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裡也有硬骨頭的例如剛子,反應過來後不顧臉上疼痛只是瞬間獰了臉腳一蹬地身子使勁就往後面靠,把勒住他們脖子的人狠狠撞在牆上磕的腦門duangduang響;而我就不捏軟的,專找這些硬骨頭狠狠的弄!
一腳踹趴下旁邊一人奪過他手裡的皮帶,我獰了臉陰毒着眼神抓住誰就是誰,皮帶掄圓了狠狠的往臉上抽打!回想着剛纔他們咒罵我的話,回憶着昨天晚上他們綁住我時往死裡打,甚至陰毒到慫恿着李玉龍連我的腿也要打瘸掉!我就沒有一絲絲的心軟,只是咬了牙劈頭蓋臉的狠狠把這些屈辱還回到他們的身上去!
而他們大半人都壓根沒還手的心理,只是眼見情勢無可逆轉都像求饒般可憐巴巴盯着我看。換來的卻是我比打其他敢還手的人更狠的錘擊!
我陳千不爽的,就是這種人多時牛的好像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他、人少後又立馬哭喪了表情臉都不要的立馬就求情的主!那代表他們打人只是在犯賤!代表一個個都是飯桌酒肉喊兄弟、一有難事兒,卻立馬就拋下曾今和自己一起打人捱打的兄弟自己逃命的人渣!
“愣着幹什麼呢?快揍他們啊!想想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我說了今天這就是我陳千千給你第一天跟我混的禮物!看誰不順眼,別怕就往死了弄!”
“出了事,兄弟幫你頂着天!!”
自己打還不夠過癮,我頭一扭就衝還在發懵的張昭喊了一嗓子;張昭那會也逐漸明白過味來,當時看着我陰毒的眼神方纔被這些人囂張態度給壓下去的、濃濃的報復心理就又燃燒了起來!左右掃了眼抄起一本書卷成卷子就跟我一起狠狠的毆打起來!
人數的差距,個人能力的差別,很快就讓這場羣架變成了一邊倒的局勢!馬樂他們似乎知道今天這是我和張昭的主場,先手狠揍幾下享受完快感後,就基本都只是勒住他們而已不動手就看着我和張昭發狠!
而我一直很不屑這種暴打無法還手之人的行爲,但經歷了這麼多被他們坑害了這麼多次後現在的我,早已經下定決心要對自己的敵人不擇手段!所以那會沸騰的熱血非但沒熄滅下去,反而越燒越烈!
“cao你麻的,不是要揍死我,那來啊我就站着呢,你特麼的來打啊!?”
“砰~”
“總覺得仗着人多打人很夠勁是不是?那你特麼的就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老子陳千千現在也有人了,而且我的人還特麼的比你們人多,比你的人狠比你夠硬!!還想要狗仗人勢?對不起,特麼的以後我陳千千再也不會給你們那種機會了!”
“砰~~”
“砰砰!!”
皮帶抽的這八九個人那臉都紅腫的跟豬頭一樣,我就掐住趴在地上的剛子的後脖頸,猙獰着臉陰毒了眼神一起一落、一起一落狠狠的把他的腦袋往水泥地上磕!磕的他整個腦門都被血滲滿了還不停手,只是讓這幫眼裡已經完全被恐懼佔據的雜種好好看着,看着狗仗人勢的欺負完我陳千後,到底會特麼付出什麼樣可怕的代價來!
“給你們活路的機會不要,就是要犯賤自己找不自在!現在你們滿意了沒有??你們都特麼的滿意了!??”
“我幹你m的!”
磕的剛子眼看人都要昏過去的時候,我就鬆了手站起來只是又狠狠的踹他肚皮一腳,踹的他身子跟蝦米一樣彎曲了起來,然後就掃視着這一幫剛纔囂張無比此刻被打的連嘴都不敢還一下砸雜種,冷笑兩聲,看向了馬樂。
第一炮已經打響了,也該是拉出自己的旗幟讓他們看一看了。
馬樂也是聰明人,當下也明白我啥意思。那會就笑了一聲抓住一個看起來被打的最慘臉上也最恐慌的衣領子,陰笑着看着他,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啪~”
“問你話呢你特麼該叫我啥?”
“馬、馬樂?”
“啪!”
“馬樂也是你叫的?你特麼再喊聲馬樂試試??”
兩巴掌抽的他臉又腫起幾分,更嚇得他是渾身上下都哆哆嗦嗦。當時就試探性的叫了聲,樂哥?
“這纔對嘛...”
