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晗和喬姨爭執不下,半天也沒爭出個所以然來,一氣之下負氣回房,留下喬姨一個人幹嘆息。
女兒是她養的。也是她寵的,如今教成這樣,怨不得誰。
後來的半個月裡,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是一天,每天我都在煎熬在兩個女生中間,一個是我喜歡的,一個是我不喜歡的。喜歡的不理我,不喜歡的總纏着我,這就是人生,多可笑。
然而奇怪的是在這半個月裡,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和丁嘉走的非常近,而且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好,已經快要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在和她混熟以後,才發現其實她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壞,她這人雖然一向刁蠻任性,還十分的霸道,但是人特別單純,想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藏着掖着,更不會跟別人玩什麼小心思,大大咧咧的。
這樣的女生適合做藍顏,但是絕對不適合做紅顏,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挺煩她的,她有事沒事總喜歡罵我。
尤其是一個星期前,她不知道擱哪受了氣,見到我就是一頓罵,絲毫不給我張嘴的機會,當時給我罵的都懵逼了,站在那一愣一愣,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心裡別提多有委屈。
後來我問過她爲什麼生氣,她說碰上葉晨了,不甘心就抓着葉晨問了幾句,非要葉晨給她個理由,葉晨說她是母老虎,跟個男人一樣,就丁嘉這火爆的脾氣,聽完這話不炸纔怪。
當時丁嘉還特地問了我,問我她是不是母老虎,我笑而不語,沒那個膽說。
中考前三天,初三放假,全力備考,不過對我這種差等生來說,中考不過就是走個形式,中考前放假本來是讓學生放鬆休息的,結果還是有很多人一門心思往書上鑽,而我就比他們放得開,其實主要還是因爲我根本什麼都不會。
放假在家的時候,喬晗也在進行緊張的複習,喬晗的學習成績雖然不能說有多好,但是並不是很差,考上一所市重點應該是沒問題的,相比較我恐怕連一所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晚上喬姨下班回來後,就跟我和喬晗提起上高中的事情,當時我還挺吃驚的,喬姨竟然還關心我上學的事情,以前我一直覺得等我初中一畢業,喬姨肯定就不會再管我,到時候指不定還要讓我去哪打工,剛好可以藉機把我趕走。
但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可是這不應該啊,我弄不明白。
喬姨說:“晗兒我倒是挺放心的,憑她的成績考上一所市重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倒是你……”喬姨說着把目光轉向我,接着說:“你那成績……算了,不說也罷,不過你放心,你上高中的事情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一開學,你就直接跟晗兒去同一所學校就行。”
我吃驚的看着喬姨,說句實在話她突然對我這麼好,真的很不習慣,而且我也不想欠她的人情,上次已經欠她一個人情,現在又欠一個,那我媽的那筆賬還怎麼討回來。
猶豫了一會,雖然不想,但還是不得不說:“喬姨,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你就別再操心了。”我話說的很冷,顯得很沒人情味,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欠我媽的。
喬姨當時也沒說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很不高興。
喬晗見氣氛有點尷尬,就跟我說,叫我聽她媽的,這樣以後我們倆就可以在一起上學了,她想的倒是美,可我想不出來這麼美的事情,就算要上高中,那也是和陶純一個學校。
臨考試的前一天,丁嘉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是要和陶純一起出去玩,問我去不去,這我肯定要去啊,跟她約好地方後,我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跑。
喬晗當時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我急匆匆的要出去,問我去哪,我沒敢跟她說,生怕她會跟着,門一開我就趕緊往樓下跑。
我和丁嘉約好在十字街的廣場見,等我趕到的時候,丁嘉和陶純已經到了,跟她們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生,不是林毅,是一個大高個,之前陶純帶我去找張恆報仇的時候見過一次。
丁嘉一見到我,看着我笑了笑,然後推了推陶純的胳膊,跟陶純說我來了,但是陶純根本就不爲所動,看都沒看我一眼,反而跟大高個先走了,這讓我很尷尬。
陶純和大高個走後,丁嘉過來安慰了我兩句,跟我說沒事,女生都這樣,愛鬧小脾氣,聽她這麼一說,我忍不住笑了笑,問道:“你也是嗎?”
