你記住了……這是你要求的,我只是在幫你。”
是在對南悠悠說,也彷彿是在對自己說,凌穆辰給了自己一個背叛莊悠兒的理由。
他,他只是在幫她解決生理需求而已,她中了藥,而這裡唯一能幫她的人就是自己,畢竟,他不能放任南悠悠被藥物的控制折磨到精神受損。
凌穆辰滿意的將哭着在他身上亂咬的女人抱了個滿懷。
他現在,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喧囂着,對她的需要。
凌穆辰脫掉身上早已被這個女人弄溼的衣服,抱着她走回了臥室,將渾身未着寸縷的她直接扔進了主臥室那張大牀上。
……
無盡的纏綿,空窗了兩年的他將心底所有的隱忍都宣泄到了她的身上。
激情過後,稍事休息,他甚至詭異的發現,一向有潔癖的自己,不但沒有在完事之後立刻將她趕下牀的厭煩,就連讓人來換牀單的習慣也沒有了。
他還記得,在他生病之前,曾經如果叫過女人來伺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在完事之後趕人,然後去浴室清洗,讓下人換新的牀單。
可是,抱着這個對他來說陌生卻有着致命誘惑的女人進入浴室,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溫熱的水幫她清洗了身體,躺回牀上之後,凌穆辰發現,自己依然不願意放手。
他竟然不願放開懷中這個已經沉沉睡去的女人。
他……對她,不是單純的慾望?
這只是個,需要他解救的女人,而他又剛好因爲兩年的憋悶而對她產生了需求而已。
凌穆辰原本以爲,事情就是這樣的。
可當一切男女之間的慾念消退,他竟然發現,哪怕是這樣擁着她入眠,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十分美好又溫馨的事。
呵呵,真可笑,他凌穆辰竟然也會嚮往美好和溫馨?
疲憊感襲來,昨晚的他的確太過火了。
不願再去想讓他煩惱的事,凌穆辰決定,等他醒來後再好好和這個女人談一談,看看她到底需要什麼。
這一晚之後,不論她是需要金錢,還是珠寶,或者是商業上的便利。
只要不危害到凌家和帝梵,他都會盡量的滿足她補償她。
因爲對她滿意,很滿意,幾乎滿意到沒有莊悠兒,他都可能會立刻向她求婚了,所以他願意給她所有她需要的條件。
可唯一不能給的,就是他妻子的角色。
因爲,凌穆辰不會忘記,他這一輩子,唯一不能辜負的一個人,就是“悠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