鬆開手任由他軟趴趴滑到地上去,馬樂只是笑笑就指着我,說那你們這幫人今天就給我聽好了,出去了以後也給外面人都特麼說明白,這個人,陳千千!“
“從今天以後,他就是我馬樂的千哥!你們打了我哥,打了我們黑哥的弟兄,黑哥跟谷強的協議就算是你們自己撕了!回去警告下那些動過我千哥的人這幾天放學走夜路,上課打籃球的就都小心點,因爲誰動過,我們就弄死誰!”
哥?真上道兒啊...
卻不知道是爲剛纔陰了我一手心裡發虛、還是讓他們喊我哥,讓我嚐到甜頭、把我自信心盲目的膨脹起來的沙黑子,本來就是教他們這樣做的。
總而言之那天真的是關門打狗,火急火燎撲進來想要揍我的除了前面去窗口守我那兩個、一開打就毫不猶豫的自己跑掉之外,剩下的人沒一個都不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我也沒想這第一炮就報復個徹底,還得等李玉龍返校了一起算!最後只是狠狠踹剛子兩腳讓他帶着人滾別讓我看着眼煩。
他垂頭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就要跑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卻讓他先站住,然後就讓他幫我給李玉龍轉句話,就是讓他最好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否則的話,我怕他剛從醫院裡出來,又得原路滾着趴着返回去,那時候卻絕對不可能只是受一點皮外傷那麼簡單...我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畢竟他那種賤狗總能得寸進尺的把我逼到極限上去...”
“呵呵,記住告訴他,這話是我陳千千說的,而我陳千千說話,一向說到做到!”
聽到那個死字雖然知道只是威脅的狠話,這一幫剛被我毒打一頓的傢伙還是禁不住臉色一陣蒼白,當時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就立馬撒丫子開溜了,好像生怕我反悔又抓回他們暴打一頓一樣。
趴在窗戶口我也就聽到他們都在議論我怎麼跟沙黑子混到一起了?語氣充滿了詫異和恐慌。
不在乎他們怎麼想,看着他們遠走後我只是回過身衝這幫都在盯着我看,眼神都很複雜的“短期”弟兄說了聲謝謝;而他們卻都充耳不聞,也就是不買賬。
只是看着馬樂,似乎也想問他爲什麼要讓他們來幫我這個仇家幹架?
而馬樂暫時卻不想多解釋,只是讓他們先回去。然後就看向在問張昭剛纔過不過癮的我,淡笑一聲,說你上來一趟吧陳千千,黑哥找你有話要說。
說話?他沙黑子的東西只進不出,果然如此。纔剛幫我幹贏了一場,現在是立馬要催着我去給他交利息了。
跟張昭說沒事,沙黑是我大哥,讓他待會如果在窗戶看到那幫人要還不服氣又找了更多的人過來,就趕緊上三樓來找我。然後我就淡笑着跟馬樂走了。
臉上淡笑着,心裡卻很複雜,盤算着沙黑子到底要找我到底要說什麼?八九不離十,是要告訴我他拉我入夥的真正目的了——儘管我早就從溫章的猜想裡得知。
上了樓進到宿舍裡,黑暗中的沙黑子好像正在用裝潢刀刮嘴角那傷疤,像是想要把它刮乾淨一樣;然而那卻已經不是傷疤了,只是扭曲了的肉的形態而已。
所以我們一進門他手下意識斜了點,就劃出一個血口子來。
他也不喊疼,只是在黑暗裡,眼睛死氣沉沉的,盯着鏡子裡自己在流血、而且醜陋的嘴角。
“...”
“...”
“砰!”
“幹他m!!幹他奶奶個比!!馬海龍你特麼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老子特麼的要了你的命!!”
那一嗓子吼得我心都顫了顫,再看看他的眼神,那會就心裡有點緊繃,因爲我看出了沙黑子眼裡那赤luo裸的殺意!我手上,有兩條人命。所以我就很清楚很明白,這並非只是口頭的宣泄,沙黑子,是真的想殺了馬海龍...
也許他拉我入夥的目的,可能不僅僅是溫章說的,要我幫他打垮米強,那麼的簡單...
想到這個心裡就有點亂,怕沒等拿他當槓桿兒呢,他就威脅逼迫着我去做什麼可怕的事情;眼下卻不是想事兒的時候,沙黑子咆哮完扭巴下脖子叼起根黑金剛點燃,就有點不耐煩的讓我坐過去跟他面對面。
坐下後,他眼泛陰毒的盯着那嘴中吐出的煙霧好半天,就突然笑了。笑着說,你做的很不賴啊,陳千千?馬樂前面幫我買菸去了,我還想要不要找人去幫你,沒想到你已經逼的那些人主動來找我弄你了,厲害啊你?
買菸?呵呵...
