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大S秀眉微聚,一聲嬌叱。
這短短兩個字一出口,就連懸崖下的霧藹之海也是濁浪滔天,一片汪洋都不見。
“我還以爲你們不會說話呢!”艾莉婕冷笑,有的人是嚇不住的,愛琴之花正是其中之一。
“渺小的存在!如果能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和姐姐寧可在混沌中永遠沉睡。”小SE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責我們?爲什麼不去指責他對我們做過些什麼?”
“看來以元素力量代行神袛的職權,憑空創造出全新的智慧生命,的確是太邪惡了!”艾莉婕良久良久之後,頹然長嘆一聲:“魔族以奧術力量創造出了“水晶機關憎惡”這種全新的智慧生命,結果背叛,現在李察又,,也是背叛...”
“不要把我們和一般的元素生命相對比,他的血系魔力已經完全賜予了我們,這就是喚醒我們的代價!”大,的表情激動不已:“我們的強大是他賜予的,守護他本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天職!但是在無法容忍的侮辱面前,我們也依然有維護自己尊嚴的方式!如果我們沒有一點良心和感恩,我們爲什麼不乾脆將他擊殺?難道我們實話實說也有錯嗎?難道我們的“不作爲”也有錯嗎?”
“本來,如果他有需要,我們也一樣可以借調魔力給他!但是我們如果不願意借,那就沒辦法了。”小SE轉過身眺望着遠方的海洋。淡淡一笑:“他不是還剩一個“終極血盾”嗎?那是血系魔力留給他地唯一紀念,在那個血盾之中,他將是最安全的!這還不夠嗎?”
“血系魔盾...全部...給了你們?就剩一個終極護盾?”艾莉婕忽然覺得自己好冷。
終極護盾是什麼,再沒人比魔法指揮家們更有了解了一一一-這種護盾其實就是完全屏蔽類型的護盾。一旦開啓,別人休想打進來,自己別想打出去,徹徹底底的保命護盾,又名“戰場旁觀者”。
人類高階聖堂騎士也有這樣地絕對護盾,但是時限只能維持幾秒,翡冷翠的黃金龍騎士蘭帕德暫時還沒這個能耐,碧玉龍騎士加茜婭的巨龍坐騎比蘭帕德的黃金龍晉階早,她的能力更強一點,所以她有。
以聖上上之階的能力。這樣的終極護盾顯然不會是隻有幾秒,起碼是幾天!
聖階之上再跨越兩個臺階。那將是一個多麼可怕的高度!那將是多麼可怕的魔法能力!元素生命體,對本系元素都有着天生天養的絕對領悟力,從沒有哪個不死幽魂是靠拜師學魔法來提升實力!以這兩位血侍目前地進化程度,比起不死幽魂都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有那麼可怕的魔力奠基打底,又有天資和稟賦,那她們地戰鬥力......
艾莉婕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李察的失態她也完全能夠理解了!
如果兩位血侍沒有背叛。就算“時空大裂縫”提前開啓,魔族也一樣會得到來自兩個不可超越的強大存在的震懾!
但是兩位血侍的背叛,不但意味着李察成爲了愛琴的罪人,還失去了引爲臂助的強大血系魔法能力!
如此巨大地代價,僅僅換來一個終極護盾!一旦展開這個護盾,就會徹徹底底退出戰鬥,徹徹底底淪爲旁觀者!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以愛琴之花對翡冷翠領主的瞭解,他在戰爭中會使用這個終極護盾的機率等於零!這種自我剝奪戰鬥權利的護盾,對他來說。永遠沒有存在的價值!
“究竟是什麼原因?是什麼原因會讓你們這麼恨他?”愛琴之花真是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翡冷翠領主雖然吊兒郎當,可他也不是全無是處。至少他肯定不是一個恃強凌弱,無惡不作的壞蛋,兩個血侍該遭受什麼樣的羞辱,纔會爆發出如此滔天的怒火?
從她倆的話來看,她們並不是野蠻之輩纔對!
聽到艾莉婕提出地問題之後,大小S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她們的氣勢強大地就猶如一座高聳如雲的大山,頃刻間壓迫的艾莉婕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這場無形的暴風雨中,愛琴之花感覺自己就象一隻纖弱的蝴蝶,連掙扎都是那麼的奢侈。
艾薇爾的臉色極其尷尬,她根本連看一眼兩個血侍的勇氣都沒有。
她很明白這兩位血侍爲什麼會背叛李察,這件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越是強大的生命越擁有與實力對應的尊嚴,這一點,她也深有體會。
“都別說了!”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劉震撼霍然轉過身:“我根本不在乎失去了血系魔力!我不是靠魔法打天下的!我或許會一時着急上火,但我絕對不會爲了魔族提前發動侵略而永遠沉淪下去!我們比蒙勇士並不畏懼滅亡!”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劉震撼的目光突然平靜了下來,認認真真地看着兩位血侍:“可那並非是我的本意,一個六分之一的機率,一句玩笑,一個偶然動過的念頭,我真的沒有刻意想給你們造成傷害!我向你們道歉!”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大S冷笑道。
不要奢望原諒,這個詞從我們傳承了你的知識起,就已經被仇恨徹底覆蓋。”小S也在冷笑。
“愛原諒不原諒。”劉震撼的潑皮本色在這句話裡表露無遺,他能說出這樣張狂的話來。證明他已經完全放開了。
“我其實早就想問他,想問他我究竟有沒有去過他地房間!”站在懸崖邊,劉震撼指住了跪在地上抽泣着的小貂蟬:“但我一直不敢問!一直不敢問!不敢!”
