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帝君一度想通過吟唱咒語,調度變異型火系魔法狠狠反擊一下這個火焰豁免的天殺比蒙。作爲氣系魔法和火系魔法的殊途同歸的變異魔法,煙系魔法是火焰帝君在進階之後新獲得的變異型魔法能力。只是經過了數場慘烈鏖戰,火焰帝君現在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想要召喚除非再嚼一次舌頭,不過那樣的話,只怕成功使用了魔法,自己的心肝五臟也會一起噴出來。
這個天殺的比蒙時不時仗着羽翼飛馬的魔法騷擾。更是尤其討厭,火焰帝君的身體不比以往,現在被打斷了魔法吟唱,搞不好可能會引發嚴重的魔法反噬——剛剛那一頓老拳相加,火焰帝君受了不輕的內傷。
有種英雄末路的悲哀籠罩住了巴斯圖爾克陛下。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有點背。什麼對手沒遇見過,偏偏兩個亡命之徒,一個比一個厲害。那個爬蟲一樣的比蒙居然還擁有火焰豁免能力。三次車輪大戰誰撐得住啊!想起物理攻擊,火焰帝君又是一包熱淚。切換人型形態打不過個比蒙爬蟲,換成原始形態卻因爲體重問題無法飛上天。魔法無效,物理戰鬥又遭痛毆。這讓驕傲的火焰帝君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有點心虛了。
僵持的時間總是那麼的漫長。火焰帝君算算“大結界窒息”夠把這傢伙憋死三回了,但這個傢伙仍然活蹦亂跳的。火焰帝君哪裡知道劉震撼通過龜吸結界,一天中別說憋半個小時的呼吸,就是憋十倍時間也是措措有餘。
這時候,數道邪惡光環也在火焰帝君的身體上綻放。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羣狼。火焰帝君看到拿這位比蒙沒有辦法,自己連個幫手也沒有,心灰意冷地準備往焦鹽沼澤的熔岩潭中撤退了。縱然再怎麼傷筋動骨,憑藉自己的火焰壓榨能力,只要回到熔岩之中也沒什麼大礙。
留得熔岩在,不怕火山燒。等自己的全部實力恢復了,再去用新領悟的煙系魔法去和這個比蒙鬥上一鬥。火焰帝君給自己丟臉的逃跑尋找到了一個安慰破碎自尊心的理由。
退往焦鹽沼澤的路被這個騎着飛馬的爬蟲封得死死的。火焰帝君對那個飛馬的水晶魔法很是忌憚。現在的實力不比以前,硬挨着闖過去只怕有點點難度。那位比蒙更是讓火焰帝君感到頭疼。一想到他跳過來揮拳的樣了,巴斯圖爾克陛下就不寒而慄。
正悉自己沒個幫手,六翼炎魔就渾身抖抖索索地飛行到了火焰帝君的身邊。六翼炎魔渾身熾熱的火焰已經黯淡了許多,露出煤球一般的黑色皮膚。他的下腹上捱了好幾十箭。創口上一片糜爛翻卷,鮮血淋漓。
劉震撼的身邊也多了一隻歪歪斜斜追過來的潮汐領主革瑞恩。劉震撼乜斜着眼打量了一下革瑞恩。無論是潮汐領主還是六翼炎魔,看起來似乎都狀態不大好。革瑞恩雖然佔了上風,不過看來自己也沒少吃虧。地底畢竟是火元素天堂,水系魔法和冰霜系魔法在這裡的實力都會打一個折扣。
茉兒展着翩躚的粉翅,飛臨了劉震撼的身旁。小丫頭身上八面死亡領主的黑曇護盾還剩下六面環繞着,只見這一仗也打得不容易。
肉球一樣的邪眼暴君和地獄黑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轉到了這邊不遠處的天空,陰側側地打量着一幫大眼瞪小眼的對手們。若爾娜和手持七星弩箭的黛絲一起也悄悄地瞬移了過來,監控着邪眼暴君和地獄黑龍的方向。
“咯咯~~”果果和喀秋莎騎着鸚鵡飛到了老劉的懷裡,一臉天真爛漫地笑着。
