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出巴士比監獄的大門,劉震撼就嚷着肚子餓了,要吃東西。這個比蒙薩滿恪守着從不吃仇人食物的傳說,而所有的蟻牛已經全部被飛駝軍團一股腦收了起來,其中也包括比蒙薩滿自己帶來的那一頭蟻牛,這些盛產蜜汁的寶貝全部被小心翼翼地圈在了豢養皇箭蜂的蜂房附近。隆美爾只得帶他去蜂房。一路上,劉震撼對綠化設施完備的飛駝軍營讚不絕口,說這麼井井有條的煙營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是不是飛駝軍團所有的軍營都是按照這種規劃去建造的啊?這種整體規劃真是太漂亮了!千穿萬穿,豪斯屁不穿。隆美爾骨子裡其實也是一個很謙遜的人,一個勁地說哪裡哪裡,這座軍營是總部所在,自然花了點心思,位於其他三面城牆角落的飛駝軍營,就沒這麼漂亮了。劉震撼在心裡偷笑。他可是受過反拷問訓練的偵察兵,最擅長的就是套話。從剛剛這短短几句不相干的話,他已經大致上摸清了飛駝軍的佈防--加裡曼丹城一共有四面城牆,和平時期,作爲城防軍的飛駝軍團肯定被分配在四個方向,全聚居在一起是不現實的。劉震撼早已經這麼猜,但直到現在被隆美爾親口證實才能安心,因爲這對於劉震撼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情報。隆美爾無意中也吐露了另外一個重要情報--這座軍營是飛駝軍團的總部。既然是總部,也就意味着侏儒武器庫肯定設在這裡,劉震撼對侏儒們的單兵自衛武器“暴雨梨花弩”有着無比濃厚的興趣。位於西側圍牆邊的蜂房附近,也是美茵茨箭手們的駐嗶所在,一棵棵椰棗樹上掛滿了漂亮精緻的藤屋,地面上種植着大量的鬱金香和玫瑰。八十一頭蟻牛被安置在騰出的駝欄中,正在鬆軟的草秸呼呼大睡。五十步之外,有兩尊活象是藝術品的大型木雕在花叢中錯落有致地擺放着,足有五六米高,格外顯眼。劉震撼在昏黃的路燈下細細地欣賞這兩尊雕像,這兩尊巨型木雕一尊是漁夫,另外一尊是漁女,雕刻功力絕對是滿分;精神矍鑠漁夫是用棗木雕成。天然紫銅色的皮膚平添着幾分歲月凝聚出的滄桑。眉眼間深深的皺紋裡滿是收穫的喜悅,沉重的魚網半提出了水面,隱約看到一尾尾紅鰭;黝黑健康的漁女正幫着父親拉扯着漁網,俊俏的臉上有鹹溼的海風也吹不散的青春活潑。這兩尊栩栩生動的雕像就是皇箭蜂的蜂房,蜂房上供皇蜂進進出出而特地鑿出的洞洞眼眼,恰如其分地被修飾成了漁網,樸實自然至極,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製作兩尊蜂房雕像的作者有着多麼非凡的審美和想象力。蜂房靜悄悄的,聽不到一丁點蜂鳴,幾個漂亮的沙漠精靈正拿着木桶,把一勺一勺的蜜汁傾在蜂房邊角的木槽上。劉震撼看着蜂房時,兩隻眼睛雪亮,彷彿嗅到了老鼠氣味的饞貓。“你是不是很佩服這兩尊雕像的藝術水平?”隆美爾笑着問正死盯着蜂房的劉震撼。“真不愧是精靈一族。”劉震撼讚不絕口地點頭:“任何一個種族都有偉大的藝術創造力。如果說到最偉大,還是非精靈莫屬。”“這兩尊雕像倒不是出自沙漠美茵茨之手,沙漠美茵茨是音樂大師而不是雕刻大師,這兩尊雕像是出自我們飛駝軍團的蜂農之手,不過今天這些蜂家和我鬧彆扭了,被我關了起來。”隆美爾指了指右側一排特別高大的藤屋。“這肯定也是個偉大的種族,只是偉大的統帥才能率領他們。”劉震撼虛僞地又拍了隆美爾一個豪斯屁,心裡卻是一陣暗暗得意--不是多帶了一頭蟻牛過來,不是假馬日鬼號稱不吃仇人食物。隆美爾怎麼可能帶自己來蜂房?皇箭蜂是什麼?皇箭蜂是劉震撼志在必得的大卷包和第一目標!這座狗屁軍營佔地太大,如果不在第一時間找到這些皇箭蜂並且迅速轉移,就麻煩了。吃飽蜜汁後,隆美爾帶着劉震撼出了軍營,沒帶隨從。一人穿着一件陳舊的大斗篷。兩位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收斂了一身鉛華富貴之後,立刻變成了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加裡曼丹的夜,是被喧譁和熱鬧包圍着的。