“別說了......”艾薇爾的心都快碎了:“李察...求你...別再說下去了.....”
“小艾。”劉震撼看住了艾薇爾,臉部肌肉一陣抽搐。苦澀而艱難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爲你和果果.,.或許我早已經選擇了自殺...我真的沒臉活在這世上了..這是報應...”
“是地,我確實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了!”
“於是我努力說服自己,麻醉自己,拼命想讓自個相信,或許很湊巧我根本沒有進過海華絲的房間!”
“但是這可能嗎?我說服不了我自己!”劉震撼放聲慘笑:“媽勒個B!我從一踏上這個海島開始,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了..問他了..我爲什麼要問啊!”
“我都說了。。。。你根本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海華絲趴倒在地,嘶啞着嗓音哭喊着。
真是任誰也想不到,這麼嬌滴滴的聲音竟然會是一個男人。
這個娘娘腔!艾莉婕真是氣扁了,你這麼一說不是掩耳盜鈴麼?不是火上添油麼?
“我氣憤...我氣憤你作爲女神化身...居然在神殿強暴聖女....”貂蟬美人海華絲目光羞憤欲絕,一句一句抽咽:喂.,我氣憤...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居然當着我的面做出這種事來.”
“靠!”劉震撼齜牙咧嘴地扭着脖子。他真恨不得把自己這對亂花迷人眼給摳出來。
“我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嗎?”海華絲很固執地問劉震撼:“難道我是一個女人。你就沒有愧疚之心了嗎?我愛你,我深深地愛上了你,難道你非得在乎我是一個男人還是女人嗎?”
“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有什麼辦法?做都做了!”劉震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猛地深呼吸一口,一把抽出了匕首。
他的眼神開始變的堅定,是貂蟬美人的話把他逼到這一步地。他已經沒有臉,沒有理由再活下去了。
“李察!”無論是艾薇爾、艾莉婕,還是薇芝和西爾芙全都尖叫了起來。
“我明明是女人!”貂蟬美人海華絲向是在對命運發出不甘的吶喊,她地淚水洪水般氾濫:“雖然“碧落之黃泉”只有很小的機率能誕生女嬰,可畢竟也有機率!雖然歷朝歷代的貂蟬神使都是男人,但你們憑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固執地認爲我也一定是男人?”
一地暈倒的身影。
這個轉困也未免太突兀了。
“怎麼,,怎麼可能?”西爾芙是最鎮定的一個,但也一樣激動的說不出囫圇話來了:“你...你難道在神廟出生時不洗澡嗎?這麼多年,外界就一點沒有風聲傳出來?”
“我是魔夢神使!除了我的父親,誰能用目光褻瀆我地身體?”海華絲又羞又怒。挺起了並不飽滿的酥胸:“爲什麼你們都喜歡用習慣思維去猜測!”
劉震撼象猴子一樣從懸崖上爬了上來,剛剛一個跟斗,差點讓他摔進霧藹之海。
他在哆嗦。不可遏制地哆嗦。
“爲什麼你要當着我的面,在莊嚴的神廟幹出那種醜事來!作爲女神的化身,你難道一點羞恥也不顧嗎?”海華絲憤然起身,質問劉震撼。
“你剛剛說的是真是假?”劉震撼是個俗人,他只關心該關心的事情,大喜大悲讓他變着法的經歷,神經已到繃到了極限。
“你根本沒進過我的房間!”在一聲悲憤莫名而又委屈無比地吼叫聲中,一件綴滿鮮花的輕紗長袍在纖纖素指的扯動下悄然脫落,一個完美地不應該存在於人世間的**,讓滿天烏雲翻滾。
兩位血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坎帕斯保佑!坎帕斯保佑!坎帕斯保佑!”劉震撼語無倫次團團亂轉,什麼阿彌陀佛什麼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什麼大慈大悲觀音菩薩這些封建糟粕全一股腦躥了出來,白受那麼多年黨和政府的革命教育了。
“今晚,我要拿鞭子狠狠抽你們!”劉震撼把臉惡狠狠地湊到了兩個血侍面前:“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司艾姆”!這他媽可是摩爾的叫法!”
現在的他,又重歸了流氓本色,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哭着喊着有報應的。
“開個玩笑。”他又嬉皮笑臉地說道。
兩位元素精靈使當場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