“什麼戒靈,什麼汲取,老子一概不要了!”劉震撼看到果果沒心沒肺地笑,就想到被封印在了石頭中的壹條,登時眼睛就紅了,摟住了喀秋莎,怨毒地看着六翼炎魔和火焰帝君。
小豬崽雖然沒什麼用處,不過那一手連環水箭可是吞噬了無數的元素之泉,再加上遺傳了它老爸的可怕的水系魔法能力孕育而成的。對於魔法破防,這種精純到了極點的連環水箭有着無堅不摧的奇效。秉承水火相剋的魔法原理,現在用它來對兩頭遲暮魔獸痛下殺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只不過這樣的話,老劉就收不到戒靈,也別想汲取血液魔力了。
火焰帝君瞄了一眼六翼炎魔。兩位超階強者彼此之間的默契也很明顯,不約而同地決定滑腳。火焰帝君微微在心底嘆了口氣。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六翼炎魔和鹹水夔牛再加三足金蟾,怎麼會鬥不過對方只有一位超階魔獸的雜牌軍?
心裡在盤算着,六翼炎魔和火焰帝君的動作也是當機立斷。眼看着那位比蒙騎着飛馬又猛撲了過來,兩位超階強者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在空中交射成了紊亂但嚴密的血字魔法符號。劉震撼騎着飛馬側滑開之後,一個貼身就掃出了一排水箭。
水箭居然直直地穿過了六翼炎魔和火焰帝君的身體,彷彿洞穿的只是兩具幻象。
劉震撼一陣愕然。
一陣巨大而帶着山谷迴音的炸響,那塊巨大的黑曜石崩成了無數的碎塊,一隻渾身燎泡的瘌痢巨鳥抖開了渾身的石頭粉末,肉翅一個貼地舒展地張開,急掠而過,攔在了焦鹽沼澤的上空。渾身滾動般的銀芒帶出了一團燦爛,照得整個大地一片通透。
有兩個鴕鳥蛋大小的影子正悄悄向沼澤裡移動着,正好被橫空出世的壹條給照得纖華畢露。如果不是壹條的忽然出現帶出的照明,天空掛着的那顆啓明星一般的銀色光球早已經消失了,僅憑附近自然環境的黯淡火光,這兩團黑色的影子悄悄移動着,就算是茉兒的“真實之眼”,也會因爲視界黑暗而無從發覺。
茉兒的閃電連環隨即就砸了過去。兩個鬼鬼祟祟的超階強者,不得不以極其猥瑣的方式再次亮相。
“原來是導士階火系魔法‘燭影投射’,你們倆還真能跑啊!”劉震撼傻傻地看着壹條,又看了看六翼炎魔,咧着嘴大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火焰帝君的眼睛暴睜到極限,嘴角的火焰被吹拂得一陣律舞,“爲什麼我的‘完美火山’所附帶的‘熔岩印記’不能將你只爛鳥給固始住!!!!”
“本來是可以的,只不過和您一樣,俺也進階了。”渾身燎泡的瘌痢巨鳥用極清脆的聲音淡淡地說道,“強大的禁錮激發了俺的戰鬥意志,俺終於突破了自己的瓶頸。”
劉震撼差點沒一頭從飛馬身上栽回地面去。
話到嘴邊的熱情招呼也被一口濃痰給嗆回了肺裡。其他人的面部表情也大多如此。只有果果的笑聲還是那麼的清脆悅耳。
“你也進階了?”火焰帝君翻着白眼,側身警惕地打量着前後左右的對手。
壹條在空中一個輕巧地翻滾,變成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青年男子,峨冠束頂,一簇火紅色的發鬏在黑色的頭髮掩映下,分外醒目。元素法力凝結成的淡淡絲絛長袍,修長挺拔的身姿,真叫一個說不出的玉樹臨風、幹練瀟灑。只是他那流泉般清澈的眼睛以下遍佈着燎泡,讓他原本英俊的面容輪廓此時滿是說不出的詭異猙獰。
“總算我的‘岩漿焚化’還沒有失效……”火焰帝君挺滿意地看着壹條臉上的燎泡,“這些水皰會直到你死爲止,慢慢地侵噬着你的生命力!該死的巨鳥!”
