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笑的很醜陋吧?
但是我寧可醜陋到讓人唾棄,也在不願讓你們這羣狗仗人勢的陰狗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很冷血???直到今日嚐到如此被人不當人看像狗一樣欺辱的滋味之前,你們踐踏在別人尊嚴上拉屎拉尿的時候,又何時有過我曾今有、此時此刻卻被你們逼的拋棄掉的那一丁點的同情、和一絲絲良知呢?
你要對我惡,我就變得比你更兇狠!你要將我欺辱的遍體鱗傷,我就在此之前飲你之血食你筋肉!呵呵,我陳千就是這樣一個人,該管的人不來管就自己管、天不報就我來爲天報!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就僅此而已...
看着糞坑裡不斷撲騰着,以前一口一個兄弟,現在卻都生怕別人比自己先爬出去,自己腳下沒墊腳石踩了又沒人拉就鑽不出這哄臭之所,而紛紛撕破臉皮數落着彼此曾近雞毛蒜皮般小事的不是,又以此爲藉口毫不留情的拳腳相向。我的心只是在冷冽的笑聲裡變得越來越陰暗,最後嘴角勾了勾,就讓馬樂把躺地上裝死的嶽權威也扔進去。
我說了,一個也跑不了。人與人是相對的,曾今我落魄到窮途末路時你們不把我正眼當人看,現在就別指望我會對你們這羣雜種留情。人的善良和好就像一座礦山一樣,看着無羣無盡但遲早都會耗光的。而我的善與好,就只會留給同樣對我好的人;那剩下面對你們的...
也就只有一口又漆黑又寒冷、吃人的洞穴而已。
“cao你麻的!你有病?老子特麼腿都瘸了你還打我??”
“裝你麻痹的傷員呢嶽權威,老子問你剛纔看到我被人抓了你特麼怎麼就哼都不哼一聲直接跑?你特麼就這麼拿我當兄弟呢?那兄弟還當個屁啊!老子特麼揍得就是你!”
“我cao你...啊疼疼疼!!我的腿!!!“
看着裡面一件嶽權威進來,就立馬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般撲過去狠揍他的楊韓,我心裡就很舒坦的笑了笑。因爲這些人裡最該,也正是我最憎恨的無疑就是昨晚慫恿李玉龍打瘸我腿的嶽權威。
雖然他們還沒那本事、反而今天估計讓我把他給整瘸了,但我還是未覺得他有付出足夠的代價、他才應該在這臭氣洶天的坑裡呆最長時間!
現在看來...就算是最晚進去的,他估計也得熬到最後一個,興許是老師來上廁所一泡尿澆腦門上纔會被人拉出去呢。畢竟看起來楊韓並不怵他,那就是地位相當。那別人更怕他個只會嘴皮子逞能、遇到硬的立馬哭泣求饒的貨、還是更怕就算打架功夫貌似不怎樣,但那個頭看一眼也讓普通學生心慌的楊韓,就一目瞭然。
他做人不地道,楊韓憎恨他,待會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走了撇下他這一個,他這點小個頭沒人幫怎麼也爬不出去,估計那時候也才終於會明白,對兄弟不誠心相待,最後被兄弟釜底抽薪,到底是多麼讓人感到無助憋屈的一件事情。
“打吧,你們繼續打,愛打到什麼時候就打到啥時候。但在此事之前別怪我沒告訴你們這些話,尤其是嶽權威,你聽好了...“
“你已經看出來了吧,但好像不信,那我再幫你確認一遍,我現在,的的確確是黑哥的人!而且還是以後絕對會幫着黑哥把你們太子黨趕出回中的那個人!”
“看清楚我現在身後的勢力你還惹不惹得起,黑哥那動不動把人往死里弄的殘暴性格又是否會對你留情。這是你要記住的第一點;另外一點就是你自己,今天應該也徹底看清楚我陳千千是個怎樣的人了吧?”
“...”
“我問你話呢,聾了?是不是想讓我守着不走讓你在裡面蹲一天一夜啊??”
“啊,不是不是,我...”
“聽到了,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看着,我的臉,說說我陳千千,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那時候有點莫名其妙,又被我嚇得不敢不照着做的嶽權威就捂着插進黃金裡的膝蓋,擡頭看了我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和彷彿毒蠍一樣、縱然事兒好像已經過去,也彷如能讓他看到他再來找我犯賤的話他那可悲未來的,眼睛...
