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過期不候,你騙我老子就不等你了,而且也別怪黑哥我以後混大了還記着這點小仇】
發完這條短信,我都興奮的從牀上蹦躂起來。
搞定!上鉤了!!
看着屏幕上彷彿代表着炮斌死期的信息,我心裡興奮久久不能平復;而現如今做事極其縝密的我也不會被一時得勢衝昏了頭腦,並不是沒想到這個釣魚計劃裡最大的一個漏洞——就是沙黑特麼的不會來啊??
沙黑不會來,他炮斌肯定就會等着,而那就算他等到米海軍趕過去現場捉贓了,他也能用一句“我就幫你來拿貨,叼根菸歇歇啊?”給搪塞過去。
我是知道他跟“沙黑”有單線聯繫,有短信做證據!但問題卻是,短信他隨時可能刪掉啊??
而這,也就是我前面刻意好幾次提到陳千坑了“我”的原因。
炮斌不是傻子,跟米海軍做這種事做久了他心裡也很謹慎的;而利用溫章那麼久才被我戳破也不單是溫章一個人的原因,更是證明他炮斌很會利用手頭的人或事兒;
但也就是因爲這個,前面那幾句沒有提到讓他背叛米海軍的信息,他就不會刪!因爲這樣一來就算“沙黑”中途變卦跑了,不帶他遠走高飛了他也不至於白忙活一場!他完全可以把那幾條短信給米海軍看,藉着“沙黑”的口再一次證明我就是陳千,繼而達到報復我的目的!
橫豎也不會白費功夫就是了,這種一舉挖兩條後路的事兒他炮斌不會想不到,想到也就一定會做到!
這只是第一重保險,爲了這事萬無一失,我還留了個雙重保險!那就是當即打電話給吳叔,問他炮斌拿貨的那天晚上,他會不會出任務?他說不會,我就讓他幫我個忙,也就是那天晚上九點十分以後開警車來西關十字馬忠食府附近的巷子裡藏着,等看到我帶着米海軍來了,又跟另一個人大聲吵嚷起來的時候,再打開警笛,速度放慢點在追我們半條道兒。
吳叔經驗老道,知道我是要做些什麼;但他信守承諾,給我的期限沒到,也就沒有問我太多,只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會我心裡就已經塵埃落定,只是躺着牀上走馬觀花般細數着這一個個跟我作對的人。想到曹四臨死前不敢置信般看着我的眼,下一秒,就自動腦補到炮斌被我害慘的樣子。
你們逼我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着造成的!逼的我現在對你們,就跟特麼的冷血動物一樣可怕!!
但是,我並不覺得我做的錯,我也不會埋怨你們。因爲正是因爲你們一次次得寸進尺的刁難,才讓我陳千今時今日,一步步變得更有力量,去保護我該保護的那羣人!
一夜無言,甚至是後面好幾天都沒什麼事兒發生。因爲跟着米海軍本就不像跟沙黑那般每天都是破事一大堆——在他還未足夠信任我,把那些大事兒交手給我的情況下。
而我也不求急進,只想先把炮斌鏟了,保我後路平坦安穩。
越到關鍵的時候,就越是要一絲不苟!
等着等着,也就等到了那個禮拜五的下午。
那天下午一放學,我就急着去宿舍找溫章;結果在校門口正好看到米海軍和炮斌並肩走着似乎在說些什麼。
應該是在談晚上拿貨的事情吧?呵呵呵,兩個人都各懷鬼胎,而今晚,就讓我親手戳破他們這層窗戶紙!
眉頭一皺我就跑了過去,問他們去幹嗎?米海軍沒回答只是看着我淡淡笑着,而炮斌瞅了我一眼後,就很不爽的冷哼一聲自己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裡冷冷笑着,就故意跟米海軍說,海軍,我怎麼覺得炮斌這幾天不對勁?
“哦?是麼...有什麼不對勁?我倒覺得很正常。”
淡淡一笑,我就說可能我想多了吧?但這幾天好像總聽我兄弟溫章說,看到他在自己店鋪跟個每天都帶着墨鏡的傢伙說道些什麼。
“每天都帶着墨鏡?”
