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佑桑箭步如飛,開始向着白鹿城狂奔而去。
這一奔,就是近半個時辰的時間,自從同化了元丹以後,他的耐力就在緩緩加強,特別是這種長途跋涉,更是遊刃有餘。
不久,橫亙於地平線上的白鹿城就出現在魏佑桑視線之中。
大道之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沒費多大功夫,謹慎的魏佑桑便尋了一頂草帽,跟着人流,毫不起眼的進入了城中,這才馬不停蹄的向着當初投宿的客棧奔去。
一路上,魏佑桑早有定計。如若父親被擒,實在沒有機會,就搬出獵手盟這棵大樹,化解這場危機。
當然這是他最壞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想狐假虎威。
慢慢靠近客棧,魏佑桑的心也慢慢提了起來,先前都只是猜測,萬一天青商盟以爲自己已經隕落,把魏家盡數屠戮,那才追悔莫及。
到了客棧附近,魏佑桑才發現客棧樓下已有幾名商盟的手下守住了出口,心中頓時一緊。悄悄潛伏進了客棧,提起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在嘲雜的市井之聲中,他捕捉到了幾道微略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們是魏家的武者,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一名雙手被反綁的青衣漢子側着頭,向着身後之人喊道,情緒甚是激奮。
“是魏家的武者就對了,少費話,不想死就把嘴閉上。”一名看似領頭的乾瘦男子目露兇光,陰冷着說道。
客棧二樓的房間內,鬧哄哄的一片。十多名魏家武者皆盡被反綁,八名統一着裝的商盟武者正在房間裡搜索。
先前,十多名魏家武者正在房中休息,不料突然闖入了一些實力高強的武者,二話不說,一招一個,便將想到反抗的人打倒在地。
接下來的事情就如簡單多了,魏家的十多名武者只有獸士修爲,面對獸師巔峰強者,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只能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
然而,那名青衣漢子似有些不甘,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武者,又想到家中的妻兒,不禁又哀求道:“朋友,我們魏家給天青商盟打理坊市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領頭的乾瘦男子聽到後,眼神一橫,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行進間,元力向着手掌間凝聚,一掌向着青衣漢子的臉上揮去,
這一掌要打實了,怕打掉幾顆大牙是少不了的。
見狀,青年漢子身體一扭本能的想躲避,卻發現緊縛的雙臂根本無法動彈。無有些無奈緊閉着眼,咬着牙關。
等了半天,卻發覺對方的巴掌並沒有落下,才墟着眼偷瞄了一眼。
剛纔還耀武揚威的乾瘦武者此時一臉驚恐,滿臉漲的通紅,手腕被一人死死的捏住,隱隱約約間,還有咔咔骨頭破裂聲傳來。
青衣漢子大喜過望,“是少爺。”
“就是他,快去通知長老。”商盟的武者也認出了少年,驚恐萬狀,作鳥獸散。
魏佑桑帶着淡淡的自信微笑,讓人如沐春風,魏家的武者都把剛纔的恐懼一招而空。
少年看着四散奔逃的人,並沒有着急,另一隻手輕輕一扇,毫不着力的擊在了乾瘦武者的肩上,看着輕飄飄的手掌卻讓此人應聲而拋飛,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之。
旋即,身形一轉,猶如一道黑色的旋風,在房間裡呼嘯。在只聽到“啪啪”作響,十名天青商盟的武者幾乎同時盡數昏倒在地,而且臉上都留下了一個修長的手印。
而那名領頭的乾瘦男子滿臉恐懼,艱難的站了起來,掃視着周圍倒了一地的同伴,籟籟發抖,不知所措。
“少爺,”
“得救了,”
“太好了”
愣了一會,魏家的衆武者才反應過來,剛纔那瞬間太快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目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微微的點了點頭,魏佑桑白皙的手指一彈,身前的漢子便覺得雙臂一輕,縛住雙臂的繩索便化爲數段。
“先去解開大家吧,一會化整爲零,各自回青陽城吧。”魏佑桑拍了拍身前還有些呆滯的青衣漢子,笑眯眯的說道。
青衣漢子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看着這道熟悉的身影,不禁有些恍然。那個在內庫外他曾經拔刀相向的少爺,竟然已經變的這麼強了,當初面對十數把尖刀面不改色,他就知道少爺的不凡,但是這個進步速度,也讓他難以置信。
而魏佑桑並不知道對方的感慨。話間一落,身形一晃,他就射到了那名乾瘦的男子面前,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不置可否的說道:“知道多少,說多少,不然我就折了你全身的骨頭。”
“
是,是”乾瘦男子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瑟瑟的回道。
不久後,魏佑桑便悄無聲息的遁出了白鹿城,向着南方奔去。
日上三竿,昨晚的大雨並沒有帶來多少涼意,官道上的路人都不約而同的散到了路邊的林間納涼。
所謂的官道,就是獸神教專門修築,連接着城與城之間的大路,因爲人流較大,加之常有獵手在林間獵殺天獸,久而久之,官道附近的密林中也再看不到天獸的影子,路人也可安心納涼。
突然一陣風呼嘯而過,風馳電掣,一道黑色的人影“嗖”的一聲,就在衆人的眼前飆過,只能隱約看清是道人影,引得衆人驚歎。
而這名身着黑色勁裝的少年,正是從白鹿城出來的魏佑桑。
緊皺着眉頭,魏佑桑健步如飛,同時還在心中飛快的計算着時間與距離。
而從那名乾瘦的男子得到的消息也讓魏佑桑明顯一怔,魏化天的果斷遠超出他的預料。
在魏佑桑與商盟長老開打的第一時間,魏化天便抓住了衆人心神被牽引的時機,悄無聲息的逃離了現場,連那些附屬家族也沒人注意到他的行蹤。
而在魏佑桑墜河之後,商盟再想尋找魏化天時,卻發覺此人早已無影無蹤。無奈之下,只能分成數拔人手,分道搜尋。
約莫奔走了半個時辰,魏佑桑身形一晃,便離開了大道,遁入了左側的密林之中。
估算了時間、距離還有魏化天的速度,他大約能夠猜到父親此時大概的住置。
幾個飛躍,少年便來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十丈高的大樹之巔,遠遠眺望。
微微抿着嘴,少年帶着淡淡的笑意,此時的情況比他預想的結果要好的多,要是魏化天在先前的爭鬥中被擒,那他也只有束手就擒,搬出獵手盟來化解此危機。
但是從內心深處的講,魏佑桑並不願意生成這種依賴思想,一但形成這種思想,久而久之,反倒會影響武者的道心。
而魏佑桑並不知道,獵手盟這頭寵然大物已經運轉起來。
數量寵大的獵手除了成羣結隊獵殺天獸外,收集消息的能力也極其強悍,可謂手眼通天。
魏家與商盟決裂的事,不久便開始不徑而走,在白鹿城傳的沸沸揚揚,獵手盟且有不知之理。
(本章完)