“抱歉,讓您失望了。這種燎泡的裂變速度似乎比不上俺還原的速度……”壹條伸出了自己的右胳膊,挽起了袖子,“您瞧,俺的手掌心位置原本有一個燎泡,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紅色痕跡了。俺估摸着全身這些燎泡都復原,也最多就是兩三個月罷了。”
“壹條……”劉震撼眼淚崗崗的。
“俺有名字的,最最值得尊敬和親愛的老闆。”壹條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子,“俺的名字叫極光,永夜的極光。請不要對俺的形態轉變抱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正如愛琴大陸的巨龍到達四階也能幻成人型一樣,我達到特定的實力級別,也能擁有人型形態。”
“極光?靠!這是誰給你起的鳥名字!”劉震撼嘀咕了一句。
“俺本來就是一隻鳥嘛!”壹條特委屈地說道。就這一句話把劉震撼徹底噎住了。
看到兩個騎着血嬰的摩爾法師帶着巨魔蝙蝠騎士和雙頭奇美拉騎士也圍逼了過來,火焰帝君知道自己今天想逃走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陛下,俺來自遙遠的東方,是一隻博浪沙火鶴。對於您強大的戰鬥力,俺很是欽佩。剛剛俺們之間的戰鬥並沒有了結,是不是可以讓俺們繼續剛剛那場男人之間的比試?”壹條的風度果然跟沒脫毛之前的優雅派頭一模一樣。
“你要戰我便戰!”火焰帝君也爽快,立刻進入了人型形態,撐開了兩片火翼。
潮汐領主革瑞恩灑過了一道“冰霜新星”,拋射在焦鹽沼澤上,將一大片涌動着的紅色岩漿冷卻成了硬梆梆的石殼。
“壹條老大!別讓他溜了!”革瑞恩顛着屁股對着壹條一陣點頭哈腰。
火焰帝君的嘴一張,一道炸開的黑煙就像霧一樣瀰漫了開來。這是他趁這段扯淡的時間好不容易又積攢了一點魔力召喚出來的煙火系魔法。這個魔法級別不高,但是勝在攪渾水。距離沼澤沒多遠了,能乘亂逃跑當然是最好。
六翼炎魔的動作也不慢,背後三片肉翼狂噴鮮血齊根斷落,在空中變成了一個火焰巨蝠,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壹條。也真難爲六翼炎魔了,在歷經大戰之後,居然還能有這等實力,也果然不愧是火焰帝君的摯友。兩位超階魔獸都有那麼幾分壯士斷腕的狠辣風采。
六翼炎魔和火焰帝君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這次不成功,他們倆是絕對不可能再發出什麼像樣的魔法掩護逃跑了。於是兩位超階強者迅速地向沼澤岩漿裡一頭扎去,幾乎把骨髓裡最後一分力量都使了出來。
只聽到“噗嗤噗嗤”兩聲巨響,兩磊超階魔獸全部一頭撞在了岩漿上,卻像撞在了鐵板上一樣,天靈蓋一震,把地上磕出個大石頭坑,把自己的腦袋差點頂進脖子裡去,就差當場一口氣沒上得來。
一大片的岩漿還是火紅的岩漿流,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還有鼓鼓的火泡,只是上面遊弋着一條烏黑色的龍型元素波動。流動的熔岩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變成了一塊岩漿顏色的石板。
那隻炎魔肉翼形成的火焰巨蝠沒能飛出多遠,就被劉震撼抱着喀秋莎當靶子在空中打成了碎片。
壹條的臉上掛着恬淡的微笑,笑吟吟地看住了地上兩個倒栽蔥造型的超階魔獸,說道,“不好意思,俺的進階技能剛好有‘凍頂烏龍’這個變異的東方火焰法術。水可以在低溫凝結成冰,火也一樣可以在某種高溫凝結。讓兩位見笑了。”
火焰帝君從地上翻着身搖搖晃晃地咬着牙撲向了壹條,卻被壹條一指頭點在眉心中間。變身成爲人型狀態的壹條身形更加的敏捷了,一沾即退,只留下眉心間一個紅暈閃動的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在犯傻。
“這叫‘大印象火焰塑形’!”壹條哈哈大笑着扯去了止半身的袍子,眉宇間的瀟灑倜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猙獰和暴戾,“傻B火焰帝君!老子罄盡幾乎全身的法力,用三昧真火將你的形態永遠固始在人形狀態。我看你這回死了還怎麼變成不死巫皇!”
