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數十號人馬很快便在浴室裡展開了一場rou搏戰,人們用最原始的方法互相攻擊着對方,大家的手中都沒有武器,完全是靠着一雙rou拳在搏鬥,如同囚籠裡的野獸,互相抓扯,撕咬,在這裡,沒有文明,沒有法則,更沒有悲憐和仁慈,人們想盡一切手段來殺死自己的對手,殘忍與兇狠,是使得自己能夠在這裡活下去的不二法寶。
“草你媽的!”一名瀟幫的兄弟將一名五人幫的幫衆撲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箍着那名幫衆的脖子。那名幫衆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拼命將那名瀟幫的兄弟從身上給甩了下來。然後他順勢翻身壓在了這名瀟幫的兄弟身上,反過來伸手箍住了瀟幫這名兄弟的脖子。兩人就這樣互相掐打,翻滾着,他們的眼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對方!
“唔……”一名瀟幫的兄弟正在和一名五人幫的幫衆纏鬥,忽覺脖子一緊,整個人被拽倒在地上。另一名五人幫的幫衆在他身後,用浴巾套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的勒着。先前那名幫衆使勁壓着這名瀟幫的兄弟,使得他無法動彈掙扎。片刻之後,這名瀟幫的兄弟雙腳一蹬,竟被活活的勒死了。
一名瀟幫的兄弟抓扯着一名五人幫幫衆的頭,把他的腦袋當做西瓜,不停地往牆上撞擊。牆壁上的瓷磚都被撞得四分五裂,嘩啦啦的落在地上。斑駁的血跡噴薄的滿牆壁都是,就像是誰用血水塗抹的塗鴉一樣,看上去觸目驚心。瀟幫的兄弟鬆開手來,那名五人幫的幫衆就像爛泥一樣貼着牆壁滑倒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鮮血,把腳下的地面都染紅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不等這名瀟幫的兄弟緩過一口氣來,三四名五人幫的幫衆從他身後衝了過來,兩人拉扯着他的手臂,一人箍着他的脖子,以同樣的方式將他的腦袋往牆壁上撞去。
砰——砰——砰——
一連數下猛烈的撞擊,牆壁上的瓷磚飛濺碎裂開來。這名瀟幫的兄弟被撞得血水橫飛,腦漿噴濺,登時斃命。
這三名五人幫的幫衆把他的屍體當麻布口袋一樣的隨手扔在一旁,又轉身尋找下一個目標。
而洗漱臺這一邊,更爲慘烈的廝殺還在進行着。
數名五人幫的幫衆擡着一名瀟幫兄弟的四肢,齊聲大叫“一,二,三!”之後,猛地把那名瀟幫的兄弟高高拋落在洗漱臺上。只聽咔嚓的斷裂聲響,那名瀟幫兄弟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腰背落在了突起的水籠頭上,登時腰背斷折而亡。整個人變成了一個“V”字造型,像一件人皮衣服掛在水籠頭上面,血水順着他的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染紅了洗漱臺。
另一名瀟幫兄弟驚恐之下,一把推開兩名五人幫的幫衆,轉身就想逃跑。但很快就被五人幫的幫衆圍攏上來,用浴巾捆綁住了他的四肢。然後以同樣的方式把他拋了出去,如同寺廟裡撞鐘的橫木一樣,砰地一頭撞在了堅硬的洗漱檯面上,腦漿迸裂而亡。
“啊——啊——啊——”徐南辰回頭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燒,憤怒的火焰一下子染紅了他的眼睛,那飛濺的鮮血在他的眼眸裡生出了惡魔的翅膀,他狂嘯着朝着那羣五人幫的幫衆衝了過去。
徐南辰當先一拳撂倒了一名五人幫幫衆,順勢提膝頂的一人捂着小腹趴在了地上。然後他的臉上噗地捱了一拳,嘴角頓時就溢出了鮮血。但是徐南辰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憤怒的他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他動了動嘴角,一拳還擊在那人的臉上,那人頓時捂着面門仰天栽倒,一支血箭從他的嘴裡噴射了出來,同時噴射出來的還有兩顆血淋淋的碎牙。
另外兩名五人幫的幫衆對望一眼之後,牙關一咬,一左一右的朝着徐南辰夾攻而上。徐南辰不躲不避,雙手使出一招出海蛟龍,呼地牢牢抓住了那兩人的手腕。不等兩人做出任何的反應,徐南辰沉聲怒喝着,折斷了兩人的手腕。兩人出淒厲的慘嘶,斷裂處傳來的劇痛令他們渾身勁力頓失,雙膝一軟,撲通就跪在了徐南辰的面前。徐南辰暴喝一聲,雙肘往外一翻,砰地撞在兩人的面門上,徑直把那兩人撞得暈死過去。
這場激烈且慘烈的rou搏戰持續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二十多分鐘之後,地上橫七豎八躺着數具血淋淋的屍體,還有不少人在地上輾轉反側的哀嚎着。五人幫那邊的數十幫衆沒有一人還能夠站着,而徐南辰所率領的瀟幫衆人,還有十多人能夠站着,不過也是渾身浴血,勉力支撐。
但是,從場面上來看,這場rou搏戰,確確實實是瀟幫這邊取得了勝利。
徐南辰抹着嘴角的血漬,冷冷的掃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地面,恨聲對那些躺在地上哀號的五人幫幫衆們說道:“這就是踩過界的下場!”說完這話,徐南辰吐了口血痰,對瀟幫的兄弟們說道:“我們走!”
徐南辰剛剛轉身,一個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這樣就想走了嗎?”
徐南辰霍地擡頭一看,忍不住倒chou了一口涼氣。數十名五人幫的幫衆堵在了浴室門口,攔住了徐南辰他們的去路。在這幾十人前面,赫然站着眼鏡蛇——程耀威以及泰拳王——阿骨。
程耀威環抱着雙臂,冰冷的目光停在徐南辰的身上,眸子裡生出怨毒的光芒,剛纔那句話就是他說的。阿骨雙手的手掌上纏着白色繃帶,冷漠的站在邊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光着上身,露出虯結的肌rou,黝黑的肌膚彷彿能夠吸收日光燈的燈光,以至於燈光落在他的身上,竟沒有任何的光亮。
更令徐南辰心驚的是,那數十名五人幫的幫衆一個個全副武裝,手中拎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鐵鏟,有菜刀,有鋼條,有螺絲刀,有板磚,甚至還有廢舊的日光燈管。很顯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
徐南辰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他現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對方早就設計好的圈套,今天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局,而現在,這個局才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