丁嘉不傻,知道我是在說她男人婆,就伸手打我,往我腰上掐,言行舉止都特別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倆是小情侶,不過說句實在話,丁嘉長的確實很漂亮,而且胸很大,能滿足一個男人諸多方面的需求。
說到丁嘉的胸,以前摸過兩次,真的貨真價實,大,軟。
丁嘉見我一直壞壞的盯着她看,莫名的小臉一紅,嬌嗔的罵了我一聲色狼,還佯裝伸手去戳我的雙眼,恐嚇我說:“以後你要是再敢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看我不戳瞎你的狗眼。”
我恬不知恥的笑了笑,剛好廣場旁邊有賣冰糖葫蘆的,她就跟我說想吃,叫我去買,起初我還挺不樂意的,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幹嘛要給她買糖葫蘆。
不過後來我還是去了,因爲她利誘我,說我要是給她買,她就跟陶純多說說好話,一提到陶純我就來勁,屁顛屁顛就跑去買了。
我買了兩隻,一支給她的,一支給陶純的,丁嘉接過糖葫蘆的時候,衝我甜甜的笑了笑,笑的可好看了,像朵白蓮花一樣,不過她如此明媚的笑容,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驚嚇。
十字街不算太大,一圈逛完後,也沒買什麼,我們四個人,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來逛街買東西的,尤其是丁嘉,丁嘉整個就一男人婆,聽她說她衣服都是她媽給買的。
後來我們去了旁邊的小吃街,丁嘉玩起來特別瘋,完全跟個男孩子一樣,而且她大大咧咧的,隨隨便便就拉我的手,幸好當時陶純不在,不然事情就麻煩大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在一家飯店吃飯,丁嘉請客,吃飯的時候丁嘉給我介紹了下大高個,大高個名叫何少雲,初三籃球隊的,家裡底子也不錯,而且人長得還帥,現在會打籃球長的又帥的男生最討喜。
不過我就很好奇了,何少雲這樣的人爲什麼會跟着陶純後面轉,他完全有實力可以獨當一面,而不是成爲陶純的一個小跟班,隨叫隨到。
丁嘉在介紹完何少雲後,又給何少雲介紹了下我,在互相認識以後,何少雲開口跟我說第一句話是:“以後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陶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從何少雲這話中,已經能夠看出他很尊重陶純,要不然也不會稱陶純爲陶姐,而且很明顯何少雲的年紀應該比陶純大,反而叫陶純姐,這都足矣說明陶純在何少雲心中的地位很高,但是這種高地位應該區別於男女之情。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我說要送陶純回家,但是被拒絕了,當時我也沒什麼特別難受的感覺,因爲今天整整一下都非常難受,可能是已經麻木了吧,我們在一起一下午,她連一句話沒跟我說過,我主動找她說話,她也不理我,我給她買的糖葫蘆,她也沒要。
後來還是何少雲送她回家的,何少雲這人我挺放心的,雖然我跟他並不熟,但是一頓飯下來,感覺他這人還不錯,說話實實在在的,不像有些人一說話就滿嘴放炮。
何少雲和陶純離開後,就剩下我和丁嘉兩個人,丁嘉不冷不熱的問了我一句:“你要送我回家嗎?”
我沒精打采的轉過頭看着她,反問道:“你需要我送嗎?”
丁嘉聽後,擡腿就踢我,氣呼呼的說:“你這人咋這樣呢,我咋就需要人送了,你說啊,你今天必須得給我說清楚,不然今晚咱倆誰都別想走。”
“……”
我沉默了,想想還是算了,和她較這個勁沒意思,她作爲一個女人卻擁有男兒心,已經非常可憐了。
於是我就送她回家,路上丁嘉總是有意無意的跟我提起陶純,試探性的問我:“如果說,我說如果,如果你和純純真的再也無法和好,你還會一直這麼喜歡她嗎?”
我疑惑的看了丁嘉一眼,很好奇的問道:“你爲什麼會這樣問?”我不知道丁嘉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在我看來,她好像巴不得我和陶純好不了一樣,所以我還是會有一點生氣。
丁嘉趕忙搖了搖頭,不僅沒有絲毫理虧的意思,反而倒打一耙,抱怨說:“你這人咋這麼小氣呢,我不就是隨便問問嗎,我都說了是如果,非要跟我較勁,有意思沒有意思?”
我被她糊弄的一愣一愣的,想想還是算了,跟她永遠說不出理來。
後來我倆就一直沉默,直到把她送到她家樓下,她纔開口跟我說了聲謝謝,等我要走的時候,她又突然叫住我,問我:“如果說,我說的是如果,你可千萬別誤會,如果說你和純純真的好不了了,你還會喜歡上別的女生嗎?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