“嗬~~”劉震撼自己抽了口涼氣,四周也同樣泛起了這樣的驚呼。
在愛琴大陸的魔法世界中,這種固始形態的魔法存在於空間系魔法之中,屬於比較雞肋卻又極度高階的魔法,使用難度高不說,其作用也只能將對方的形態完全滯留在某一空間層面之中。這種魔法唯一適合的就是幹掉劉震撼這種身懷“墮落之神詛咒”的討厭傢伙。如果老劉被封印固始在了現有狀態,即使把他幹掉了,由於詛咒也被同時固始在特定的空間層面,不會引發詛咒的碎心反噬——總而言之,這個魔法就是消滅那些強大而不死的存在而設的特殊魔法。
壹條張嘴從口中吐出一柄四尺長的青鋒劍。這柄劍的流線完全不同於愛琴款式,無鋒無刃,前端尖銳,怎麼看怎麼象老劉的三棱軍刺加長版。老劉覺得這把劍十有八九是壹條的鳥喙的變異形態。
火焰帝君咬咬牙,狠命嚼了嚼舌頭,又吐出一口顏色黯淡的鮮血,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柄猶如實質的魔法戰斧。沒等他反應過來,壹條已經把腕持着匕首貼身靠了過來。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憤怒地一吼,揮起戰斧照着壹條的腦門就猛劈了過來。
“以前在鶴身形態,很多學會的招式根本沒辦法用。今天,也來試試。”壹條呵呵一笑,撇了老劉一眼,在空中就像閒庭信步一般滑過半碼距離,收腹吸胸,輕巧地避讓過了這一斧的猛剁,反手持着軍刺一般的青鋒劍,順勢扎向了火焰帝君的眼窩。火焰帝君收勢不及,這一下反倒像是自己拿眼珠子撲向了劍尖一般。
“卟哧”一聲裂響,火焰帝君又繼續老調重彈,用血肉模糊的手掌一下子擋住了劍尖,手指一緊就是一個猛扯。
“笨蛋!鳥喙這次可沒長在嘴上!”壹條一鬆手,放任青鋒劍被火焰帝君扯進了懷裡,凌空飛起兩腳。一腳踹在劍柄上,巨大的力量帶着銳利的劍身,一下子穿過了火焰帝君的手掌心,颼的一聲沒入了胸口。還有一腳用帶着鷹鉤的靴子,順便在火焰帝君的小腹上撕扯下一大塊血肉。
“俺只能踢兩腳,老闆卻能踢三腳。”壹條可惜地吸了吸鼻子。
火焰帝君被刺穿了右肋,直直從空中墜下,摔在地上又重重地彈了一下,仰面躺在已經凍結的熔岩上抽搐着。火焰帝君咬着牙抓住了劍柄,想把劍拔出來。抽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每抽一次都會讓這個硬骨頭痛苦地大嚎兩聲——他的肺部明顯已經雙面穿孔了,拔劍會讓他有窒息的預感。“嘶吼嘶吼”的呼吸聲,讓火焰帝君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懷裡揣了一個破舊的風箱,帶着血沫的泡泡從他的嘴角流淌出來。這明顯又是破碎的骨頭茬子進入肺葉裡帶出的副作用。
六翼炎魔很講義氣地想衝上來幫忙,被潮汐領主革瑞恩給攔住了,當場又打了起來。兩位摩爾法師拼命地在旁邊幫忙,十有八九也是在垂涎這個六翼炎魔之後可以汲取的力量。只剩兩片肉翼的炎魔,的確是個再好不過的落水狗。