說完,我也再不管他米海軍怎麼想,只是要了他的電話,就冷笑一聲回頭往宿舍走;一到宿舍也就看到張昭跟溫章出奇的都沒在復讀功課,只是一臉緊張的在等着我。
因爲我把這事兒跟他倆都說了,爲了保險起見,也不得不尋求他倆的幫助。
安慰他們讓他們別太緊張,我絕對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等他倆臉色鎮靜點後,我就拽着他們出去胡吃海塞了一頓,然後都藏在馬忠食府對面的青蘋果網吧裡,坐等願者上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焦急的等着,九點之後幾乎每過一分鐘就去窗戶口看一下,但炮斌始終沒來;而也就在我心慌意亂的想,他不會膽小到不來了吧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隆隆隆燥耳的摩托車聲。
來了...你終歸還是來了。
嘴角一列,我就拽着長這麼大都沒碰過電腦,和正在教他流星蝴蝶劍的溫章走了出去。躲在網吧門口偷偷往對面瞅着。
來的正是炮斌。那會他臉色很蒼白,估計是提心吊膽的緣故;下了摩托車左右警惕的瞅了幾眼,才偷偷摸摸的竄到溫章店鋪門邊,打開了卷閘門。
也就在那時候,我立馬就給米海軍發了條短信,說米哥你快來馬忠食府這一趟,炮斌特麼的還是不肯放過我,特麼在這裡把我堵了,你再不來我們就打起來了!
估計米海軍他看到短信腦門青筋都在跳吧?暗罵我壞他好事,也罵炮斌性子太暴耽誤他正事。總之肯定會馬不停蹄的蹦過來。
那我也就那麼幾分鐘的時間,再好好氣一氣這個總想害死我的傢伙。
走到大馬路中央,大哥電話過去,就看到網吧隔壁不遠的小巷子裡,有人在車裡正舉着手機衝我晃動;會心一笑,我就拍拍溫章和張昭,說今天我就把那天沒給你們出完的氣,一次出夠了!
這樣說着,我人已經走到店鋪門口了,也就正看到炮斌站在自行車後座上吃力的扒着天花板夾縫裡的盒子。
“噗通~”
一看到有人站在門口,差點沒嚇得他直接摔趴在地上。
“你...”
“陳千特麼的是你!???”
看着用手機燈照着我,實際自己臉卻比那燈光還白的發慘的炮斌,我就冷冷一笑,說是我,怎麼了?
“上次就是在這裡...你把海軍他的貨給丟了吧?”
看着我撫摸着上次一刀子扎穿他手背的牆壁,炮斌的臉當場就從慘白漲成了通紅。指着我扯着嗓子就喊,是你!!果然是你!老子特麼的就知道是你!!!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呵呵,炮斌...能不能告訴我,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兒來幹嘛啊?”
“你特麼的明知故問!!”
越看他急躁,我就越想笑。回想起那次眼看着我和溫章被人打不管,甚至還咒罵溫章被打的活該;再想想前段日子他就在這,佔着人溫章的地方,還那樣戲謔張狂的喊老子的確沒拿你當兄弟,老子拿你當狗的那句話,還有溫章當時那張魂都被悲催沒了的臉,心裡一股子火氣也就燒了起來。
“給我...”
“什麼給你??貨?我去你m的陳千!這貨是海軍的,你特麼的今天搶一個試試?”
看着他死抱着箱子不撒手的樣兒,我也不再說話。只是閉上嘴脣陰毒了眼,一步衝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他一箱子就砸到我背上了,砸的我悶哼一聲後卻發現我壓根沒打他,也沒搶那箱子;只是一把拽斷了他的鑰匙扣,然後轉頭丟給了溫章。
“這裡,是我兄弟的地方。”
“這鑰匙,是我兄弟的鑰匙!”
“你不該拿;你馬上要去的地方,拿着這鑰匙也沒什麼用!”
炮斌當時就從話裡聽出了什麼,蒼白這臉後退一步說你什麼意思?而我也只是回頭看了眼雖然神情很緊張,卻也知道我叫他來是幹嘛的,抽出我白天買給他那條甩棍的張昭,就陰冷的笑了笑。
“我什麼意思啊?呵呵...”