徐徐的晚風,將城外栽種的蘋果和葡萄散發的甜香瀰漫在了整個城市的上空;因爲盂盆節的關係,無數外埠商人騎着飾具華美的駱駝,帶着大批的僕人和隨從,從繁華富足的城市街道上慢慢行過,一路灑下清脆搖曳的駝鈴聲。隆美爾一一給劉震撼介紹着,披着赤毛衣的醮酏人,他們擅長編織最漂亮的地毯;蓄着兩撇翹鬍子的窨黷人,他們擅長製作春藥也擅長訓蛇;金髮白膚的是萵樓人,他們的香料和葡萄酒技術是沙漠世界中的翹楚;鷹鉤鼻子的是摩雅人,他們學會製作玻璃鐿子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大多還在對着河水化妝;眉毛上描着青黛,一身青衣的美豔女子是紇蘭人,她們是最棒的舞娘,腰身比水蛇還要柔軟,眼睛比蜜糖還要黏人,一個訓練有素的紇蘭舞娘,價格高達上千金幣,如果是處子之身價格再翻一倍。“我送給你的十二名紇蘭舞娘,是我攻佔紇獸王庭時掠來的皇家優伶,她們的面紗至今還沒被人摘下過,屬於價格再翻一倍的那種。”隆美爾對劉震撼強調了一下:“所謂的皇家優伶,就是這些舞女自幼以駝乳、蜂蜜和玫瑰花爲食,從不吃別的東西,是以皮膚吹彈可破,渾身異香,你也看到過她們身體上的金鈴。那可不是象其他舞娘一樣臨時佩戴的,而是象你們比蒙牛頭人鼻子上的環一樣,穿上去的!只要稍微有點動作,就會響起銷魂蝕骨的鈴聲!想來那個紇蘭蘇丹一定氣瘋了,他還沒來得及自己享用,這些極品舞姬就被我給一股腦全搶了。”“你倒是和我差不多!”劉震撼哈哈大笑,“別人搶了東西先要孝敬國王,我從來都是獨吞。”“我孝敬了不少。但沒什麼作用。反倒是被調上戰場的次數來越頻繁了。”隆美爾笑了笑:“所以現在我學聰明瞭。”“我就奇怪,既然這些舞女長這麼漂亮,爲什麼你沒……”老劉的表情有點曖昧了起來,果果和小鸚鵡站在他的肩膀上,也斜着隆美爾,耳朵豎得老高。“我不喜歡女人。”隆美爾的臉掙紅了。“兄弟!”劉震撼萬分沉痛地拍了拍隆美爾的肩膀:“你這病得趕緊治。”“你不懂,一個修習影系法術的阿訇,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隆美爾轉過身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悠悠說道。
“說來說去,不就是個陽痿的魔法。”劉震撼哈哈大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聽聽。”隆美爾眯縫着眼瞄住了老流氓,目光中攙雜着一絲猙厲,又有一絲羞惱成怒。
“傻B~說你是陽痿~”小鸚鵡嘎嘎怪叫道:“~陽痿~”
“影系法術是光幻系法術的變異形態,這是一種很強大的魔法。阿訇中修煉這種法術的被稱爲“寶典阿訇”,目前整個慕蘭只有我和我的導師馬拿利大師纔有這個能力。”隆美爾陰騭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得意洋洋輸理着羽毛的小鸚鵡,又慢慢轉到了劉震撼的臉上:“我這輩子,最恨別人侮辱我的母親、侮辱我的導師,你如果想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可以試試。”
劉震撼沒聽說過什麼“寶典阿訇”。在當初的俘虜口供中,阿訇的工會職稱中根本不存在這個品階,不過看隆美爾的樣子,似乎不象在說謊。
難道這傢伙真的是陽痿?劉震撼暗暗想到。這傢伙象被觸到了逆鱗,表情變化實在是太突兀了。
“聽到我說什麼了沒有?”隆美爾霸氣凜凜地問道。
“歇了吧,您吶。”劉震撼不耐煩地說道:“要搞現在就搞,不搞就少扯淡!一路上我已經聽你說了不少大話,當心閃了舌頭!”
阿訇之中能夠參透光幻秘密的,最起碼也要是個蒙席阿訇,這可是相當於愛琴魔導士的工會職稱,就算不知道什麼是寶典阿訇,隆美爾地法術級別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過就算隆美爾是個升奇奧,也嚇不住劉震撼。
“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就很討厭你!”隆美爾凝視着劉震撼。“我發現這種討厭已經越來越加劇了!”
