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條雖然身體上帶着傷,不過動起手來倒也一點不含糊,兩個美杜莎族膀大腰圓的巨蟒武士被他掄着尾巴甩到了紅土筍上,砸的滕蔓蔦蘿一陣“豁拉拉”地巨響,巨蟒武士們落地時,手指尾巴一陣亂撓,纏滿了滕蔓和蔦蘿花摔在了地上。
四周的人都傻眼了,不明就裡地看着他們,幾個契克因族雉雞舞娘大聲地浪笑了起來。
還有兩個巨蟒武士本來是袖手旁觀的,正笑咪咪地想看着兩個同伴將這個滿臉燎泡的醜八怪揍的滿臉開花,風雲突變,兩個身高都足有五米的巨蟒武士居然被這個貌不驚人的小瘦子搬起尾巴當沙包一樣摔了出去,看到這一幕,兩個巨蟒武士立刻抽出了腰上的長柄戰刀,虎吼一聲就準備衝上來,兩柄更長的砍刀架上了他們的脖子上。
肥羅一手一柄玄鐵長刀精準無比地抵向了兩位巨蟒武士的七寸咽喉,雖然這一次第三代戰刀沒有開鋒,不過尖銳的刀尖還是將森冷的寒氣一絲一絲透過肌膚,在兩位巨蟒武士的咽喉上激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兩位巨蟒武士的尾巴猛往後墊起,這兩柄長刀出現的太詭異了,他們只覺得面前一黑,一個強壯而帶着壓迫力的巨大身影已經堵在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再往前衝反倒是象自己往刀尖上撞了,好在美杜莎都是用尾巴行走,比起用腳步行走,蛇人的腰腹力量要更加出色,急切之間一個剎車,萬幸沒有受傷。
“滾回去。”肥羅收起一柄長刀,用剩下一柄指着兩個呆頭呆腦的巨蟒武士說道,肥羅的眼神就象滴溜溜滾過刀尖的朔風,他的目光看着這兩個巨蟒武士,猶如大象在凝視香蕉。
一大排翡冷翠武士從座位上慢慢站了起來,目光不善,剛從紅土高坡上下來的一大幫堤豐巨人和羚牛武士看到這一幕都楞住了。
鄧肯把抗在肩膀上的金屬圖騰柱拿在了手中,企鵝管家趕緊對他們揮了揮手,趁着沒人注意,把他們帶進了紅土高坡下的大食堂。
“全給我滾回去!”肥羅抽出一柄連鞘長刀,頂着兩位巨蟒武士的胸口,戳的他們一步一個後退,羞怒的神色在兩位巨蟒武士臉上剛剛爆發,一柄橫空而來的長刀,“錚錚”盪開了肥羅的刀鞘,斜插在了地面上。
這是一柄稀有金屬打造的蛇形彎刀,一米五長度的刀身上滾動着流暢的碳元素花紋,黃銅刀柄用特殊的纏繩法綁着一層細密的蛇皮,雪亮的刀背上還扣着一排耳環一般的銅墜環,落地之後一陣“嚓嚓”作響。
一個下頜上留着黃色鬍鬚的美杜莎武士排衆而出,他擁有着兩米多高的強壯身軀和一雙大的出奇的眼睛,這雙眼睛中流露出的屬於高手的氣定神閒與從容,刮的青溜溜的光腦袋上,留着一簇剷刀般豎起的朋克髮型,手腕上一對鐵鱗長護腕,腰際懸着一柄黃銅柄戰刀和一隻空鞘,一身沼澤黑鰲皮甲,猙獰的鰲頭被利刃均勻地斬成兩半,恰好形成了兩個天然的護肩甲冑耷拉在他的左右兩肩部位,鰲頭上白色的骨茬閃爍着的是刀鋒揮過眼前的冷然。
肥羅的眼神收緊了,對面這個蛇人武士的雙手骨節暴露,背筋森然,太陽穴高高墳起,一看就知道是用刀的行家。
他已經看出了面前這個美杜莎是誰。
雖然比蒙王國公認的刀聖是綠黨族螳螂,不過美杜莎族的黃頜蛇人也是當仁不讓的刀術大家,民間對他們有個比較貼切的稱呼——“過山刀”!