“我特麼的就是這個意思!!”
“砰~”的一聲,我埋頭直接就衝他衝了過去!這次不用奪什麼鑰匙,腳下用力的我一膀子就直接把他頂趴在地上去!
他反應也快,拿着箱子就錘了我腦袋一下都磕出血了;但緊接還沒錘第二下,就被後面攆上來的溫章咬緊了齙牙,狠狠一甩棍就掄在了b臉上!
“砰~“
“炮斌!!你這個垃圾!!你欺負我兄弟,利用了他這麼多年,我兄弟說他不計較了,我也就不跟你算賬了;但你特麼的,還給老子給臉不要臉!!!指着鼻子那樣羞辱的罵他,你特麼有沒有想過你還佔着人家地方你臉皮怎麼能厚到說那種話!??”
“不對,我去你m的,你特麼的壓根就沒皮沒臉!!”
“啪~”
“這點也就算了,但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我炮斌??我跟你有仇嗎?我跟你有怨嗎?那七百塊錢老子特麼的沒給你嗎???給了吧??那你特麼的爲什麼還害我,爲什麼要跟沙黑說我是陳千?跟沙黑說了也就算了,上次沙黑那雜種幫你打了我一耳光已經給你把面子找回來了,你特麼的爲什麼還要跟米海軍說我是陳千??甚至在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特麼的陷害是我搶了你們的貨!??”
“你的心怎麼這麼毒!??你特麼的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對了!你就是想看我被米海軍打死是不是??你特麼的想等我被弄垮以後,再折過頭來繼續沒天沒夜的欺負我的兄弟是不是!??我去你媽的炮斌!!我告訴你,那老子今天就先把你給做了!!”
“打!張昭,替我打,替溫章打!!怎麼出氣你就怎麼打,今天不管出了啥事,你們的天全兄弟我陳千撐着!!”
一聲咆哮,我就看到張昭彷彿也被我提起的這一幕幕往事激起了怒火,他現在跟溫章關係很好,而關係越好也就越爲他感到不公平!一開始甩棍還只是往腿彎子上抽,慢慢的就轉移到肚皮上,到最後在我陰毒眼神讚許下就一棒子一棒子狠狠的往他臉上掄!打到最後炮斌臉都被鼻血和腦門上流下來的血給糊滿了,嘴一張開滿牙槽子都是猩紅色的。
而我在聽到身後溫章居然說夠了,算了陳千的時候,心裡爲他燃起的火氣就反而是燒的越不可收拾!衝過去推開溫章,兩手扒住他的腦袋,就一下、一下的狠狠往地板上磕!直磕的他後腦勺腫的跟包子一般鼓起才作罷。
“別打了!哎呦疼啊別打了陳千...”
“你、你剛纔說我要去的地方用不着鑰匙...你不會是要殺了我吧陳千??不要啊!!我們沒那麼大仇恨啊!我明天就走了不來回中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找你們的麻煩好不好??陳千你就放過我吧!”
一個照面就被這樣狠毒的暴打一頓,而且看起來打人的人越打越火大,換做誰也得嚇得夠嗆;而那會看着炮斌他就差跪下來求我的樣子,回想起那天巷子裡溫章也幾乎快哭着求他幫我別讓夏星再打我的模樣,我就只是冷冷一笑,反而是奪過張昭手裡的甩棍扔到角落去,冷笑着說好,我不打你。
“待會有的是人揍你!”
炮斌還一臉不得其解的模樣,帶着哭腔說你不會還專門找了人來揍我吧?我卻是眉頭一皺回過頭去,因爲我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蘭博基尼...
除了米海軍,還能有誰?
“怎麼回事?”
米海軍是一個人來的,他做事從來謹小慎微,知道在這交手貨的人就他和炮斌,他也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那會穿着身黑色運動服漫步走進來,照着車燈一看到炮斌躺在地上那慘兮兮的模樣,眼神就陰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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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千...我是同意你跟我混。但是,誰容許你動我的人?”
“儘管我很欣賞你...”
“但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