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贏家們…哈哈哈,剩下的事情,就讓曹四“幫”我們去做!”
大笑着出了廁所,自大那次檯球廳後,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笑過了。這種把蔑笑着欺辱你的人硬打硬的幹掉,見證者自己能力越變越厲害的感覺,真的很爽很爽!
也許,我也該跟曹四和丁子一樣,組建起自己的勢力?擰成一股繩,這樣纔會真的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都不受別人欺負!
走到廊道里還哪有張紹峰的人,全都跑了,曹四的人也是一樣。廊道里站着幾個中年人,長相普通但看那陰嗖嗖的三角眼就知道都是撈偏門的。爲首的,也就是站曹四旁邊那個是個胖子,黑夾克裡穿着個格子衫,一邊倒的長頭髮裡有一撇染成了白色,聽曹四對他的稱呼,就知道他就是曹四的***,那個在下曹莊明面開着麻將館,實際是放高利貸的老闆。他在跟大堂經理好像認識,我聽了幾句,意思大概就是一羣小屁孩打架,就別報警了。
曹四看到我裝沒看見,看樣子他是很怕他這個***的。我想跟他曹四我也沒再有啥好糾纏的事情了就也裝着不認識,直接往外面走,卻沒想到那個老闆反而注意到了我,伸手把我擋下了。
我不敢看他,但感覺他正在從頭到腳的打量我,最後視線停在我臉上,說了句讓我心瞬間緊繃繃的話。
“小朋友,爲什麼我看你這麼面熟呢?”
換以前要有完全陌生的人這麼跟我說話,那我第一感覺不是認錯了就是看我樣子有點孬,想訛詐我什麼的。但自從那次在監獄碰見包叔他們以後,顯然多了個選項。
回想起白眼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後面一羣人說的好像我爸外面有啥仇家的話,我當時就把頭垂的更低了,說了聲叔你認錯人了,就趕緊往外面走。他也沒攔,只是撓撓後腦勺說了聲不可能後,就再沒管我。
就這麼的,出了鴻運大酒店,進去的時候好好的,出來肚子上就一片血,但我心裡卻反而十分的暢快。
我當即就給鯉魚打了個電話,今天除了我出力最大的就是鯉魚!就算最後來的那一下尼瑪真差點成敗筆,但我必須謝謝他!
電話接通了那邊沒聲兒,只能聽到歘~歘~~的好像在削什麼東西的聲音。我心想他可能正在換衣服吧沒多想,哈哈笑着謝了他兩句說呆在出租屋別走,待會我回來開慶功宴請吃烤羊肉後就把電話掛了!
一個沒在意,惹出了大禍…
堵到出租車的時候曹四和他***正好出來,他***坐着個黑色奧迪車走了以後,曹四就跑過來,假惺惺的笑也又擺上了,說今天事兒謝你了,陳千,捱了一刀還能咬着牙幹,我沒看錯你,你骨子裡真的很狠辣。要不就乾脆跟我混得了?保證三中再沒人敢動你一根指頭!
其他人是不敢,但你自己怕一個不爽就會大巴掌抽吧?這奢華待遇,呵呵,我還真消受不起。
心裡這樣譏諷着,我明面上沒回應只是問他張紹峰現在怎麼辦?曹四那時候陰沉的笑了笑,說只要張紹峰敢再來學校唸書,保證讓他瘸着走出去!
極好,真是極好的…
我笑了笑知道他是來喊凱子和老六的,就說聲沒事讓他們跟着去了,自己坐着出租去醫院縫了三針,想好回家就跟老爸說是割盲腸留的傷口後,就直接回出租屋了。
在小區口薩拉族大叔攤位烤了五斤羊肉算是小小的出了下血,不過我樂意!短暫的青春裡能有幾次這麼暢快的時候呢?
樂呵呵提着烤肉往小區走,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到丁子知道我們真的辦成事兒後對我的認可和誇讚了,就像鯉魚最想得到超哥的認可一樣。
說到鯉魚,進了小區拐角的時候我就看到他了,跟在我後面好像也纔到小區。
但很奇怪,我一看到他就很開心,趕緊招呼他快過來,烤了羊肉成肉吃,他卻像沒聽到我一樣,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手裡好像還拿着那個彈簧刀,擱在牆壁上滑了一路,發出讓人心煩的“茲茲“聲。
叫了兩三遍他沒回應,我想可能是驚魂未定,或者好歹也算捅了我一刀,傷害了我,心裡有點小自責,苦笑一聲就沒多管,開了房門把東西放下就等他。
可等了半天看着烤肉我都流口水時他還不進來,那時候我就覺得好奇怪,走出去一看,他就站在小區口往四處張望,好像在等丁子他們,又好像在看有沒有其他人過來的一樣畢竟我剛跟張紹峰撕破臉。
怪胎…以前也沒覺得他有這麼謹慎啊…
沒多想,我取了蔥和蒜剁成蘸醬,就開始把肉塊往碗裡分,也就在那時候,接到丁子電話。
一接到嘴裂開剛想笑着跟他炫耀今天的成果的時候,笑容卻僵了,因爲我聽到丁子那邊在咆哮。
“媽的!什麼鴻運酒店裡沒人??他們就去那了啊….喂,喂??陳千你在嗎??“
我當時木了下,應了一聲。他問我在哪,我說在出租屋。
他那邊當時就沉默了幾秒,再說話語氣已經急促了太多,喊着讓快我出去。
我心裡那時候,就不知道爲啥有點毛毛的,我問出去幹什麼?那時候丁子就說了句讓我心臟驟停一下的話。
“麻痹的!!我今天睡過頭了,***!下午我去監獄見曾哥,知道怎麼了嘛??小野個瘋子特麼的逃獄了!他逃獄了!!”
小野…
逃獄了……
當時那感覺簡直如墜冰窟,我強忍着心裡的緊張,裝的很鎮靜的說:“那也不用讓我現在就出去這麼誇張啊?我屁股還沒坐熱呢,我和鯉魚就等你們呢,過來吃羊肉,這次我掏錢…”
“掏你大爺!!你特麼說什麼呢?鯉魚在我這呢!!”
“恩???”
“鯉魚在我這呢,他在你們出租屋被人捅了還昏着呢,我們在醫院!!”
當時,我手機哐噹一聲就掉到地上去了…
鯉魚,被人捅了…
在醫院…
那外面的是…
呼吸,都有點緩慢了,我後背,額頭,瞬間涼透!!手機裡丁子還在那不斷的問我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我人卻已經哆嗦着,站了起來。
因爲我看到窗子外面那個穿着帽衫我自以爲是鯉魚而且纔剛剛捅過的人,就站在外面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天色已經有點黑看不清模樣,那雙藏在帽衫裡的三角眼,卻像毒蛇一樣反着光芒…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