我們學校附近可沒賣你這種小雪茄煙的,而且前面進來那次,你煙盒可還是滿的。
心裡冷蔑的嘲諷了下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態度,面兒上我卻是絕對擺不出來的!因爲有句古話叫功高蓋主,我這雖還扯不到那麼遠,但讓我在沙黑子心裡的形象變得又聰明心思又細膩,那可不是啥好事兒。
手下里最傻的那個,往往纔是活得最長久的那個。就跟我爸一樣,就是因爲他太出類拔萃,才差點讓那個老龍頭馬蘭亭,給差遣到沙家壩給害死掉。還好我老爹陳耀坤,可比他了解中的還要厲害太多。
“一般吧黑哥,是他們太傻了一個一個回宿舍的,讓我挑單給揍了;另外最主要還是因爲黑哥你牛逼啊,宿舍樓可是黑哥你的地盤,他們下手都巴不得跟貓走路一樣沒聲音,就怕驚到你。我是黑哥你的人就自然下手肆無忌憚了,所以,還是因爲跟了黑哥纔給我這麼大好處。”
很少有做大的人不喜歡聽恭維話,況且我這話滴水不漏,聽着像只是在闡述自己贏的理由、而這理由稱讚他沙黑子的地方卻也沒有錯,所以都不算恭維話。沙黑子當時就咧着難看的嘴角笑了笑,說你很有腦子,我還以爲你靠着自己打了那麼幾個軟蛋,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呢。
“哪能啊,呵呵...”
“夠了陳千千,老子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下我們回中的情況,還有就是你既然跟我混了,我的弟兄也跟着你幹架,有些事情我和這些老弟兄的麻煩,你也就應該幫忙擺平。不用我說你都清楚吧?”
“當然,黑哥。”
見我臉上沒啥不滿的異色,沙黑子就笑的更歡暢了,嘀咕了聲上道兒後,就暴漏出那野心勃勃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說回中是屬於老子沙黑的。
“當然現在還不是,呵呵,不過那是遲早的事兒...現在的話,我們西關回中公認的,就是屬於我、雜種馬海龍,和另一個雜種米海清的天下。”
...
呵呵,臉皮還挺厚的。得,就算你說整個縣城都是你的後花園,我也懶得跟你爭辯什麼的。畢竟我也只是利用下你而已,就跟你在利用我的一樣。
“馬海龍留過好幾年級,理所應當他在高三一級的勢力最大、跟他混得校混子最多,外面社會上也有幾個老弟兄撐腰,就算他不說有大事也都會主動來幫他,半夜從樓上把人扔下去、拖到公園湖裡往死裡淹的事情可沒少做,所以你記住馬海龍就是回中最陰險最下三濫的一個人,我就是因爲去年太莽,做事太講究明刀明槍幹了,被他用下三濫手段撕了半張嘴。”
馬海龍最陰,你沙黑子最正派...
哈~~你高興就好,拿我當傻子哄也是最好不過!我心裡明白就好。
“還有那個米海軍,那特麼就是個小屁孩!一上來還敢跟老子沙黑搶回中,就特麼一傻逼!他家裡人跟我長輩認識我纔不弄他的,不然他這種貨色我兩句話就能讓他以後不敢踏進回中半步!等馬海龍一畢業滾蛋,我們第一個弄得就是他!或許都不用等到那時候,只要你能幫我把某件事兒做了,立馬就能做了他!”
“...”
“嗯。”
“呵呵,總之你知道米海軍的勢力大部分在高二一級就行了,因爲老子不屑要那些高二的小屁孩跟着我混,累贅!所以高二基本大半的校混子都是跟他混得,高三也有點,但絕對沒老子沙黑的人多。”
“另外回中裡還需要注意的就是有個你們漢民搞得,叫啥魚子醬。”
“...咳...黑哥,是太子黨。”
“特麼要你來說?老子就叫魚子醬!老子喜歡!”
“...”
好好好,你喜歡就行,唉...本來覺得這個沙黑子心裡很陰暗的,是個又陰險,腦子裡又泛着壞水的人,怎麼感覺今天說話,這麼幼稚?
幼稚...
不對!!
本還在天真的苦笑,無意撇到沙黑身後馬樂他們看着我莫名其妙有點陰沉的眼神後,我卻立馬又察覺到不對勁了!
剛剛纔跟自己說過怎麼又忘了...敵人任何看似傻瓜的言行舉止,都不能掉以輕心,都可能是笑裡藏刀!
心裡頓時就有點緊張,再看沙黑的笑早已不覺得幼稚,反而覺得他笑的有些詭異可怕。就像在...
在裝傻算計我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