看了幾秒,就趕緊下意識挪開,支支吾吾有點心虛的哼了一聲,你、你不要命...
“我不要命...”
“呵呵,對,你說的沒錯,我陳千千狂起來的確不要命!那...”
“我的臉,我的名;你的話,你現在害怕的東西...你就最好,給我記好了...”
若有深意的說完這話,我扭頭就再不管不顧的出廁所了。一出去就禁不住猛吸了外面新鮮空氣一大口。
cao...特麼差點薰死在裡面了!!真是有點擔心着幾個貨了,他們要是不麻溜爬出來,明天尼瑪會不會鬧出一件“中學生集體跳坑毒氣自殺案”??
一直在裡面刻意裝硬氣的馬樂他們,一出來也跟我做了同樣的深呼吸動作。做完後馬樂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我旁邊,問我說怎回事啊?跟嶽權威講那東西幹嘛啊陳千千?
裡面叫千哥,外面叫陳千千...既尊重了自己老大沙黑子要力捧我的意思,也表明了自己並不服我的態度。這馬樂,腦袋倒也不笨。
那會我沒跟他說,掃眼操場四周來來回回的校園老師,卻覺得自己也沒白費口舌——今天我是下了狠手了,楊韓說的沒錯嶽權威那腿不瘸也得打幾個月石膏,他那種只會嘴皮子逞牛逼,實際性格很孬又沒啥做事底線的人會不會告老師就說不定了。
而有了勢力依靠後的我現在最怕的也就是再大靠山也無法抵抗的老師大軍,一道聖旨批下來我麻溜就得被髮配充軍——無學可上的社會打工仔大軍。
打不打工倒是無所謂,但爸爸這口盼了一輩子的大學夢,我卻必須得給他圓了。
那我就得讓他嶽權威怕也怕到不敢去告我狀;現在我跟他挑明瞭我在學校裡有沙黑子靠着他得怕我、他要真敢告狀把我整出學校,我個被逼到份上會做出不要命事情的人,他就還是得怕我!他是聰明人,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道理,量他有五個膽,也不敢再來找死。
這一仗算是把我昨夜受得起,和因爲苑弋爲我受傷的惱火撒出去大半,心裡舒緩了點我就像下午一放學就去醫院看苑弋可不可以出院了,順便帶上溫章張昭,也介紹給他認識。以後我們在回中就算人很少除了我也都沒太大靠山,也好歹是個四人幫。
沒人靠靠我就成了,反正我拼死拼活爲的也就是自己、和這一幫兄弟在學校過的安安全全自自在在。
但上課鈴一響,馬樂跟我分開的時候卻讓我放學了去找沙黑。我眉頭一皺還沒反駁,他就說是黑哥自己的意思。我嘴撇撇雖然心裡很不爽,但也沒敢拒絕。只是心裡有點不祥的預感。
每一次,沙黑讓我去找他,我都會有這個預感!也確實每一次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沙黑子似乎就是那樣看着像已經相信了我,實際上每時每刻又還在算計着我些什麼。
永遠,也無法信賴的一個人。
心裡裝着猜疑,我也不多想,猜不到就猜不到,船到牆頭自然直;只是上樓洗了把臉和手,掃了鏡子裡雖然只過去一天,眼神卻彷彿也變得陰暗深邃不少的自己,不知該失落還是該慶幸,只是皺着眉頭進了教室。
枯燥的一節課,馬老師進來就直接趴桌上寫論文了,貌似她也是個不甘平淡的普通老師;課上馬熙雯說她剛上課趴窗口看到我是跟一大幫人走過來的,我是不是找人去打架了?對她這又像只是關注八卦,又好似在擔心我疑問,我卻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我不說,她就一直纏着問,問的我頭都快大了;而就在我被問的有點發毛,想叫她消停點的時候,她卻又釋放出“半秒陰晴轉換“的大招,問了個讓我膛目結舌的問題。
“喂...“
“陳千千,我問你個話你別多想哦,我只是八卦而已。就是問你,問你...“
“你有沒有女朋友啊陳千千??”
我cao...
打死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根本一點前兆都沒有!那時候只是被這句話給徹底噎住了,尷尬的愣了半天,就說有啊,在別的學校唸書呢,有可能上高一會轉到回中也不一定的、
“額...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說了我只是八卦而已...你走開啦!別打擾我看書!”