據說他們的刀和你一起出鞘,削斷了你的脖子再入鞘,你的刀只能從鞘中只抽出一大半,他們和綠黨刀法攻守兼備不一樣的是,“過山刀”純粹以快取勝,以攻代守,猶如風過瀾滄。
這支美杜莎刀聖如果不是族羣人數太過稀少,絕對可以在當年和綠黨刀聖一競風流。
肥羅反手抽出一柄戰刀,當成標槍一樣,抖腕就擲向了這位黃頜美杜莎,猛獁族的力量舉世公認,雖然肥羅的力量在猛獁一族倒也排不上號,不過他的力量也不是其他種族能夠望其項背的。
這一柄擲出長刀看上去並未用多大力氣,可是破空之後掠過一堆篝火,居然“刷”地一聲,將篝火壓低到了地面沒,險險熄滅,足見肥羅的腕力。
“當”地一聲暴響,黃頜美杜莎的面前一道迅疾的白光閃過,在銅環的“嚓嚓”撞擊聲中,肥羅擲出的長刀居然在空中被這抹白光撞劃出了兩個半圈,飛開了幾步,直溜溜地插在了地上,閃着層疊雲紋的雪亮刀身沒入土中半截。
黃頜美杜莎的目光中閃着寒光,他腰際的長刀仍然在鞘中,彷彿從未出過鞘一般。
幾個美杜莎祭祀橫眉豎目地掏出寵物徽章,灑出了一團光芒,召喚出了自己的魔寵,內德維德和小崔一起跳上桌子,長箭扣開了滿弦,白虎祭祀則和彪人武士們袖手旁觀,一臉的事不關己。
哪怕就是加內特伯爵這種傻蛋,也覺察出了這兩支比蒙早已經是隱含敵意,貌合心不合。
“真是好刀法!”劉震撼撩開長袍,和穆里尼奧大人一前一後站到了圍成一大圈的比蒙們面前。
“究竟怎麼回事?”天鵝主祭微微皺着眉毛,一一掃視着所有的美杜莎們:“你們這是幹什麼?祭祀奧林匹克提前召開了嗎?”
“他總是盯着費雯麗小姐!那雙眼睛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就沒挪開過!”一位巨蟒武士極其憤怒地說道,巨蟒武士們也是美杜莎一族最強悍戰士之一,今天被這位猛獁大力士的氣勢給壓住了,剛剛還過神來,高層就來彈壓了,怎麼不讓這些巨蟒武士羞惱。
劉震撼抱住了胳膊,看了看壹條,壹條的目光避開了他,滑向了另外一邊,坐在他身邊的古德正在喂果果吃東西,果果吃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古德的眼睛飄向了那位費雯麗,旁邊一位熊貓武士將一柄棱槍紮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大家這是怎麼了?”崔蓓茜漲紅着臉四處掃視着,古德和貝拉米的表情讓她覺得忽然陌生了,他們的眼睛裡時不時滑過一道可怕的光芒,這光芒讓崔蓓茜心顫。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你們是同胞!你們是鄰居!”穆里尼奧大人有點慍怒地看着兩位仍然凝神對峙着的刀聖:“居然就爲了這樣的小事,向自己的同胞拔出戰刀?”
聽到主祭大人的怒斥,肥羅和黃頜美杜莎立刻躬身致歉,不過彼此的目光仍然沒有退讓之意。
“大人,無妨。”劉震撼笑呵呵地阻止了穆里尼奧大人的訓斥:“比蒙武士嘛,總歸要有點血性,我看這位美杜莎刀客相當不錯,我這位侍衛一直精研刀法,不如讓他們切磋切磋,我們勝了,自然是想看下去就看下去,如果輸了,就再不許盯着美麗的小姐吃豆腐,你看怎麼樣?”