“肉搏如果打不過你,俺這輩子會睡不着覺的!上一次沒把你眼睛砸爆,算你運氣!”壹條飛起一腳,從地上踹斷了一根挺立的黑曜石巖柱,抄起這根足有碗口粗的石柱子沒頭沒腦地對着地上的火焰帝君一陣狂掄,就像舞風車一樣掄滿了抽,砸得這位火焰帝君抱着腦袋滿地打滾。
“你力氣大有什麼用,要打中俺纔算本事!靠你媽!揪住別人的嘴你算什麼本事!”壹條拎着黑曜石棒子又照着火焰帝君的腦門來了一下。
一聲淒厲地慘號響起,火焰帝君在地上捂着左眼痛苦地打起了滾。壹條奇怪地看了看自己手裡拎着的黑曜石棒子。頂端部分原來有一截尖銳的凸起,上面嵌着一點點黑白相間的玻璃體。滴滴鮮血糊滿了玻璃體。
“該死的!該死的!”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發出淒厲的怒嚎,勉強支撐着身體踉蹌着站起了身,一邊大口大口地噴着鮮血,一邊連續擺動着雙手,吟頌起連串的魔法咒語,用自己的鮮血凝結出各種魔法符號。他的左眼位置已經被鮮血糊滿了,眯着的眼縫裡突突地往外冒着鮮血,一團被擊爛的絮狀物垂在了眼瞼上。
壹條面目猙獰地揮舞着石棒準備砸過去的時候,劉震撼直接從天空跳了下來,一把捏住了壹條的胳膊,腳弓一個曲起,用膝彎勾住了正在吟唱咒語的火焰帝君的脖子,帶着空中落下的重力擰腰來個大翻身。“咯噠”一聲頸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地當即傳來。
人型狀態的火焰帝君軟軟地歪倒在地。他的腦袋扭轉成了一個熱情無比的三百度驀然回首,頸皮擰成了一道花捲皺褶。瞳孔中已經了無生氣。
已經失去了原始形態的骨骼粗大,在骨質密度雖然仍保持着原樣,卻在骨骼尺寸上大爲縮減的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被劉震撼利用“賽勃”反關節技術,用腿彎的槓桿力量一下子擰斷了最脆弱的脊椎骨。
這就好比原本是一棵參天大樹,就算是一個壯漢拿着伐木巨斧在砍,遲早會斷,但總歸一兩下是斷不了的;可是換成一根指頭粗細的鋼筋,也許硬度上還能有所加強,卻永遠也沒有那種緩衝餘地了,被一斧頭斬斷也算是無可厚非。
縱然是人型形態擁有更高的敏捷,也擁有同樣的物理力量和魔法力量;但是魔獸笨重龐大的原始形態也並非是一無可取。火焰帝君巴斯圖爾克果然死不瞑目。
空中響起了革瑞恩的一聲慘號,“撲隆通”一聲墜落在地的撞擊聲響起,雙翼炎魔仍然在天空技翱翔着,而革瑞恩卻摔落在了地上。兩個血系法師也是一前一後地從空中摔落,只有一個血嬰撲扇着肉翼逃了回來。
一蓬帶着熱辣濃煙的火紅龍息撲面朝劉震撼而來,又在他的面前膩油般分爲兩股滑開。
“操!”劉震撼罵了一句。他不用擡頭看就知道,天空的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終於還是忍不住來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