看着聽到這答案後眼神似乎瞬間暗淡很多,又撅着小嘴像在莫名生氣的馬熙雯,那時候,我的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這丫頭,不會是...對我有了什麼過濃的好感了吧?
被人喜歡,還是被這麼水靈靈一蘿莉喜歡,對絕大多數男生而言絕對都是件幸運的事!但問題就出在這上面——我陳千,並不是那個絕大多數。
我不怎麼帥,瘦下來後也就中等偏上,這雙經歷了太多事情、被磨礪的認真時,會變得彷如鷹般犀利的眼睛還加了很多分;
我也不富,誠然現在知道老爸的兄弟個頂個在這社會混的風生水起,但只要爸爸他一天操持着他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不受嚼來之食,我陳千也就一輩子毫不避嫌的,能跟別人理直氣壯的喊我老爸就是個窮修電瓶車的!又、怎、樣!??
但我卻也就是有一顆,“陳千隻會做陳千會做的事兒”,這樣的心——小雅對我很好,很好很好好到我一丁點都不忍心傷害她那顆單純又惶恐,脆弱的心靈。她愛我,我愛她,篤定這一點的我,心裡已經容不下另一個超越朋友關係的女生的位置。
我說過這輩子只要她還愛我,我就只要她趙雅一個做我的女人!我陳千,說到做到!
所以猜到什麼的我就有種很難爲的感受,也感覺很莫名其妙,很費解這任性的大小姐是怎麼喜歡上我這個認識一天不到就把她給罵哭了的直腸子。想着想着看到了前邊豎着課本實際在看小說的沙江,卻彷彿有點明白了。
也許就是因爲她太漂亮了吧?她的耳畔就總少不了各種花言巧語;
太多男生接近她,都表現着可能得到後就會失去的包容心;說着膩了後就會再懶得講的好聽話;無視着此刻已經看到的,卻直等到將她馬熙雯拴在身邊後,纔會一件一件肆無忌憚數落出來的她的缺點。
而我陳千,卻是個說一是一,從不拐彎抹角。很真誠的男人。那時候的我無錢無勢無臉蛋,但我,好歹還是個男人。
總之...
管他呢...
想這麼多也只是拿她當朋友,不想啥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一個失言把她自尊心傷害到而已;想清楚後我卻知道現在情況還算好,畢竟她已經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接下來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就好。
可是對於馬熙雯我卻總有種忌憚,這忌憚來源於剛認識她時,她那天突然翻臉後、就真的能表現的無情無義的絕情!和那天喊來她哥哥到廁所來幫我,明眼看到了李玉龍被馬超打成那種任何這個年紀女生看到都會尖叫的慘樣時,她看到後卻表露出來的視若無睹。
外表甜美,但她卻並非是一個軟弱女子。這性格跟她那笑着宰人的哥哥離不開關係。
所以那會快下課了她突然說的話就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她先是撒開書,撅着小嘴問我你女朋友叫什麼在哪裡唸書啊?我心裡一緊就沒有回答。
而她看我沒有回答,就像是更來氣了,咬着下脣複雜着眼神,就跟我冷冷的說了句你最好讓你女朋友別轉到回中來‘
我當場拳頭就攥住了,臉上布上一層寒霜,同樣冷冽的問她這話什麼意思,她卻是沒回答我。
唉...
馬熙雯啊馬熙雯...這樣的你,到底讓我該不該拿你當朋友。
再多忌憚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爲趙雅想來我也根本不可能讓她來如此惡劣的回中唸書。看着鈴子一響就跟我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揹包走人的背影,我也就只是爲她的陰晴不定頭大的苦澀一笑,卻沒多想,只是同樣冷了臉,心情忐忑的下樓走向宿舍。
沙黑子...今天叫我,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一下樓就看到馬樂在門口等我了,可能是怕我藉着他們的人把這口氣撒完了,就賴着再不想幫他們犯險做事兒了吧。心裡冷笑一聲想沙黑子果然還沒完全相信我,就啥話也沒說,只是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往宿舍樓靠近。
“喂,樂子,眼瞎啊瞅不到你哥啊?”