“特雷澤蓋,你敢不敢接受?”穆里尼奧大人看着美杜莎領主特雷澤蓋問道。
“切磋倒也無所謂。”採玉城領主大人淡淡地一笑,對身邊的幾位美杜莎祭祀揮了揮手,幾位年輕的祭祀都狠狠地白了劉震撼一眼,收起了自己的魔寵,崔蓓茜導師張了幾次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兩位刀聖聽到高層這麼說,臉上不約而同都現出了一層淡淡的興奮和躍躍欲試。
肥羅除去了薩滿利爪手套,解開了自己的斐雯麗蟒皮軟甲,露出了一身縱橫交錯的疤痕和虯結的強悍肌肉,一乍寬的青銅豹紋皮帶上勒上了五柄寒光熠熠的長刀和一柄金屬摺扇,奧尼爾雙手一接,撈住了肥羅遠遠拋過來的一隻空刀鞘。
黃頜美杜莎慢絲條理地踱到了插在地上的黃銅柄長刀前,伸手抽出這柄刀,又插回了腰際的刀鞘,翹起手指撓了撓臉頰,颳了刮自己的黃鬍鬚,雙手輕輕一個捏合,骨節“噼裡啪啦”地響成了爆豆。
兩位比蒙刀聖相距五碼,轉了個圈,將周圍一切用不着的東西全部踢開了,一個馬步向前,全部穩穩站住了,彼此的氣息都是悠長而平靜,只有眼神中時不時抹過一道凌厲光芒。
看到有熱鬧看,加內特伯爵立刻喊好,大聲地鼓掌起鬨,穆里尼奧大人瞪了他一眼,這位狼人貴族立刻把剩下的鬨笑嚇回了肚皮,變成了訕訕地乾笑。
“永貝里是美杜莎中的第一刀客,你剛剛看到他的長刀上的銅環沒有,那是按照特殊比例加上刀身,用來配重的,可以依靠這些銅環的槓桿重力加上刀式,輕鬆地破開一層重甲。”穆里尼奧淡淡地一笑,看住了劉震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俄勒芬武士用刀呢,按照體型,戰槌應該更符合他們。”
“我就奇怪,剛剛那一刀飛擲,以這個蛇人的力量是怎麼擋開的?”劉震撼皺着眉毛問道。
“每一個飛行物體,都有一個平衡點,破壞了這個平衡,就失去了運行軌跡。”穆里尼奧優雅地抽了一口雪茄,“不止是飛行物體,任何事物都一樣,破壞了平衡,甚至不需要你再出一分力量,它也會不攻而破——這樣的道理,幾乎每一個王國高階武士都清楚地知道。”
劉震撼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天鵝主祭的話讓他想起了當初和龍騎士蘭帕德一戰時的場景了,蘭帕德也是以原地轉圈的方式,居然抵消了老劉的強大物理力量,不是被老劉貼身,後果還真那說。
一個是破衡,一個卸力,都是以技巧彌補力量的絕佳辦法。
戰神果然是公正的!劉震撼心想。
兩位天王祭祀的討論沒有能影響兩位刀手的演練,在起手刀式擺好之後,兩位刀聖都小心翼翼地等待了一下對方的進攻,期待尋找出破綻,不過兩位刀聖顯然都比較謹慎,而且格鬥經驗相當豐富,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分量,都沒有主動進攻。
翡冷翠重裝刀聖肥羅的一柄長刀已經出鞘,反握刀柄,森冷的刃身反別在手臂上,十字架手,這是正宗的綠黨起手刀,他的腰畔還有六柄連鞘長刀,架勢驚人。
黃頜美杜莎刀手永貝里則要瀟灑許多,側身扭頭,以後腦勺面對正面的肥羅,兩隻手緊握刀紐處,手指頂住繃簧,長刀還留在鞘內,光是這個動作,就流露出了強大的自信。
雖然並沒有正面看住羅德曼,美杜莎刀聖永貝里照樣能異常敏銳地捕捉到肥羅的移動,輕盈地轉動着方位,滴水不露。
兩位刀手身上散發出的巨大威勢就宛如兩柄驍利的長刀,壓的四周一片寂靜。
