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怕張紹峰就是怕他三中勢力大!而丁子他們畢竟是二中的!我找丁子在外面弄了他,他知道了不服氣大可在三中見我一次打我一次,而那時要丁子調人給我出氣的話,就不單純是他丁子,和張紹峰的對立了。張紹峰隨便一起鬨那就是二中和三中兩個學校的爭鬥!會把曹四和老柴都牽進來,反而是做了壞事。
我怕的,一直就是這個!到時候我夾在中間非得被衆矢之戳成馬蜂窩!
而今天之所以這麼大膽最主要就是曹四昨天主動幫我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表明了他對我友好的態度。那這樣張紹峰就算在三中實力完全壓我好幾頭,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扁我因爲那是打曹四的臉子;而他是被我騙到金沙,才被人打的,這樣就算他真的弄清楚想打回來,在曹四那也沒法說,畢竟只要我不承認誰能在沒證據的情況下說我陳千專程在我仇人的地盤叫人敲了他一悶棍呢?我又沒秀逗!
簡言之,我打了,就白打了,呵呵,能拿我怎樣呢?
但我想要的不是打一頓出出氣這麼簡單啊…我要的一直是徹底把他們兄弟兩個給鏟嘍!他們呆在身邊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心的上學,隨時隨刻都得去提防他倆再想出啥對付我的陰謀詭計,就像上次金沙裡一樣嗎,太累,太他媽累了!憑什麼這麼累??
所以我那時候就笑着跟丁子說,下面…我就讓小野在張紹峰和曹四兩個人面前一起出現!而且要因爲“他”的出現…徹底讓曹四的腳…踏在我這條船上。
原本以爲自己講的太朦朧他們還是不懂,不過沒想到丁子手指點在太陽穴沉默會後,反問我不是“讓”吧,是“逼”到我船上來吧?一邊凱子也貌似贊同的點頭。
那時候我纔想起凱子和丁子的腦袋從來就不比我差的,那——張紹峰和曹四呢??
前者是最會背後耍陰招的小人,後者是笑着笑着就能把你做掉的笑面虎,心思都很細膩就算沒丁子他們知道這麼多所以猜不出所以然也會顧慮很多!張紹峰那已經不怕了但就怕曹四,他***跟翟洪昌一樣黑白兩道走,要曹四又心慌又懷疑最後拉下臉拜託他***去監獄裡問,他大曾哥估計就失憶症犯了忘掉跟我答應的事情。
那時醒悟的我心裡一沉就想讓小野捅我一刀那個計劃,是不能放棄了。原本覺得代價太大,但爲了讓曹四徹底相信小野已經從監獄出來而且在密謀什麼這個能讓他心慌意亂亂掉陣腳的理由更加真實,這支點睛筆,就不能缺。
那時候想好了我就讓樑超趕緊開車回去了,隔天是星期六所以樑超他們就去網吧玩lol了,沒叫我,因爲身爲四指狂魔的我現在改好好休息纔對。但我還是熬不住半夜打的跑過去了畢竟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碰鍵盤大刀早已***難耐。最重要的一點…其實那天是丁子十八的生日,他以爲我忘了,其實怎麼可能?你們也別覺得他這種富家大少過個生日就真跟電影裡一樣各種大party,好像不來兩個***妹在泳池邊供他調戲都沒有完整的人生了的一樣。
也許他們離我們並不是真的很遙遠,就像丁子,這已經是第三個在網吧過的生日,用他的話說,只要有兄弟陪着,大家安全的樂着玩着,每一天,都在過生日。
那時看着我興奮的模樣丁子好像特別高興,說沒關係四根指頭照樣能玩,不用練太順哥幾個照樣帶你裝逼帶你飛,今天就吊打艾歐尼亞!
那天真的笑臉一直持續到第十三場連跪的時候…
三水晶全爆,對面五英雄在門口賣萌,我1:29:3的布里茲正在清兵,而樑超吹着兩隻老虎旋律的口哨,控制的雷霆咆哮已經若無其事的在河道插眼了,看樣子是想插出兩排路燈照亮你我他。好孩子。
凱子灘椅子上像灘爛泥,嘴裡叼着健力寶像吸奶瓶一樣,雙眼無神,在用琴女單挑大龍。
鯉魚已經睡着了,十六個人頭讓他的劍聖像棒槌一樣站在塔未免愣是沒人敢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威懾力?
“我靠!!雄起,雄起啊兄弟們!!!”
“雄你妹!”
“鍵盤不要錢嗎?慢點扣!”
惡狠狠瞪眼吧檯老王丁子頭髮型已經抓成了雞窩,叼着已經熄滅的煙,一雙黑黑的熊貓眼一眨不眨盯着屏幕快被四個超級兵輪x致死的劍姬,額頭青筋在跳。
“嘛隔壁難道你們真要老子在十八歲生日這天十四連跪破紀錄????”
話音剛剛落下,剩半格血跑回祭壇的劍姬,就被我正好一q抓過來的蠻子,一刀暴擊劈成了渣渣,蠻王開了五秒真男人就站在她屍體上開始做一些猥褻的動作……
那時丁子嘴張着看着屏幕就差鼻涕流出來,呆滯了半天…
“咳咳,累嗎陳千?”
“…不累啊,咋了,啥意思啊你問這話,嫌我??”
“啊哈哈,別誤會,我是覺得…你該睡了吧,都十二點了,要不咱就…”
“不睡!”
“哦…額…呵呵…我…你…”
“…”
“好吧……”
當叫醒鯉魚開了第十五吧匹配,我第三次團戰時無名指空蕩急中出錯又把奧拉夫踹到丁子操縱的還在很萌很天真補兵的艾希旁邊時…
“哈哈哈哈哈哈~~~~”
他終於哈哈大笑的站起,哈哈大笑着把鍵盤對準膝蓋啪塌折成兩半,又拔了一排電腦的電源線讓大家同歸於盡,最後在一網吧人的大聲咒罵中哈哈大笑狀若瘋癲的蹦出了網吧頭也沒回。
我看着帶淚的鍵盤,問他咋了?樑超叼起根菸深沉的吸了一口。
“可能…瘋了吧…”
“草!!怎麼瘋的??誰把他逼瘋的?是誰…咦,你們幹嘛走人啊,不是說好帶我裝逼帶我飛的咩??”
“…”
“滾犢子!”
¥¥¥¥¥¥¥¥¥¥¥¥¥¥
當然,那只是個小插曲,畢竟再怎麼奇怪的人生也不可能每天都是炮火連天。不過,我也就安靜了那一天罷了。
強拽着樑超又坐回去跟我玩了一晚上流星蝴蝶劍,第二天一早鯉魚睡眼惺忪的起來就要去市場幫他爸爸宰魚,卻被我硬拉進的士帶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