“是嗎?”劉震撼上下審視着隆美爾,呵呵一笑:“我可一點也不討厭你,等你再練習魔法五百年,或許夠得上我討厭你的資格。”
兩道眼神在碰撞中跳出了火花,一道凌厲,另外一道剽悍。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倆誰也沒有主動要求試一試彼此的實力。
這不是因爲膽怯,也不是因爲懦弱,一個是天之驕子,另外一個是命運的寵兒,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身份的極度對立,已經讓他們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從這個充滿互相利用性質的組合第一天誕生起,就註定是畸形的。
雙方之間是遲早會爆發正面衝突的,這一點劉震撼早已明白,隆美爾也清楚。
因爲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着,雙方都不約而同地迴避了過早的對立,因爲這時候如果一旦動起了手,不倒下一個是絕對收不了場的,這就跟兩頭髮情的公牛一樣,紅着眼轉圈還好,真要硬碰硬撞在一起,就沒法再分開了。
但今天的情況,顯然有點不受控制了。
繁華的石板大道上,每一個路人都自動從他們倆地身邊遠遠繞開,頻頻回首,眼神驚駭。
路人已經完全被這兩個斗篷下到身影所迸發出的殺氣和敵意所震撼了外。
隆美爾的手慢慢握緊了,一陣咯吱咯吱作響。
“瞧你那吊樣!一點開不起玩笑……”劉震撼哈哈大笑:“……可別忘了要以大局爲重啊!你還記得找比蒙王國復仇呢。”
隆美爾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隆美爾扭身繼續向前走去,無論劉震撼跟在後面說什麼,他也不開口了。
在一座富麗堂皇,燈火輝煌的圓頂四層建築前,隆美爾停住了腳步。
這棟建築靠在車水馬龍的大道拐角處,鬧中取靜。
偌大地停車場和奼紫嫣紅的大花壇,證明了這裡顯赫的地位,一柱噴泉在一個雪蓮石雕像中央飛花漱玉地灑開一道道奇幻般的光幕,雍容中透出一股典押,停泊在門口的車駕。無一不是精美絕倫,就連拉車的駱駝,也都是純黑色的健駝,皮毛油光水滑的就象是匹緞子。
從雕飾精美的廊門向裡看去,一片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
“這裡就是加裡曼丹城乃至整個沙漠中最奢靡的銷金窟——‘王冠珍珠’!”隆美爾笑吟吟地彎腰對着劉震撼伸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就算最嚴苛的宮廷禮儀大師,也絕對會認爲他這個動作可以入選教科書。
“你帶我來這幹嘛?”劉震撼覺得這傢伙還是嫩了一點,直到現在才把表情轉換過來。
“那你覺得我應該帶你去哪?”隆美爾反問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去熟悉地形了!”劉震撼覺得這種事哪裡還需要交代。
“那太簡單了,到時候我畫一張地形圖給你就行。”隆美爾聳了聳肩膀:“今天我帶你來這裡,主要上消遣爲主,順便讓你見識見識慕蘭的風土人情。”
劉震撼不說話了,他的眼睛被這座豪華拍賣場裡走出的幾個慕蘭人吸引住了。
這一行有七人,後面四個膀大腰圓,挎着彎刀地顯然是保鏢一類的人物,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闊佬,戴着花格子頭巾,長着一臉亂蓬蓬的大鬍子,兩隻滿布血絲的綠豆眼中放射着淫褻的光芒,他的左手中牽着一根純金打造的鏈子,鏈子地另外一頭栓在一個紅髮美女脖子上,這個美女居然象一隻哈巴狗一樣,乖乖地四肢着地行走,她的年紀最多二十來歲,渾身上下只穿着一種又薄又透的衣料,曲線玲瓏的妙處若隱若現,夜風把她身上迷人的香味徐徐吹散。
肥佬身後的大塊頭保鏢們拽着一個死命掙扎着的女孩,這個女孩長得非常美豔,纖纖素手上白玉一般瑩潔的指甲長達三寸,有着令人絢目的風韻,她的美眸就象會變色的水晶,在輝煌的燈光下閃爍着各種顏色的光芒,璀璨奪目。
這個美女的性格非常剛烈,一個獨眼龍保膘被她一指甲撓掉了眼罩,露出了肉疤翻卷的眼坑。
劉震撼的眼神徒然間變得猙獰無比,臉上的肌肉一絲絲抽搐着。
隆美爾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這個被肥佬的金鍊子栓着脖子,在地上象狗一樣爬行的紅髮美女,赫然搖動着臀部的紅色狐尾,貌似乞憐;而那位被兩位保鏢拽住的那位漂亮女孩,身後則有一條又細由柔的黑色毛尾。
紅髮狐尾,身帶異香,除了福克斯少女還有誰!