短暫的等待之後,肥羅終究還是按捺不住第一個出手了,一個躍步上前,以最擅長的左手拔刀技,反撩出了一片迅疾的電光,由下至上,削向了美杜莎刀手的後腦勺,“錚錚”兩聲脆響,依然保持着背對肥羅的姿勢,反手抽出連鞘長刀,插到背後用刀鍔部位架開了肥羅的長刀。
拔刀技也算是肥羅的一門半自創絕技了,不但迅疾,而且勢大力沉,按照他的力量即使是雙層重甲也絕對可以一刀裁成兩半,憑藉他的速度,即使將空中飛舞的牛虻削成兩半也絕對不是問題。
在重大的力量撞擊下,美杜莎刀手永貝里沒有象其他人想象的那樣橫飛出去,而是一個陀螺式的怒旋,在地面上劃出了一個深深的足痕,側過的身子終於轉向了肥羅,一抹怒閃而至的刀光比他的人更快百倍,刷地斬向了肥羅的面門。
綠黨追風刀法講究君臣相佐,攻守兼備,綠黨刀聖都是摺疊型天然骨刀,而肥羅反握刀柄的起手刀也是模仿他們,反握刀身兼備了護腕的功能,恰好是可攻可守,一個翻腕就擋開了這柄迅猛的長刀,“過山刀”果然是“過山刀”,肥羅的反應哪怕稍許再慢一寸,或者託大沒有將長刀持在手中,這一刀已經在肥羅的胸口上開一道豁子了。
美杜莎刀手永貝里的長刀可是有兩柄的,第一刀只是個幌子罷了,真正的殺招還是隨後一刀,這一刀比前一刀更快,匹練般的刀光後發先至,一個橫戳,捅向了肥羅的肚臍。
和其他快刀手講究的所謂第一刀致命相比,美杜莎刀手永貝里第二刀更快捷、陰毒、致命。
肥羅的長鼻子總算是能拔刀的,雖然這次刀只拔了半截,不過總算盪開了這柄索命直刀。
雙方都是一擊不中立刻退開,肥羅的鼻子、雙手已經三刀齊出,而對方的雙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已經還鞘,矯健有力的身軀還是背對着肥羅,腦袋上的朋克金髮隨着夜風搖曳,說不出的酷味十足。
周圍的人看的心神激盪,剛剛一連串迅猛的刀光交錯,每一刀都幾乎是點中了要害,觀衆們有點被這種名爲比試,實則兇險的格鬥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美杜莎刀手永貝里沒有再次以守待攻,沒等周圍的觀衆一口大氣喘過來,倒退着身子飄出了一疊小碎步,欺近了肥羅的身前,一個矮身,以自己比猛獁武士矮了一半的身高,長刀“錚錚”出鞘,就象交錯的剪刀,身子和腦袋未曾轉過,刁鑽而又精準地反掠向了肥羅的雙足。
肥羅以自身體型極不符合的敏捷,一個空翻,帶動着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陰影,騰過了美杜莎刀手的上空,成功躲避攻擊的同時,自己的三柄長刀倒轉向下,就象一片犁鏵同時划向了美杜莎刀手永貝里的腦門。
美杜莎刀手永貝里一個輕捷的前撲翻滾,避過了三刀梟首的局面,拖剪在手的雙刀翻滾出了一道弧光,以帶着慣性力量的兩隻刀背磕在了肥羅一柄氣力已衰的長刀上,“當”地一聲脆響,肥羅落地站穩,重重踏起一片大地的顫抖,他的鼻子上卷握着的那柄長刀已經不見了。
一泓秋水也似的長刀倒插在了他的身前不遠處。
穆里尼奧大人面有得色,笑吟吟地用眼角撇着劉震撼。
第一度交手,肥羅三刀盡出,而對方僅以兩刀擋下快攻。
第二度交手,肥羅被擊落一柄長刀,對方用兩柄刀背猛擊氣力已衰的鼻卷刀,雖然說有點取巧,但是嚴格說來,這種捕捉戰機的能力,已經讓這場比試高下立判了。
按比賽算,的確是這樣。