結果剛繞過小樹林走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就突然有人在圍牆外邊喊了馬樂一聲,語氣很狂妄。
奇怪的卻是馬樂並沒有生氣,反而聽到這聲音後立馬一臉的喜色,喊了聲哥就撒開我直接衝圍牆那跑過去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就看到校牆外面站着一個可能有二十多到三十來歲之間的青年人。染着一頭黃毛叼着根菸靠着圍牆悶悶抽着,旁邊還站着幾個年紀相仿的都在無精打采的等些什麼。
那時候,我的心卻突然有點緊張,也有很多疑惑;這緊張與疑惑卻並不來源於這四五個青年人,而來源於站在他們左邊十幾米遠地方的一箇中年人身上。
那個中年人穿着黑白格的短袖襯衫,兩個“纏着”兩條青色粗壯的大蛇,蛇信子從領口冒出,看那狠粗糙的做工已經紋了好多年了;一頭中短髮整整齊齊梳在腦後,面向我的側臉,那臉蛋上還坑坑窪窪的,就跟被玻璃渣子扎過一臉的一樣。
我之所以對他有那種緊張感和疑惑感,就是因爲我看着這張側臉總覺得很熟,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卻又想不起來!因爲也僅是覺得跟他可能見過,但絕對沒說過話,也沒見過第二面。
“cao特麼的,幾個老東西用得着費這麼大勁!??那條街全翻過來特麼有幾隻老鼠!??還特麼分給你們三把槍,那點人都搞不定你們特麼用槍來兜屎吃的是不是!?搞不定你們特麼就不用給老子回來了,幹你麻的廢物,養你們不如養一羣豬!!”
總而言之那會他皺着眉頭在打電話,而且沉默片刻就突然發了好大的火,掛了電話還隨手直接把那手機給扔在了地上;而在他氣急敗壞,手插着腰回頭的時候我就潛意識把臉移過去,小心翼翼自己先進了宿舍樓等着。
這一幫,那幾個青年人不說,那個中年人了一看都知道至少年輕時候是混黑的啊...這麼大一幫人跑到我們回中裡,來幹嘛啊?
等了七八分鐘後馬樂就帶着一臉喜色進來了,手裡還提着一個黑塑料袋,我瞅了眼就看到裡面裝滿了好幾條沙黑子抽的那種黑金剛小雪茄;而他一進來我就立馬急不可耐的問剛纔那些人是誰啊?來我們學校幹嘛?找你又幹嘛啊?
馬樂心情好像很好,哈哈一笑就說那黃毛是他哥,道上混的;他哥和其他人都在等人。
“都等黑哥的大哥呢,可能來收款了吧。不過月底還沒到,來的太早了點吧?應該是爲別的事兒來的吧。”
收款?沙黑子的大哥??
當時我就懵了,心說沙黑子的大哥,不就是他表哥沙力嗎?沙力比馬海龍也就大幾級,今年頂多跟那黃毛差不多歲數,這個年紀的人混到讓同齡人等就夠厲害了,居然還能讓那個看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等...
沙力面子好大啊?可能在社會混這麼吊的人,怎麼就當年在學校裡沒能鬥過馬海龍呢?奇怪了...
“你沒騙我吧黑子?你敢騙我你可知道什麼下場,要不是你爸說話在老唐那的確有點份量,上次海軍那事我都該做了你了。”
“哈哈當然了叔,哪能騙你啊!只是那人真的不是...錢我月底給吧叔,去年那些高三的都畢業了,現在貨不好兜(賣)。”
“...抓緊點吧,這可是看你爸面給你的機會,這些好東西,我在外面能賣四倍的價格,還比你賣的快。你這點本事,出來怎麼跟着我混?”
“是,是叔...”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樓上就響起一陣交談聲,似乎是沙黑子親自把他那大哥給送下樓來了;而也就在聽到那個明顯不屬於二十來歲年齡、反而估計最少三十多、四十來歲低沉又有點沙啞...
更重要是那麼特麼的熟悉的聲音的時候!我的臉,就瞬間變得煞白煞白...
“你先上,我鬧肚子,上個廁所。”
而也就在那臉色發白的同時,我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背過身、直勾勾僵硬着大腿很不自然的就快步竄進一樓的廁所裡面;
進了廁所的瞬間,渾身肌肉瞬間鬆弛,瞳孔收縮,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心砰砰砰的亂跳着,氣毫無規律的狂喘起來,簡直就像剛從死門關逃出來的一樣...
一摸後背,滿身的汗水!
他...
他怎麼來了...
cao特麼的!他怎麼來了???
馬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