身後一條黑尾,指甲精美絕倫的漂亮女孩,除了比蒙加菲族的貓女還有誰?而且這還是貓女中最最美貌的波斯貓!因爲全世界只有波斯貓女的眼睛象寶石一樣,是會變色的!
“美女狐,美女貓,是加裡曼丹的貴族最喜歡篆養的寵物。”隆美爾的聲音聽起來如同惡魔在地獄裡的低吟:“你是不是很惱怒?別這樣,這座珍珠拍賣場裡,最大宗便是奴隸貿易,每年將近有五十位比蒙美女在這裡被出售。你氣也沒用。”
劉震撼側着頭看住了隆美爾,鼻息粗重。
“這個貓女一定是新來的,脾氣這麼烈。”隆美爾嘖嘖連聲,湊到劉震撼地耳朵邊輕輕說道:“你可不能生氣啊!別忘記要以大局爲重!比蒙公主還等着你去拯救呢。”
這個時候,肥佬笑眯眯地上了一輛印着水仙章紋的駝車,那個加菲貓女被保鏢用繩子捆住了手,硬塞進了車廂,肥佬哈哈大笑掐了一把她那豐滿而有彈性的臀部,而美女狐卻象只靈敏的小犬,不待吩咐便一躍鑽進了車廂。
四位保鏢上了另外一輛駝車,穿着考究的車伕把繮繩一抖,健壯的公駝在青石板路上撒開了蹄子,兩輛駝車“得得”絕塵而去。
劉震撼左右觀望了一下,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家鐵器店,人影一閃已經瞬移了進去。
隆美爾看到這位比蒙薩滿的瞬間轉移,眉毛忍不住跳了一跳。
這是一家民用鐵器店鋪,門口擺放着的樣品全是鐵耙、菜刀、斧頭和鋸子一類的農具。
一眨眼的工夫,劉站喊又一陣風似的從鐵器鋪裡捲了出來,店鋪裡隨即衝出了一個大鬍子男人,用慕蘭語破口大罵着,言下之意好象是沒給錢。
就在隆美爾錯愕的瞬間,劉震撼已經一路狂奔,攆上了後面那輛駝車,一把拉開車廂門一躍而上。
即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隆美爾也清楚地聽到了車廂裡面傳來的幾聲重重的砍劈和鮮血大面積噴濺的聲音。
渾身是血的劉震撼從車廂中一躍而下,手裡是一把鮮血糊滿的斧頭,街上的行人看到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全都驚呆了。
前面那輛駝車仍然自顧自地向前駛去,一點也沒有感覺出異常。
隆美爾看到這個比蒙薩滿象條獵豹一樣躥上了駝車的轅駕,喀嚓一聲悶響,車伕就象秋天的落葉,身子斜飄出去七八米遠,脖子是禿的,噴薄着一瀑暴躥的血浪重重慣在底墒,連續翻滾着。
拉車的黑駱駝發出了一陣猛然勒繮的吃痛聲,停住了。
滿條大街彷彿都沒時間遺忘了,悄然靜止。
隆美爾看到這個比蒙薩滿提着血糊糊的斧頭,跳下車駕,一把拉開車廂門,劈手從裡面揪出了驚慌失措的慕蘭肥佬,手一掄放倒在青石板路上,那隻肥頭大耳的哈雷獸跳下地面,也不知從哪撈起一塊石板,在地上磕成了八瓣,揀起其中一塊,拿着有棱角的一頭照着肥佬的額頭重重拍了下去。
每砸一下,肉渣和鮮血就象扇子一樣兩面鋪開,每砸一下,肥佬的腦袋就會和石板路面磕出巨大的空響,悽慘的哀號聲震顫着大地,每砸一下,隆美爾的眼皮就跳一次。
這個比蒙薩滿顯然更狠,踩着肥佬的手臂,揮着斧頭,喀嚓喀嚓四聲連響,剁掉了這個肥佬所有的胳膊個大腿,套着錦袍的肢體跳到空中,滾開一團血珠又落到地上,痛苦地蜷曲着,地上的血泊就象是氾濫的洪水,在石板路上溢開一大片。
隆美爾驚呆了,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傢伙是如此不顧後果行事。
劉震撼狠狠地啐了一口這個肥豬一樣的慕蘭人,現在他已經是一張四方形的麻將牌了。
看到四周傻乎乎的行人還在瞠目結舌地看着自己,劉震撼順手就將手重缺口累累的斧頭掄了出去,險些砸中人,擦在石板路面上,蹦彈出一系列的火星。
隆美爾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這個比蒙將兩個戰戰兢兢的比蒙美女從車上提下來,大踏步走到他前面。
街上已經驚叫聲一片,亂成了一鍋粥。
“還不快跑!傻B!”劉震撼奇怪地說道。
於是隆美爾和他一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