“繼續看下去吧,演出這纔是開始而已。”劉震撼哈哈大笑。
兩位體型相差巨大的刀聖又狠狠撞在了一起,這一次兩個人都開始拿出了絕對的殺招,使用出“鏡像”的肥羅,三個巨大的身影同時刮出一道“舞刃旋風”,裹成了三個巨型陀螺狀的爛銀刀團,空中一個墊步,和身撲向了美杜莎刀聖永貝里。
被三個“舞刃旋風”包裹着的美杜莎刀聖瞬間進入了狂化,頭上的朋克金毛豎成板刷狀,同時暴出了八道刀光,四面八方擊向了三個被“舞刃旋風”挾裹着的肥羅和鏡像。
“夜戰八方!”幾個綠黨僧侶們驚呼聲中,“叮叮噹噹”的刀刃撞擊聲也不絕於耳地響起,兩個鏡像頓時破滅,而美杜莎刀聖永貝里也藉着巨大的衝擊力彈向了遠處,在空中曲身躬腰,雙刀一個反撥地面,撩起了一蓬虛土的同時,整個身子也衝上了更高的天空,避開了舞刃的席捲高度半徑。
肥羅的“舞刃旋風”裹着虛土灰衝過了頭,不是及時收住了勢頭險險就傷到了觀衆,“舞刃旋風”講究的是連貫性,一旦停下,修煉“念力”的刀聖自然再不可能立刻再次進行一次舞刃。
也可以說,舞刃絕技被破了。
美杜莎刀聖永貝里何嘗是破了肥羅的旋風舞刃,人在空中的他就象一個紙鳶,側轉着身子,以身體爲軸心,兩柄長刀甩開了一片側身型的大風車,象絞肉機的刀刃一樣從空中翻卷而下,寒氣颼颼的刀光剎那間已經到達了肥羅的頭頂。
燦爛的刀光如同一樹梨花,白色繽紛在最絢麗的時刻瞬間凋謝。
這種攻擊雖然華麗,肥羅倒也不懼,三刀齊出一擊之下,只覺兩柄長刀一緊,象鼻子上卷握着長刀虛不受力,“嗚滋”一聲布帛撕裂的暴響,兩柄銅把長刀徑自飛向了兩邊,一件削成兩半的黑鰲皮甲從空中罩向了肥羅的腦袋。
除了肥羅之外,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美杜莎刀聖永貝里在空中疾轉直下,帶出一片刀瀑,即將砍中肥羅的頭頂時,身型猛然一縮,雙刀脫手,巨大的蛇尾捲住了身邊的一柱紅土筍,整個人也象蛻皮的大蛇一般,猛地掙脫了皮甲的束縛,身型劇縮,隨着慣性自然貼地,曲尾一彈,就和一支出弦勁弩一般,擦着地面電射向了三刀護頂的肥羅,在肥羅擊落了兩柄落刀和一件皮甲的同時,美杜莎刀聖永貝里雙手繃成筆直,一個交錯摩擦之後,削向了肥羅的雙腿。
他的雙手在交錯摩擦之後,從手背邊緣到胳膊邊緣,護腕上所有的鋼鐵逆鱗全部彈起,豎成了兩道寒光四射的鋒利刀刃,鱗刃閃耀着的是劇毒的瓦藍!
誰也沒想到這護腕上也能做出這等文章!
肥羅已經三刀盡出,雙腿上雖然有軟甲護着,自己又是天生的石膚,但是這些在高階美杜莎武士的刀下,都和紙片一樣脆弱,美杜莎一族都是用毒的高手,只要被他們割破一根血管,美杜莎一族秘製的蛇毒可以讓抗毒能力超高的比蒙武士七步倒地。
沒等所有人的驚呼聲發出,雙手仍然舉在空中的肥羅碩大的肚皮忽然吸成了一道薄薄的弧內圈,堪堪避過了兩柄交錯的手刀邊緣,與其同時下頜猛地一甩,下巴上三米多長的辮髯就象鐵鞭一樣撞上了美杜莎刀聖的“手刀”,“啪嚓”一聲裂響,美杜莎刀聖永貝里側着身子飛滾到了一邊,砸的地面一個大坑,塵灰四濺中,美杜莎刀聖在地上一個敏捷的翻滾,又站起了身。
肌肉暴聳着的猛獁大力士羅德曼三刀垂地,冷冷地注視着這位美杜莎刀聖。
肥羅那引以爲傲的毛象族標誌——三綹麻花辮髯已經散成了飄拂的亂須,鬍鬚末尾齊刷刷地裁平成了一截,上面的青銅束環落在地上,已經斬成了兩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